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姐頭的話音落下之後,全場一片雅雀無聲。
足足過了十幾秒,整個一年三班才陸陸續續響起稀碎的議論聲。
“為了憐醬的說?嗯嗯,真衣醬說的沒錯。”
“就是!我們一年三班的使命就是保護好憐醬!”
“才不是你們一年三班咧!是我們二班才對!”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憐醬是我們一班!”
“滾滾滾!憐醬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一班、二班,我們三班才是最厲害了的!”
“是我們一班!”
“二班!”
本來一開始大家的議論的主題還好好的,可漸漸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這樓就歪到了「憐醬是屬於哪個班」的話題上了。
就離大譜。
要知道,不管人也好、親密的夥伴都好,晴川愛憐就是一年三班的寶貝。
什麽時候輪到一二班的小崽子出來搶人的?
越聽下去,西川真衣心裡面的火氣就越是止不住地、騰騰的往上漲。
終於,在這群歪樓歪的離大譜的小鬼快要吵得動起手來的時候。
面無表情的西川真衣左右掃了眼站在自己兩邊的紅花雙棍。
「乾活!」
收到大姐頭的命令,創橋昭二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
‘真衣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凶了?’
明明之前在舞蹈中心的時候,一遇到事情就知道躲在愛憐身後、而且動一下就哭鼻子的「弱雞」來的.....
隱約感覺到自己撓破頭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的創橋昭二,他選擇放棄繼續深究這個問題。
不為了什麽,單純只是他覺得「如果繼續深究的話,後果就很會很可怕的!」而已。
反正,西川家就挺有錢的,上次他們一群小夥伴到西川家做客的時候。
那帶著一個大院子、池塘、還有瘋跑了一整天都沒逛完的大房子。
‘大姐頭就大姐頭吧,反正是我保護愛憐的!’
小聲在心裡嘀咕一聲後,他和另一邊的二谷幸樹交換了一下眼神。
然後,這一對哼哈二將二話不說,直接用強硬的手段鎮壓了這群「預謀搶走他們幾個人在愛憐心裡的重要性」的“叛徒”。
見事情漸漸平息下來,西川真衣剛想再說點什麽。
就在這時,幾聲清脆、蘊含著喜悅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緩緩傳進了西川真衣的耳朵裡。
嗯,凜醬和憐醬快回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長話短說。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努力保護好憐醬!”
台下的其他同學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個個小鬼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看見同學的反應,西川真衣跟著點了點頭的同時,她又補充了一句。
“今天的事,不可以讓憐醬知道!不然的話.....誰讓憐醬煩惱,我們就.....”
西川真衣一邊說,兩位哼哈二將很有默契地、配合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感覺他們倆像是在說。
「讓我康康,哪個是不長眼的調皮鬼。」
看著台上的三位“惡霸”,台下的同學還有什麽好說的?
都全員惡人了....誰還敢唱反調呐。
不怕挨收拾嗎?
更何況。
大家的目的不都是為了保護天使嗎?
就在「多須小學一年級生」共同為了一個目的團結在一起的時候。
「天使護衛團」也在這同一時刻,正式成立了!
下一秒。
一張可愛的、宛如一隻元氣滿滿貓咪的小臉忽然出現從後門出探出來。
望著班裡的小夥伴、還有其他班的好朋友都一本正經的樣子,表情迷迷糊糊的小愛憐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咦?大家都在幹嘛?”
班上的眾人,包括西川真衣、創橋昭二和二谷幸樹在內,聽到小愛憐的疑惑之後。
一個個像是說好一樣,動作十分同步的搖了搖頭。
“沒事。”
“啊....哦。”
既然大家這麽說,嗯!那就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啦!
隨後。
“憐醬,要喝果汁嗎?這個給你。”
“憐醬憐醬,這是我媽媽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好好吃的!”
“......”
被同學團團圍著,還有這麽多好吃的、好喝的堆在自己座位上。
晴川愛憐開心的都在冒泡泡了。
“嘻嘻!謝謝大家!”
而站在一旁,看著被巧克力、糖果、果汁攻陷,開心都快找不著北的晴川愛憐。
西川真衣、鹿賀凜、創橋昭二、二谷幸樹。
他們四個人的內心都不由得升起一股任重道遠的感覺。
唉.....為什麽感覺,愛憐這個傻妹子會很容易就被人拐走呢?
以後怕是要看得更緊了。
.......
「MF冷飲店」
這是雪之下香取第四次注意到,這位帶著大墨鏡、將大半張臉蛋都遮的嚴嚴實實的女人看向多須小學的校門口了。
對方如此怪異的舉動,雪之下香取心裡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雖然不確定對方想幹什麽。
但這間小學可是有愛憐在裡面的,再加上這裡又不像那個隔海相望的國度。
會發生什麽事情,這個可真不說不準。
可能是雪之下香取的視線越來越刺人了,在對方收回了自己望向小學的目光的時候,仿佛像是感受到什麽一樣。
抬起頭的下一秒,她的目光便與雪之下香取的目光對上了。
目光相觸一瞬間,她們兩人便分開了。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那位帶著墨鏡的女人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而在這轉瞬即逝的對視裡,雪之下香取不知為何,內心隱約地有種。
「這個人,是在懺悔什麽嗎?」
很怪異的預感。
但,雪之下香取能確定,自己感覺到的並不是錯覺。
這個女人的目光,很悲傷、也很愧疚。
就在雪之下香取想要打電話、讓人過來把這個奇怪的女人攔下來調查一下的時候。
叮咚——
「多須小學」放學的鈴聲響起了。
不,這道鈴聲並不僅僅只是告訴孩子們放學時間到了。
它同樣是在告訴這位不敢露面的、奇怪的女人。
「你該走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
這個女人直接從這張擺放在戶外地座椅上站起來,然後徑直的朝街頭的另一個方向邁開了步子。
絲毫沒有給雪之下香取反應的空間。
如此流利、仿佛經歷過無數次預演一般的動作,一下子就讓雪之下香取內心的警惕拉到最高。
‘要調查一下這個人了。’
然後,雪之下香取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接著順手拎起另一杯打包好的冰冰涼涼的芒果奶昔。
沒時間繼續浪費了。
再過半個小時,小天使就要放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