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聲的對視幾秒後。
“阿....阿雪...你你你.....你和晴川君.....”
不等震驚的由比濱結衣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一臉平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然後。
“嗯,我們是情侶。”
話音落下後,整個活動室都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當中。
不說驚得下意識抬手捂嘴的由比濱結衣,以及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的比企谷八幡了。
就連另外一位當事人,晴川靜司直接目瞪口呆的昂頭看向站身旁的雪之下雪乃。
本來,他還想著用什麽借口把由比濱結衣給糊弄過去.....至於比企谷八幡,他自己也知道對方可不是自己能糊弄的。
不過,想是這麽想。
剛剛那一幕都被人看見了,就算這隻團子是傻子,那都不一定能隨便敷衍過去。
更何況,對方還不傻。
可任由晴川靜司怎麽打算,他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小雪竟然這麽直接就承認了。
“那個....晴川君....”
聽到了由比濱結衣支支吾吾的聲音,晴川靜司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對方。
然後。
“嗯,小雪說的是真的。”
晴川靜司站起身來,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身旁的雪之下雪乃的手心。
然後舉起他們倆十指相扣的手掌,再一次說了一次雪之下雪乃才說過的那番話。
“之前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女朋友嗎?她就是小雪,我們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
“欸!!!!!差不多一年了!?”
如果說,有什麽消息是比自己好朋友與另一位好朋友喜結連理更讓人吃驚的。
那大概就是這個了。
“有什麽好吃驚的。”
晴川靜司稍稍偏了偏視線,看了眼身旁耳根子都泛紅的、低著頭不說話的小雪,他嘴角勾起一道幸福的微笑,看向由比濱結衣說道。
“上一年你和小雪也不認識,你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們在一起。你看三浦、隼人他們幾個知道嗎?”
“好像是喔。”
由比濱結衣微微低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
這時,她注意到一旁的比企谷八幡好像一點都不震驚的樣子,於是她下意識的問道。
“阿企,難道說你知道?”
“不,我也是剛剛知道而已。”
比企谷八幡很果斷的說道。
“哦哦,是嘛。”
由比濱結衣有些憨憨的摸了摸自個的腦袋,然後下一秒,她笑嘻嘻的跑到低著頭、人還處於不好意思狀態中的雪之下雪乃身邊。
一把挽起對方手臂,然後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一般劈裡啪啦的說了起來。
“阿雪阿雪,你什麽時候和晴川君在一起的?超厲害!”
“一年....那豈不是阿雪,你和晴川君是我們年級第一對情侶誒!”
“阿雪你和晴川君怎麽認識?怎麽在一起的.......”
“....(巴拉巴拉).....”
雪之下雪乃直接就被由比濱結衣給問懵了。
就在由比濱結衣問到“呐呐,阿雪和晴川君有沒有試過親親那?感覺怎麽樣?”這個問題的時候,面紅耳赤的雪之下雪乃直接就“投降了”。
“你...松開手,由比濱!”
“阿拉阿拉,反應好可愛呐!!阿雪!”
一旁被由比濱結衣擠到一邊去的晴川靜司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小雪和由比濱,他恨識趣稍稍站開了一點。
給倆女生留出一點空間的同時,他也來到門口處的比企谷八幡身邊。
看了眼還是一副了無興趣樣子的比企谷八幡,收回視線的晴川靜司忽然開口說道。
“其實,八幡,由比濱是個好女生。”
“哈?”
比企谷八幡整個人愣了愣,然後一臉「你在說什麽?」的表情的看著晴川靜司。
晴川靜司沒有說什麽,只是單純的笑了笑。
“嘁,故作玄虛。”
看著晴川靜司這幅宛如深山高人一般的樣子,比企谷八幡沒好氣的怎舌一聲。
然後。
“我不喜歡溫柔的女生。”
說完之後,比企谷八幡沒有說話。
晴川靜司也沒有說話。
就在倆男生沉默了幾秒之後,一道弱弱的聲音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響起。
“請問內個......”
一直當小透明的材木座義輝頂著晴川靜司和比企谷八幡回頭看過來的視線,他稍稍吞咽了一口唾沫。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現充對宅的壓製力」,明明平時面對比企谷八幡的時候,材木座義輝根本就不會感覺到有什麽緊張。
然而,現在不僅僅是比企谷八幡,材木座義輝要面對的人裡還要加上一個超現充、堪稱現階段王者的晴川靜司。
唔.....成績優秀、朋友一大堆、和全校的老師關系都很好(不管是不是教F班的老師),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同樣、甚至是更加優秀的女朋友。
這已經不是「贏家」可以形容的了,唯有王者才能比得上一點。
頂著“莫名其妙”的壓力,材木座義輝支支吾吾、艱難地說完了自己的想問的問題。
“我.....我的小說鑒賞....什麽時候可以.....嗎?”
.......
一小會之後,除了晴川靜司之外,另外四人各搬了一張椅子,然後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自坐了下來。
至於晴川靜司,他沒去搬椅子,而是側身挨著雪乃的椅背、站在雪乃身旁。
“撒鐵!讓我來聽聽你們的感想吧!”
看著大刀金馬、雙手把胸一副自信滿滿坐在椅子上的材木座義輝,挨著與他面對的坐著的雪乃身旁的晴川靜司有些無語的揉了揉自個的太陽穴。
不是大哥,你看看坐在你左右兩邊的一臉鄙夷的比企谷八幡和只看了一點就昏昏欲睡的由比濱結衣。
看看這兩人的反應,到底是什麽才能讓你對自己小說這麽自信?
不過,晴川靜司也只是稍稍吐槽了一下而已。
因為自個的小雪也是一名作家的原因, 他很清楚對於一個作家來說,自己一手一腳努力寫出來的作品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沒有哪個父母會不愛惜自己的孩子.....除了某個賤人之外。
“我說,材木座你真的要聽?”
晴川靜司低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在翻看著自己那份原稿上做的筆記的雪之下雪乃,他抬起頭,臉上寫滿了“真誠”兩個字的對材木座義輝說道。
“作為同班同學,材木座要不還是不聽了吧?真的.....我真心覺得你好事不要聽得好。”
然而很可惜,晴川靜司的苦口婆心並沒能勸服材木座義輝。
“不,晴川君。”
材木座義輝擺了擺手拒絕了晴川靜司的“好意”,反而是很是認真的說道。
“文學從來不是閉門造車就能進步,對於現在不成熟的我來說,評價就是最好的‘良藥’,而良藥苦口這個道理,我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