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法得到證明的包袱,即便證明是的能說明什麽嗎?秋子凡無言以對,也不想再多言。而肖軍師也覺得尷尬,莫明秋的自信心讓他判斷出莫明秋應該是有幾把刷子的,但自己未必就有權力將譯文的資格交給莫明秋,讓他先回去,然後從長計議再說,是他定出的打算。
幾人草草吃了頓飯,最緊張的還是孫長久,他插不上話不說,還十分憋屈,既不敢大吃,又不敢不吃,更不敢接話。
好在時間不長,宴席就主動被要求結束了,因為莫明秋想要下棋。肖軍師和秋子凡也都覺得輕松許多。
莫明秋主動要求帶走了一壺酒和幾盤菜,順便還抓了兩支羊腿,“今晚之局,麻煩兩位別再來打攪我倆了!這些就當我倆棋後的消食。”莫明秋囑咐道。
兩人對望了一眼,皆知道莫明秋在怪午後自己的探望,於是點頭答應。
莫明秋同孫長久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帳內,孫長久長籲一口氣,緩解一下心中的壓抑感。
莫明秋沒有多問,同孫長久繼而又戰了一盤,莫明秋勝出五子。
“孫先生,你心神不寧,恐是還需靜心,才可。”莫明秋笑著說道。
“是,是,是。”孫長久心緒依然放在棋盤之上。
“如此心態可對你轉正當官不利。”莫明秋嘻笑著調侃道。
“公子說什麽?”孫長久突然覺醒過來,莫明秋早前所說之言,他還記憶猶新。
“你馬上可就要當官了,拿得起,方可放得下,這心態可當是最重要的了!”莫明秋繼續解釋著。
“哦!”孫長久坐正了身子,試圖調整好心態,眼神卻不知往哪裡放,最終還是留在了棋盤之上,如此感覺很是滑稽。
“我有一法子可幫先生調整好心態,先生可願一試?”莫明秋依然保持微笑。
“公子,真認為在下可以當官?”孫長久鼓足勇氣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有此等技能,本就不該入這兵營了!我賭你不出一月,必有高升,不過你如不善為官之態,恐怕這官運也就會失了!。”莫明秋緩緩答道。
“在下真有這官運嗎?請公子明示。”孫長久對莫明秋有些相信了。
“官即是管,管事管人而已,你如果覺得自己是對的,自信心肯定也就有了,如此才能服眾,就像這圍棋一樣,你出棋,別人才會應你,律法就是規矩,當可引領時局,所以切記不可心虛而為之就好,如此就是為官之態了!如果你們武王用你,當也是能為他自己長勢,才對!”莫明秋把話說得很透徹,勸慰也是真心真意。
對於孫長久來說,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有些猥瑣的表現,但他就是這樣一個地位,真能做到莫明秋這般趾高氣昂的樣子嗎?孫長久苦笑著點著頭。
“這樣!我替你開個光如何?”莫明秋見孫長久還是沒有信心的樣子。
“開光?”孫長久一愣,驚訝的看著莫明秋的眼睛。
“開光也就是通緣,我和你隨緣,且又愛好相同,不如就成全你了!”莫明秋點著頭,像是在跟自己打氣一般。
“多謝花公子了!且不知這光如何開了?”孫長久伸長脖子問道。
“你閉上眼睛,人心神向內,擠出雜念來,努力把氣息調勻,我彈三下手指後,你再睜眼就可以了!”莫明秋解釋道。
孫長久於是趕緊閉上了眼睛,努力默念讓自己放空心態,隨即他聞到了一股幽香,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後仰著坐倒了下去。 莫明秋趕緊將他身體扶住,順勢放倒在棋盤之上,並收撿起手中的瓷瓶,靜心聽了一會帳外的動靜。
他再次起身,他嘴對嘴的喝了一大口酒壺裡的酒,並隨後將自己外衣脫下後反轉過來穿上,靚麗的服飾變成了灰布的衣衫,他大步向帳外走去。
出得帳外,帳外空無一人,只是遠處有幾個兵卒值守漫不經心的遊蕩著,莫明秋沒有猶豫,直奔肖軍師的營帳而去。
莫明秋決心探一探肖軍師的營帳是早有預謀的,故而才要求同孫長久比棋,如此就能拖至夜裡行事。
肖軍師的營帳中的書架上有一本書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自己雖然只是一掃眼,但還是感覺出來此書的異樣來。
對莫明秋來說,那應該不是陷阱,只是因為自己的眼力過人,雖然離得十分遠,但看得十分清晰。
書的尺寸大小和別的書沒有什麽兩樣,只是厚度感和浮脹度明顯是有區別的,他斷定這本書是被翻看了好多次,以肖軍師這般級別的,如果研讀一本書,那它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莫明秋雖然有些緊張,但也早已想好了對策,如果自己出帳被人察覺,他就當自己出來小解的,而孫長久屬於醉酒後的休息,他估摸著肖軍師和秋子凡都自行去休息了!
不過事與願違,當他來到營帳附近,營帳裡還亮著燈,他靜心聽了一會,聽出肖軍師和秋子凡應該就在裡面,他本想折返回去,但發覺營帳外並沒留下哨兵,顯然兩人對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莫明秋猶豫片刻,輕身向營帳後潛伏了過去。
“我只是跟張龍比武而已,又不關文武兩國之爭。”莫明秋靠近營帳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秋子凡說的。
“你代表泥春門,知道嗎?如今的局勢我們更應該從長計議。”肖軍師的話十分嚴肅。
“如今我已把話說了出去,如果收回,豈不是說我怕了他們,泥春門也怕了他們?”秋子凡依然有些不情願。
“如今屬於平局,這不是很好嗎?非要分出高下來,然後牽扯出門主又或者是那個春秋老君來?”肖軍師顯然有些不耐煩,語氣有些抱怨。
“我爹早前就知道我來找張龍比武的,他並沒有太過攔我。”秋子凡不服。
“怎麽沒攔?你擅自做主,跑來這邊關生是非,如此老門主才派我來此的。”肖軍師拍了拍桌子。
“舅舅,我們真就這麽委屈的回去了?那姓花的如果是編了個春秋老君來怎麽辦?他豈不是會笑話死我們了?”秋子凡感覺出自己意願很容易就破產了!莫明秋此時才分清楚了兩人的關系。
“春秋老君或者是編出來的,向大海應該不是吧?張龍也是現實吧?那姓花的說的沒什麽錯的,張龍絕不是天上突然給掉下來的,他有父母有師傅,就像少門主你一樣。”
“向大海又能如何?我爹都出關了!我們還會怕他們?”秋子凡咬牙辯解。
“老門主計劃閉關三年,結果半年不到,就給逼了出來,如今明鏡門和意境門都給那姓向的給毀了,你還覺得他屬於空有虛名?你還認為秦族就是土族山匪?我們如今可已經是四面豎敵了,武王已經收兵自保,這就是大勢所趨,你為何非要這般執擰?”肖軍師的話裡,多次發出哀歎,顯得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