“也是,我身為禦史,本不該生氣動怒的,但他老來激我。”張重選擇以完成任務為重,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當初我們去奪青玉關,其實是你們有錯在先,我武國伐金,你們文金兩國結盟,並與以輔助,我們如此才想拿下青玉關來,讓你們有所牽掛。”董謙悠然說道,顯然提前有所準備。
“證據呢?”張重問道:“這結盟的證據在哪裡?”
“適才就是證據啊!你們自己的失地不談,而幫金人的索要所失關隘,不就說明你們彼此有往來了嗎?”董謙眯著眼問道。
“難怪貴國要廢了禮部尚書呢!”張重歎氣說道。
“什麽意思?”董謙問道。
“無禮則無理,無理而胡為。”張重回道。
“胡為?誰胡為了?”董謙問完感覺自己被繞了。
張重搖著頭說道:“你們如今就是瞎胡來啊!我讓你們還金人關隘,是還知道嗎?又沒有讓他們取你們的。這是天理吧?說明我們文國人正直,對吧?或許將來有一天,你們會希望我們為你們說出同樣一句話來。”
“就如今你們武國現在這種狀態,我們兩國要是結盟了,你們就真的沒有想想這後果?”張重瞪大眼睛,對視了身旁的每一個人,大家都把頭低了下來。
張重此話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武國如今的形勢,或許還能自信一戰,但只能是文,武兩國中的一家,真要同時跟兩國開戰,那基本上就等於找死。
“你們文國真沒有聯金?”董謙期盼著望著張重。
張重豪橫說道:“目前沒有,也不需要。”
“那秦人呢?”董謙隨後追問著。
“那是我們的朋友。”張重自豪回道。
場中一片嘈雜聲響起。
“五馬鎮呢?你們可有合作?”董謙把事先大家的疑問問出來。
“沒有,如果他們需要,我們確是願意幫忙,那地方本是他們的。”張重回道。
“薑平渡呢?那不是他們的吧?”董謙繼續。
“我不知那是哪裡?不過他們可能會覺得那是他們的利息。”張重笑著說道。
“聽說這次你們同秦人合作,從我們武國這裡掙去了不少銀子,可是真的?”喬豐和幫忙問道。
“我們這是讓秦族朋友把我們在青玉關繳獲的一些物質拿去賣了,所得利潤二一添作五分了分。”張重冷眼回道。
“哄抬物價,操縱市場,屬於強盜行為!”肖書友插嘴吼道。
“爆買爆賣的是你們乾的吧?或許最想掙錢的就是你這個戶部尚書了!如今這屎盆子你不是已經扣到了你們禮部尚書的頭上了嗎?怪我們做甚?”張重不以為然。
“你胡說!”肖書友咆哮著。
“那你們這禮部尚書是犯了什麽罪?不是抄家了嗎?查出什麽來了?”張重攤手說道。
“這屬我們武國的私事,與你無關。”肖書友繼續堅持。
“確實,好事都是你的,壞事都是別人的,亡國先亡禮,這隨得你們。”張重滿不在乎的起身。
“武王陛下,既然你們要談私事,我這就告辭了!”張重說完拱手行了個禮,就往外走去。
“你定是與那禮部尚書合謀,若不說清楚,休想離開。”肖書友似乎有恃無恐起來。
“錢是我文國還有秦國掙去了,你能把我們怎麽樣?”張重賭狠說道。
“你!”肖書友脖子被氣得通紅。
“你不就是想慫恿著我們文國同你們武國打仗嗎?我文國奉陪就是。
”張重無視的看著他。 “張禦史,請勿動怒,多留一會如何?”武王再次發話,語態溫和而且十分認真。
“武王陛下,我留此還有意義嗎?”張重回身問道。
“有些不懂事宜,本王想請教一二,不知張禦史可否願意?”武王恭敬說道。
“不敢當,不過在下實在不想再聽此人狂吠了!”張重指著肖書友說道。
“肖尚書,你不妨先回去吧!”武王高聲發話說道。
“皇上,您不可聽著黃毛小子胡說啊!”肖書友緊張起來。
“我自有分寸,你趕緊回避一下。”武王厲聲呵斥道。
肖書友最後不得不退身下去,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張重一眼。
“這就是你們武國尚書的禮數?”張重無奈的搖了搖頭。
武王見肖書友走後,急切問道:“張禦史,你倒是說說邊貿買賣之事,究竟是何緣由才出現如此混亂情況。”
“具體您得問秦國人,不過主要原因是你們自己瞎買瞎賣。”張重解釋道。
“問秦人, 可你剛才說禮部尚書是冤枉的?”武王疑惑問道。
“戶部的事,你怪禮部,不是冤枉是什麽?”張重反問道。
“可當初就是禮部尚書建議屯糧的啊!”武王回道。
“糧呢?如今你們差的不就是糧嗎?他難道錯了?”張重繼續反問。
“可是……”武王可是了三遍都沒有可是出來,顯然屯糧如果後來不賣,如今就不會是這副光景,當初如何會出現那麽多糧食其實也是個疑問,這是否屬於機密,武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了。
禮部尚書是個替罪羊,武王本來也是知道的,選他不過就是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而如今錢糧都沒有了的局面也是現實,武王開始猶豫了!
“武王陛下你也不必內疚,聽說這禮部尚書的罪責也不是一個,單說這欺君之罪就已經夠殺頭的了!”張重哈哈大笑著,回身看了一眼工部尚書劉暢一眼。
劉暢此時汗如雨下,大氣都不敢喘。
“你居然知道我武國的國事?”武王問道。
“大街小巷都知道,我來洛安時曾四處玩了幾天,大家都知道的。”張重搖晃著腦袋顯擺著。
“你對他欺君之罪也有看法?”武王問道。
“光頭又不只他一個,欺不欺君的您說了算。”張重再次看了一眼劉暢。
“一國尚書,醉酒不說,還剃掉了頭髮,成何體統?”武王解釋道。
“醉酒之前,您不是已將他尚書之職給罷免了嗎?酒後剃頭直呈君王哪裡又算是欺君了?”張重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