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一翻,反手將其握住,沒有去抵擋另外一隻熾灼豺的襲擊,而是將唐刀狠狠的插進了身前這隻熾灼豺的脊背中,攪動起來,讓我痛之入骨我便要你痛不欲生!
可能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熾灼豺身受重創吃著巨痛,都沒有一絲松口的跡象,而此時徐樂已經將自己毫無防備的一面,留給了另一隻熾灼豺,它可以輕松的咬穿徐樂的脖子。
但迎接它的,卻是數發可以將它貫穿的子彈。
徐樂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並沒有在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它一眼,而死死咬著他左臂的熾灼豺也已經斷氣,可口依然沒有松開,徐樂隻得用刀將它的嘴挑開,刀刃劃破熾灼豺的口腔,灼血順著戰甲上被咬出的破碎洞口,進入了徐樂的傷口中,滋滋的腐蝕聲冒出,疼痛程度再上一層樓。
再經過這麽一折騰,徐樂的左手已經徹底廢了,將左臂戰甲卸下來後連忙處理傷口,先來管止痛劑。
而這時,季遠航不滿的聲音傳過來了“你小子,沒實力就別逞強,非要和三隻熾灼豺硬剛,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正在處理傷口的徐樂轉頭嬉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嘛,排長。”
在救過徐樂後,季遠航也轉身與城牆上的魔獸打了起來,同時沒好氣道“滾遠點,我可懶得救你。”
“別這麽絕情嘛排長,我現在傷得這麽重,就得靠你保護了。”徐樂上著藥,邊躲開雲豹的襲擊,雖說嘴上如此說道,但他可沒想著靠別人保護。
由於熾灼豺的特性,雲豹是不會與熾灼豺一起發動進攻的,畢竟灼血可不分敵我,徐樂的戰甲都被腐蝕得殘破不堪了,要是落到雲豹身上,那起碼得掉層皮。
不過說來倒是神奇,這些灼血落在這石頭砌的城牆上,竟一點效果都沒有產生,直接變成了普通血液一般,不在具有那些特性,讓徐樂暗自稱奇。
簡單的處理好傷口後,徐樂再度拿出那把狹長的唐刀,一劑強效止痛劑下去,已經將劇痛帶來的負面影響直接消除了,之後再受傷也不會有太大的疼痛,唯一的負面影響就是沒法準確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少年臉上難得的露出認真的表情,現在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雖說這次襲擊魔獸的數量要比莫塵那邊多,但好在沒有飛行魔獸的騷擾,情況還是要好上些的,在經歷一番鏖戰之後,眾人結束了這場戰鬥。
一顆雲豹的腦袋直直的掉落在地上,失去頭顱的身體緩緩倒下,徐樂環顧了下四周,將唐刀收回了空間戒,此時城牆上只剩一兩隻即將被解決的雲豹了,而城牆下方則堆滿了魔獸的屍體。
“這要是再來幾次,小爺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了。”結束戰鬥後的松懈讓徐樂對身體的感知又回來了一點,隨即無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嚷嚷道。
“放心吧,它們很少會接連攻擊一個地方兩次的,再來迎接它們的就不是現在的我們了。”季遠航悠然,他並沒有像徐樂那樣貪婪的休息,數年的戰鬥早以讓他習慣了疲憊。
“那誰知道呢,萬一它們今天就想不開呢。”徐樂將身上的殘破的戰甲全都卸了下來,與莫塵的不同,他的戰甲是真沒法繼續用了。
雲豹的破壞倒沒多少,大部分都是被熾灼豺的血液腐蝕的坑坑窪窪,一個又一個破洞掛在戰甲上。眾多士兵的外骨骼也損壞了大半,已經無法發揮效果了,不得不被迫下陣,難怪熾灼豺被他們稱為最惡心的一級魔獸。
“這話說的,要是它們再來襲擊的話,我就把你給扔下去。”見徐樂固執己見的與自己拌嘴,讓他頗感意外,看來徐樂已經適應了,這讓季遠航決定找機會給徐樂整點新活。
“排長,謀害覺醒者高校學員可是重罪啊。”徐樂不輸陣仗的說道,露出有膽你就來的表情挑釁季遠航。
那想季遠航根本不理會他的挑釁“你的左臂已經動不了了吧,身體裡還有火毒,留在這只會礙事,趕緊回城台治療吧。”
見季遠航一改語調,關心自己,讓徐樂愣了下“?這不礙事的排長,要知道覺醒者的恢復速度可是很快的。”
徐樂信誓旦旦說到,表示自己要留在這,可季遠航根本不吃他這套“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你再厲害,也不會能好的這麽快,真當我什麽都不懂嗎?快回去。”
“好好。”見季遠航少見的如此嚴肅,徐樂果斷的不再堅持,畢竟他的傷勢確實有點重,沒有魔獸襲擊還好,一旦有魔獸來襲,傷勢會更嚴重不說,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
“那個,來拉我一把。”待在地上發現自己起不來,徐樂無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季遠航隻得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見他訕訕一笑,從容不迫的整理了下衣著後,不忘道謝一聲轉身離開。
“可算能落個清淨了。”見徐樂離開後, 季遠航不禁感歎。
徐樂的步伐有些虛浮踉蹌,剛剛用的藥劑的另一副作用展現出來了,他已經漸漸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全身沒有力氣了一般,哪怕他現在還是能一拳打死一隻雲豹。
這個狀態大概還會持續半小時,他決定到城台後先好好清理火毒,不然的藥效過去又得疼的要死。
受傷較重或外骨骼損壞的士兵也都開始返回城台了,光這波襲擊就有十幾人下場,不過好在大半都只是外骨骼壞了,送回去維修換一台就能繼續參戰了,至於剩下的空缺,則由五連的人補上。
五連雖為指揮連,但仍有兩個作戰排在,為的就是在這種時候替換傷員,再有兩個排負責城台的保衛工作和後勤工作,以及章艾林親自管理的指揮部。
徐樂往那些人中瞅了幾眼,逮到個還算熟的,閑不住的他便湊了過去。
“牧哥兒,你說我這戰甲壞了算戰損嗎?營裡管報銷不?實在不行拿去修修也好。”
那人撇了徐樂一眼“我說你啊,還是先別管這些了,回城台還是先去趟醫療室把手治一治吧。”
不得不說,徐樂的左手確實有些嚇人,前臂那一連串的血洞,四周還因為灼血而腐爛變成紫黑色,短暫的治療只是將血止住了,血洞都沒恢復完全,仔細看還能看見其中新生的嫩肉在蠕動。
不過徐樂倒並不在意,反正他現在沒知覺,恢復知覺後手應該就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想到待會要自己割下自己左臂上的腐肉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畢竟好說歹說都是自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