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秋子凡表情驚恐,重新衝進屋來。
“什麽?”莫明秋也顯出疑惑的表情來。
“你剛才說要去捉刺遊?”秋子凡不得已重複解釋了一遍。
“哦!是這啊!這不嘛!我們一路過來,聽說你們花谷周邊泥澤中盛產一種叫刺遊的動物,這動物可是一種名貴的藥材了,我和辛大師這一路商議,也想嘗試著捉上幾隻了!”莫明秋表情誇張,面露喜色,似乎還信心滿滿。
“你……”秋子凡此時才聽出莫明秋的話屬於外行,盛產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刺遊更不可能論隻,那麽這位花公子所說那就癡人說夢了!
“如果你們有本事,大可去試試了!”秋子凡諷刺說道。
“哦!那就好辦了!”莫明秋很高興的跟辛紅繩擊掌表示慶祝。
“不會吧?你們真要去嘗試?你們可知那澤地風險?人掉進去了可不是鬧著玩的。”秋子凡有些失了底氣,於是威脅說道。
“這個辛大師是有經驗的,少門主放心就好。”莫明秋擺手讓秋子凡放心。
“有經驗?”秋子凡驚訝的看向辛紅繩。
“古書上有記載的,說了這捕捉之法。”辛紅繩笑著解釋道。
“什麽方法?”秋子凡顯然好奇心在增大。
“用餌釣的法子應該太慢,我覺得還是用我的法子來會比較高效了!”辛紅繩沒來得急說話,莫明秋插在了前頭,秋子凡不自覺的轉向莫明秋。
“我的法子是往這泥澤上撒鹽,這刺遊定是受不了的,如此就能很快鑽出洞來。”莫明秋被秋子凡疑惑期盼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不得已將自己的法子說了出來。
“撒鹽?你知道它們在哪裡?你就撒鹽?”秋子凡懷疑道。
“管它在哪裡了?一片一片的撒就是了!只要冒出來,我們抓它就容易多了吧!”莫明秋為自己的方法點讚。
“可你如此胡撒,這泥澤的場地不是被你給毀了麽?”秋子凡有些憤怒起來。
“毀一點也應該沒事吧!我們捉個三五隻,馬上收手就是了!”莫明秋不以為然。
“不行!我絕不讓你乾這……禍害澤地之事。”秋子凡伸掌懟在莫明秋的眼前。
“不是……少門主言重了吧?”莫明秋表情無奈。
“不行,我說了,此法不行,你如果有別的本事盡管用它就是,但不許用此法胡來。”秋子凡堅持態度明顯。
“那……好吧!我們另選它法就是。”莫明秋點頭認可。
“什麽法子?”秋子凡還是有些擔心,隨後想到早前莫明秋說的辛紅繩的釣餌之術,於是望向辛紅繩。
“不,不,不,這個法子我們暫時不能說了,不然你如果再說不能用的話,我們就什麽法子都沒有了!”莫明秋趕緊攔在兩人視線之間。
秋子凡本來是屬於關心,此時被莫明秋橫在當間,感覺出自己像是個套話的小人一般,心中陡然生出不快感來。
“你們不管用什麽法子,都不可傷了這澤地的原貌就好,別的都可隨意。”秋子凡意圖改變自己的形象,而這番解釋也僅是說給辛紅繩聽的,他再次大步向屋外走去,莫明秋和辛紅繩一起跟了出去。
秋子凡從遠處喊來一位侍衛,並吩咐他將莫明秋和辛紅繩帶去準備好的房間,一直目送他們走遠。
屋子一共準備了兩間,並保持一定的距離,莫明秋和辛紅繩進屋查看,猜測屬於禪房改建的,
屋中陳設也十分簡單,書桌上卻都放置著圍棋,莫明秋和辛紅繩一起坐了下來。 “你明知道他不會讓你亂來,為何還要刺激他了?”辛紅繩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如果找他要刺遊,他會給我們嗎?”莫明秋呵呵笑著,沒有正面回答。
“肯定不會吧?不過你的那個法子確實太可怕了,他該不會時刻都要找人看著我們吧?”辛紅繩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不會,畢竟他開始許了我自由出入權的,如果那樣就太丟人了!這事他是乾不來的。”莫明秋搖頭。
“所以呢?他會如何做了?……”辛紅繩感覺莫明秋早有準備,於是更加疑惑起來。
“他肯定是擔心我會亂來的,所以會守住賣鹽的店鋪,更有可能會守住那養有刺遊的場所了!如此也就省去了我們胡亂查找的時間了!”莫明秋頻頻點著頭,像在自我分析。
“有人守著,我們還能去嗎?”辛紅繩瞪大眼睛問道。
“他剛才不是說我們隨意的嗎?只要有本事就行了!你那釣餌之法不是可以試一試嗎?”莫明秋也瞪眼看著辛紅繩。
“書上就只是說了這個法子了,怎麽釣可沒說,而且餌是什麽,也沒說了!”辛紅繩努力解釋。
“不會吧?什麽都沒寫麽?那你那是啥書啊?”莫明秋失望得抱怨道。
“古法金文,是一個叫金岩續的人寫的,我師傅說他是我星雲門的護門使者。”辛紅繩解釋得很認真。
“你們的使者?你沒見過他麽?”莫明秋再問。
“五百年前的使者了!”辛紅繩張大嘴巴解釋。
“五百年前?你們星雲門有五百年的歷史了?”莫明秋感覺有些吃驚。
“聽我師傅說,都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呢!”辛紅繩繼而再補強。
在莫明秋的認知裡,辛紅繩的師傅是一個世外人士,她無非就是喜歡研究五行八卦的孤僻奇人,清高之態,讓她去了苦寒之地,但如今看來,自己是想當然了!
星雲門或許屬於最古老的門派了,至少比這泥春門要歷史悠久的多,但它為何又規避到了極地去了呢?而如今泥春門卻成了另一個通天知地的門派, 這兩個門派有什麽瓜葛嗎?至少從知識量上說,它們都有相似相近的地方了!
“這刺遊要麽吃草,要麽吃肉,它又是長在澤地裡的,所以這個餌料定然也是在這澤地裡找了!”莫明秋繼而分析道。
莫明秋分析很有道理,畢竟刺遊不可能光靠餌料活著,如果它是野生天然之物,必然也就生長在它的這個食物鏈的環境裡,而早前兩人判斷出它的天敵是鳥,也是這個道理。
兩人放下這個問題,繼而又聊到看書的事上來,辛紅繩擔心起自己能否被允許進入泥春門的禁地。
此時兩人的晚飯被送了過來,像是兩份套餐似的,分在兩個托盤之中,飯菜十分清淡,沒有葷腥,附帶著一盤花生米和泡菜,並還有一壺酒。
“不至於吧?也不給我們接個風了?”莫明秋覺得泥春門請客有點寒酸,於是抱怨說道。
“我覺得那秋子凡都不愛搭理你。”辛紅繩呲笑著。
“也是,這人太高,跟誰坐一起都難受了。”莫明秋也感慨。
“誰難受?是你還是他?”辛紅繩眨著眼睛。
“都難受吧!”莫明秋呵呵笑了,他停了停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他對你還不錯!”
“你別胡說啊!我都沒跟他說幾句話了!”辛紅繩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他或許就喜歡含蓄的人,像我這般話癆之人,他明顯是反感得很了!”莫明秋點著頭哈哈笑了起來。
莫明秋的笑聲有些肆無忌憚,傳出去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