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孟姑娘的鴿子太溫順了!我的鴿子跟她的都不是一個種了!這兩種鴿子馴化的方式和目的性是不一樣的,所以是不能在一起比較的。”陸遠清的解釋證明那就是事實。
“不都是用來傳信的嗎?”漢玉候問道。
“只要是馴化了的鳥都可以用來傳信,但孟姑娘是女孩,自然應該養些漂亮好看的鳥了!”陸遠清解釋道。
“胡說!我就是在用它們來傳遞信息了!可沒當它們用來觀賞的。”孟婷雨堅持說道。
“孟姑娘傳信屬於短程,所以這些鳥就可以了!而且還很好看,其實選擇上說也是對的。”陸遠清說道。
“你的鳥能飛多遠?”孟婷雨被惹毛了。
“是說一天嗎?”陸遠清自問自答:“莫公子曾經精確的計算過,我這種鴿子一天能飛兩千八百多裡。”
“那我的呢?”孟婷雨問道。
“我想它如果努力飛的話,一千來裡肯定是有的。”陸遠清曲指估算了一下說道。
“差一倍,不!如果不努力飛,就差兩倍了!玉候你聽見沒有?他的鴿子是莫公子精確計算來的,我的鴿子是他用兩根指頭就估摸出來的。”孟婷雨說道。
“不至於吧!孟姑娘這些鴿子好些都是我從軍營裡配種出來的良品。你說的也太過份了點吧!”漢玉候給孟婷雨打抱不平。
陸遠清感覺被兩人圍攻了,於是妥協說道:“孟姑娘這些鴿子確實是良品,而且也適用,價格也不貴,也沒必要飛那麽遠。”
“那你的鴿子為什麽要飛那麽遠?”漢玉候好奇的問道。
“是莫公子要求的啊!他說玩寵物就是要玩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他還說他有一天要跨海去海島上玩,然後寫信給我方便些了!”陸遠清說出莫明秋的夢想來。
漢玉候和孟婷雨對望了一眼,他們信不信的都信了。
莫明秋在他們眼睛裡就是這麽一個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說,還什麽都能說出一些高大上的境界來。
孟婷雨見陸遠清眼睛不停的往門口看,似乎盼著晨曦早點回來的樣子,於是心虛了。
鴿子終於來了,孟婷雨迎了上去,籠子是竹製的十分小巧精致,她俯身去看,只能見到兩雙明亮的眼睛。
陸遠清和漢玉候跟了過來,見孟婷雨想伸手指去撥弄鴿子的羽毛,籠子一下被陸遠清搶了過去。
“你幹什麽?我買的。”孟婷雨叫道。
“不能這樣摸,會啄人的。”陸遠清說道。
孟婷雨望向晨曦,晨曦趕緊點頭說道:“那老板囑咐過,得圈養十五天以後才能去碰它!”
孟婷雨望向陸遠清,看他如何處理。
“就拿一只出來和你那兩隻對望一下就可以了!對吧?”陸遠清問道。
“嗯!只要能讓它倆不敢吃飯就算你贏了!”孟婷雨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們這還有大一點的籠子嗎?”陸遠清問晨曦說道。晨曦趕緊去取了來。
“換個地方,不能讓它們知道你這窩在什麽地方,保不齊被它們給記下來了,以後放出去後,尋仇過來就麻煩了!”陸遠清說道。
“那你說去哪裡好吧?”孟婷雨說道。
“有空屋子沒,我們讓它們在空屋子見面。”陸遠清說道。
孟婷雨示意晨曦帶路,幾人下了樓頂,然後隨便找了一屋子,陸遠清熟練的將大小籠子對接,一隻鴿子蹭的一下鑽進大籠子裡來,陸遠清趕緊關上小籠的門。
鑽出的鴿子,渾身光溜溜的,胸脯挺得很高,站姿十分雄壯,而且看不出一絲慌張的樣子。
孟婷雨明顯感覺和自己的鴿子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什麽不同來。
“陸公子說說,它們有什麽不一樣了?”孟婷雨把疑問甩給陸遠清。
“和你的鴿子比麽?”陸遠清自問自答說道:
“這隻胸骨的高度要高一些,所以心肺功能要更好一些。還有這恥骨閉合比較好且厚實,這樣飛行時風對它的阻力影響也會小一些。”
“還有呢?”孟婷雨問道。
“最主要的是鴿子的眼睛比較明亮且色彩豐富,並且眼神是堅定的。”陸遠清補充說道。
“我的鴿子呢?”孟婷雨想比較著看看,此時才發覺自己的鴿子被忘在鴿舍邊上了,晨曦於是趕緊跑去取來。
兩鴿籠放在一處,明顯上的差異不說,陸遠清的鴿子神態沒有明顯變化,依然高昂著站立著,嘴裡發出咕嚕聲。
而孟婷雨的兩隻鴿子發生奇特的反應,本是站著的鴿子,突然全都趴窩了,不僅如此,出現了身體抖動的跡象,最後還分別拉出一泡稀屎出來。
陸遠清擺手讓晨曦將那兩隻鴿子拿走,並望向孟婷雨。
“你這鴿子多少錢一個?”漢玉候問道。
“這是種鴿,零售價是五兩一隻。”陸遠清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
“那有幼鴿賣嗎?”漢玉候問道。
“有的,大一點的,還沒有認門的,是一兩半一隻,剛出殼的,是一兩五隻。”
“給我先準備一百隻大一點的,種鴿我也先來二十對吧!”漢玉候說道。
“我也要十隻大一點的。”孟婷雨說道。
“我估計是沒有這麽多貨了!”陸遠清說道。
“你去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告訴我們。”漢玉候大包大攬說道。
陸遠清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孟坊主,你先幫我墊付給他一百兩訂金,讓他趕緊去準備。”漢玉候說道。
“不用給定金,我這就去準備。”陸遠清轉身要走,被漢玉候叫住。孟婷雨喊晨曦拿出銀票,並硬塞給陸遠清。
陸遠清見推辭不掉,於是接在手裡,轉身離開。
“你這麽早讓他走了幹什麽?我今日找他本是為了讓他給我的琴譜提點意見的。”孟婷雨說道。
“我不想看到他。”漢玉候說道。
“為什麽?”孟婷雨嚇了一大跳,她有點擔心陸遠清的安危了。
“就因為他的鴿子比我們的好嗎?我們剛才不是買了他的鴿子了嗎?過不了多久我們的鴿子就一樣了!”孟婷雨試圖讓漢玉候恢復理智。
“我們的鴿子可是軍鴿,他一個市井之徒玩的東西能把我的軍鴿嚇得拉了稀,知道嗎?”漢玉候拍著桌子叫道。
“玉候別生氣了!他和莫公子都是玩這個行家,自然這方面懂的就多些了!”孟婷雨安撫著說道。
“那我文國的行家呢?每年向軍隊提供信鴿的那些人不是行家嗎?難道他們不知道哪種鴿子最好嗎?”漢玉候幾乎是在吼叫了。
孟婷雨終於明白漢玉候為何發怒了,憂國憂民的侯爺覺得在此事上受到極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