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著膀子都誰看見了?”張重忍痛穿著衣服,努力將自己恢復成常態。
“都看到了啊!不過不要緊吧?我們都是男的。”趙嵩凌想安慰一下張重。
“都看去了?你姐呢?”張重緊張的回身又看了一周。
“我姐怎麽可能?她可知書達理了!她拔你衣服的時候,我姐就趕緊出去了!”趙嵩凌搖頭,替自己姐姐辯駁。
“誰拔的我衣服?”張重腦袋又有些暈。
“魯大當家的啊!她嘁哩喀嚓的拔得可利索了!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你就給她拔光了!”趙嵩凌的話似乎在給自己沒幫上忙找借口。
“此事別外傳啊!那女的可厲害了,拔衣服都不算什麽,拔人皮她最拿手了!”張重感覺自己穿好了衣服,於是打算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
“啊?”趙嵩凌的尖叫聲,是張重想要的答案。
張重重新回歸,張龍一直都在外面等著他,見他恢復成常態,感覺很是驚訝。
“你能走了?”張龍關心問道。
“大哥,沒有問題,你看這不啥事都沒有了嗎?”張重打著哈哈,後背一整疼痛感襲來,他依然裝出淡定的樣子。
“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亂動,特別是不能出汗,對了!你最好去那馬車擠一擠。”魯小禾手裡搖著馬鞭走了過來。
“不是……我真的已經沒事了!”張重活動了一下手腳,給大家比劃了一下。
“我只是去了你身上的一些淤血,你的陰濕之氣恐是還沒有辦法給你散去了!反正到黃家堡之前,你不能流汗,否則你還是要倒的。”魯小禾板著臉說道。
“不是……有那誇張麽?我才不信呢!”張重再次活動了一下手腳,覺得魯小禾在危言聳聽。
“就按魯姑娘的辦法來,我去跟趙姑娘和公主說說,看看她們能否將就一下了?”張龍選擇信魯小禾。
“大哥,還是我去說吧!”趙嵩凌插嘴搶話,說完就跑向馬車。
張龍和張重都不知他喊的誰大哥,一時之間誰也沒接話。
“你們這小弟倒是乖巧,忙忙碌碌的一早上了!可別讓他也跑病了啊!”魯小禾善意提醒。
“你這刮痧的本事,到底行不行啊?我這後背火燒火燎的痛了!”張重抱怨的聳了聳肩膀。
“我要不給你刮痧,你現在還躺在那裡挺屍呢!”魯小禾生氣起來。
“那不一定,我覺得我就是上馬上猛了,氣血沒能調過來罷了!”張重不想領情。
“是麽?那別人怎麽就沒滾下馬來呢?我上一個猛的給你看看如何?看我摔不摔得下來了?”魯小禾找到了和張重聊天的法子,並沒有急躁。
“人各有各的不同嗎?我這野地裡宿營時日不多,偶然為之,自然是適應不太好了!今後自然也就不會了!”張重依然嘴硬。
“那倒也是喔!你那小弟是不是也經常宿營野地啊!是不是他就適應了啊?”魯小禾正面應對,而此時趙嵩凌跑了回來,並高聲招手讓她們過去,張重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最終張重被張龍強迫著很糾結的上了趙文殊的馬車,而趙文殊並沒有避嫌,主動要求幫忙照顧張重,趙嵩凌慫恿著,張龍猶豫不決,也就當是默許了!
隊伍開始趕路,魯小禾成了領路的先鋒,車走得並不快,似乎和早前出發時的感覺一般,不過此時張重成了累贅。
幾番休息後,黃家堡就出現在了眼前,魯小禾跟路上遇到的第一個行人打了一聲招呼,
那人就飛奔著趕了回去,在他們要進堡鎮的大門處,一票人馬就趕了出來。 一個中年大叔模樣的人走在了最頭裡,方頭闊臉,皮膚黝黑。他身後一乾眾人穿著各異,但皆是以他馬首是瞻,此人正是此地堡主黃丙坤。
“黃二叔,怎麽是您來接我啊?小女可不敢當了!”魯小禾上前拱手行禮客氣說道。
“二叔看侄女,理所應當!理所應當了!”黃二叔很是和諧,並伸手讓請眾人。
“俊豪哥和麗珍姐呢?”魯小禾問道。
“都去他外婆家了!估計明日就能回來。”黃丙坤回道。
“這位是青玉關張龍張將軍。”魯小禾轉頭幫忙引薦張龍,張龍於是將馬的韁繩交給身邊兵衛,人趕上前來行禮。
“文國青玉關神將張龍張將軍?”黃二叔有些驚恐的核實問道。
“皆是虛名,黃大哥千萬莫要當真了!”張龍按自己的方式稱呼對方。
“在下黃丙坤,今日得見神將張將軍您,真是有生之年的榮幸了!”黃丙坤很是羨慕的上下打量著張龍。
“二叔啊!我們車上還有一個病人呢!先進去再說了!”魯小禾回身看了看馬車,發現張重看熱鬧的扒在車窗口,身邊探頭的還有趙家姐弟倆,於是催促著說道。
“病人?好!好!趕緊進堡再說,你,趕緊去請黃神仙過來一下!”黃丙坤一邊讓行,一邊吩咐身邊的一個漢子,那人聽話,轉身向大門內跑去。
大隊人馬進了黃家堡,張重感覺魯小禾開路的方式很有號召力,效果很像莫明秋一樣,他羨慕不已。
黃家堡的結構就是一個集鎮,無非就是劃了出來一個范圍,並加上了一個象征性的大門而已,而主事之人就是黃丙坤了!
所有兵衛都被讓進鎮來,並在黃丙坤的帶領下進了自己的府宅。有人送上吃食和水果,張龍感覺自己就像是失了兵權一般,他不好拒絕,也不便推辭,而此時黃神仙也被抬了來。
張重下了車馬,感覺腿腳沒有什麽力氣,步履有些蹣跚,趙文殊本想扶他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如此就被魯小禾搶了先機,等她後悔時,又覺得晚了!而黃丙坤見張重讓魯小禾如此上心,於是不再多說,催促著黃神仙給他看病,自己趕著下去安排午飯。
“風寒!定是晚上遭了濕氣,幸虧及時將濕血拔了出來。我幫他拔上幾針就沒事了!”黃神仙給張重把脈後肯定的說道。
專業就是專業,張重回看了一眼魯小禾,確定她沒有跟這老頭串通一氣?
“聽見沒有?”魯小禾很陶醉的樣子,然後轉頭對黃神仙問道:“黃老神仙啊!你跟他說說如果不及時將濕氣給他除了!又會怎麽樣啊?”
“這濕氣也屬瘴魂,跟人的魂魄也是一個道理,如果容進身體裡時間久了,定也就化於了全身各個經絡,如果那樣的話,事後再想去除就屬天難地難了!”黃神仙一番感慨,讓張重想到了自己的私塾老師。
“那又如何?死不了人吧?”張重不想讓自己欠上魯小禾太大的人情。
“嚴重的肯定會了!”黃神仙顯然沒想到張重會有如此一問。
“我就睡了一夜,翻身時滾到了地上的,不,不,不,其實我們昨夜睡得很晚的,最多最多就是個半宿。”張重想再淡化自己的病況。
“公子您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吧?你這半宿恐怕得頂他們十宿了,從氣血上來說,你身子還比平常人虛上許多了!以後可千萬得注意了!”黃神仙顯然對張重不太愛惜身體的態度很不滿意。
“聽見沒有?以後看你還逞強不?”魯小禾在一旁感覺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