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紅繩在莫明秋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個迷,無論從身世還是能力上看,都是有故事的,她的師傅是何人?又豈有隻懂奇門術士的高人?此人當是精通八卦易經,又或者高深武學?他仰著脖子看著一臉顯擺的辛紅繩,莫明秋不知再說些什麽好。
玉侯府挺容易找的,莫明秋只是問了一下,就輕松找了過去,進入巷街之後,就不用再問了!
玉侯府的在通巷的最裡頭,一幅鎏金的牌匾指引的兩人走了過去,進入街巷中,莫明秋感覺出街巷中的一絲寒意來,那是一種孤寞的空冥感覺,四周沒有商鋪,沒有人間煙火。
“這漢玉侯就住這裡?”辛紅繩明知故問。
“他人還不錯,只是脾氣有些急脾氣罷了!”莫明秋打算安慰一下辛紅繩。
辛紅繩沒有再問,而是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風水如何?”莫明秋有點擔心辛紅繩緊張,於是玩笑問道。
“嗯!還不錯,街巷和戶宅成梯形,比較穩重,南北成像,東西成格,又稱立戶,有橫通豎達之意。只不過正前方左右似乎有一個缺角,太極不全,唯有缺憾,或對人對事不利。”辛紅繩邊說邊點著頭認可自己的論斷。
“缺個角,怎麽了?哪有十全十美的?在哪裡?”莫明秋嘴上說得無所謂,最後還是問出自己的好奇來。
“從這裡看,左上角那處屋簷的正後邊。”辛紅繩對莫明秋指引著,顯得很是耐心,而她對莫明秋從來都是這樣。
“那是後面的屋子蓋偏了一點而已吧!你往我這邊站站,它就對稱了!”莫明秋搖頭,表示不以為然。
“我站的這位置才屬於天元頂心位,高度才正合適,怎麽能站你那邊看了?”辛紅繩說話的樣子很是認真,而她騎在馬上,氣勢明顯高過了莫明秋。
“建築肯定是要因地製宜啊!如果都要按你那般認知,豈不是所有建築都一樣了!”莫明秋表示不服,但還是繞到了馬前,視覺所至,跟辛紅繩處在一條直線上。
“卦位是變化的,而已也能變通和補缺,誰說死板了?”辛紅繩據理力爭。
“待會這風水的事,如果你一定要說,就說好的,有缺之事就別說了!”莫明秋見已經離玉侯府很近了,於是打算停止爭論。
“什麽意思?難不成這玉侯隻喜歡聽奉承話?”辛紅繩表示不服。
“我不是說了嗎?玉侯脾氣急,我怕他馬上就會去拆房子,重蓋新的,如此就屬勞民傷財,勞民傷財了!而且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了!”莫明秋並不想把漢玉侯妖魔話。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前行,隨即離著玉侯府大門也越來越近,而侯府門外的值守兵衛也早就看到了兩人,也覺得這兩人奇怪異常。
“總之,你待會別亂說話了,一切讓我來安排。”莫明秋最後提醒道。
“在洛安城也沒有見你這麽害怕過了!”辛紅繩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莫明秋沒有再同她多說,獨自朝玉侯府大門走去,隨後上了台階。
“兩位小哥,麻煩問下這是玉侯府嗎?”莫明秋對守值的兵衛說道。
“你是何人,莫要再靠前啊!”兵衛吼叫了起來,顯然在他們看來莫明秋只是一個跟人牽馬的馬夫。
“不是,我問這是否是玉侯府?”莫明秋覺得自己在辛紅繩面前失了面子,他提高聲音再次問道。
“侯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可造次,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兵衛中一人高聲叫著,並將刀鞘中的刀抽出來一半。 莫明秋自己也感覺好笑起來,他不得不退了兩步,回頭去看辛紅繩,辛紅繩正抿嘴看著笑話。
“如果是侯府,麻煩你們幫著通報一聲如何?我有正事找玉侯商議。”莫明秋退出理想距離。
“報出你家主子的官階名號。”一高個兵衛粗聲問著,眼睛卻看向依然騎在馬邊的辛紅繩。
“我家主子?”莫明秋心裡感覺受到了侮辱,回身順那兵衛視線看去,看到的是辛紅繩的側臉。
“她是秦國的風水師,我是秦國的……莫先生。”莫明秋不知自己應該給自己封什麽官,隻好把辛紅繩報在了前頭。
“秦國?哪裡的秦國?什麽風水師?給陰羅王算命的麽?”那兵衛被莫明秋的自我介紹給逗樂了。
“不是,你們不就是守門值衛嗎?你們據實通報就是,至於我們是什麽人,讓你家主子來定,如何?”莫明秋有些氣憤。
“我家主子沒那些時間見你們這般閑雜人等。”守門的另一位大聲把莫明秋懟了回去。
“什麽意思?你倆就有這本事能把我倆給拒了?”莫明秋再次核實。
“無官無階,無名無帖,咱們玉侯府概不接見。”高個兵衛板著臉回道。
莫明秋愣在了當場,他一肚子氣怨也不知如何發作,無官無爵肯定是真的,確實自己連個帖子也沒寫,這規矩對漢玉侯這般人物來說,定得不合理嗎?
“莫先生,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晚些時候讓玉侯來見咱們豈不更好?反正我們來過了,是他的門守不讓,也就怪不得我們了!”辛紅繩此時下得馬來,過來勸解。
“好吧!兩位聽好,如果你家玉侯四處找我們,你們不妨告訴於他,我們倆或許在狀元府或許在墨雨坊, 讓他來找我們就是。”莫明秋猜測出辛紅繩的用意,於是順坡下驢,話一說完,並打算轉身離開。
“不是……這位先生,您說的是哪位狀元啊?”高個值守有些惶恐起來。
“張重。”莫明秋沒有回答,自顧自的下了台階,走到辛紅繩身邊。
“啊!”高個兵衛顯然受到了驚嚇,快步跑到了兩人前面,並躬身行禮說道:“兩位先生……留步,煩請稍後,我們這就給兩位稟報。”
“不用,不用。我們按規矩來比較好,可不能亂了規矩。”莫明秋連連擺手,樣子十分滑稽,身後另一名兵衛此時人影已經不見,一閃小門開著。
“兩位是張狀元的朋友,怎麽可不早說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請……先生……大師勿怪,勿怪了!”高個兵衛感覺出莫明秋的諷刺。
“我們可不是張重的朋友。”莫明秋余怒未消,再次板起臉來。
“啊!”那兵衛驚恐的張大嘴巴看著莫明秋的臉,想分辨出莫明秋話的真偽性。
“如果我說是張重的仇人會如何呢?待會玉侯可會怪罪於你們?”莫明秋見狀調侃問道。
“大師,先生,玩笑了!玩笑了!”高個兵衛忘記莫明秋早前的自我介紹,嘴裡打著哈哈,表情十分尷尬。
“真的,我是來此刺王殺駕的,待會漢玉侯一出門,我就……”莫明秋俯身在那兵衛耳邊說道,不過聲音不小,一旁的辛紅繩聽得個真真切切的。
此時漢玉侯從府門衝了出來,那兵衛大叫著退跳開,並拔出腰間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