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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俠之四大公子》第10章:驗屍
  柳長亭的靈堂暫時設在了惠豐園內,眼神空洞的柳自南癱坐在他的棺材旁邊。

  他的頭髮已經有些花白,距離柳長亭去世只不過區區半天,而在柳自南的身上仿佛流逝了十年的時光。

  喪子之痛,一朝白頭。

  一個弟子進來稟報道:“掌門。。。”

  “滾,我不是你的掌門。滾出去。”柳自南不想聽到任何話。

  掌門,他不是雙峰派的掌門,他的掌門躺在他身後的棺材裡。

  柳自南一把掀開棺材的蓋子,他期盼著棺材裡的柳長亭會再度睜開眼睛。

  他就這麽扒著棺材看著,他能一直這麽看著,可柳長亭不會活過來了。

  “啊!!!!!”柳自南仰天長嚎。

  他跌倒在一旁,淚流滿面。

  許久,柳自南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找來錘子和釘子要把柳長亭的棺材釘死。

  他不想再看到這一幕了。

  守候在門外的兩個弟子面面相覷,他們誰也不敢進去阻攔瘋瘋癲癲的柳自南,阻攔這個才傳位了半柱香的時間又複位了的掌門。

  他們沒有注意到靈堂的屋頂之上有兩個人。

  余牧看向裴生信悄聲道:“柳自南一直在靈堂裡,我們怎麽進去?”

  裴生信道:“先等吧。”

  余牧睜大了眼睛:“等?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要把柳長亭的棺材運回雙峰派了,那時候想要再驗屍可就難如登天了。”

  裴生信看了眼下面探頭觀察靈堂內情況的兩個弟子道:“還是等等吧。”

  釘完棺材的柳自南平靜了下來,他要強迫自己理智起來。

  他還是雙峰派的掌門。

  天色就這麽暗了下來。

  從雙峰派趕來傳信的弟子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柳自南有些不太敢進靈堂。

  “掌門?”他試探著在門外喊了一聲,只等著柳自南叫他滾他便順勢原路返回。

  柳自南卻是讓他進來。

  弟子戰戰兢兢地走進了靈堂,卻也是忘了開口稟報事情。

  柳自南道:“有什麽事?說。”

  他好像又恢復成那個雙峰派的掌門了。

  弟子稟報道:“掌門,長老請你趕快回宗裡面主持大局。公子去世的消息傳回宗裡之後,宗裡已經亂做一團了。”

  柳自南道:“我知道了。”他又轉頭望了望柳長亭的棺材。

  他想要站起來,可是起身卻差點跌回原地。報信的弟子搶上前扶住了柳自南。

  柳自南站穩了身子道:“去備馬。”

  弟子領命退下。

  柳自南走出柳長亭的靈堂,守候在門兩側的弟子立馬行禮。

  “掌門。”

  柳自南道:“今晚你們要看好長,先掌門的棺材。我明天一早會回來把棺木迎回宗裡。”

  弟子應道:“是!”

  趴在房頂上的余牧道:“柳自南走了,但他為什麽把棺木留在了靈堂裡?”

  裴生信道:“棺木不能在夜裡移動,而且柳長亭是以雙峰派掌門的身份死的,肯定要在白天隆重地迎回雙峰派。”

  余牧道:“剛好,這倒是給了我們機會,沒讓我白等。”

  守衛在門前的兩個弟子正琢磨著怎麽熬過這一晚,突然他們眼前一黑,兩個人就這麽無聲地倒了下去。

  余牧觀望了一下四周,跟著裴生信一起潛入了靈堂。

  他們想要掀開棺材上的蓋子卻發現根本掀不開。

  裴生信摸了摸棺材上的釘子道:“已經釘死了。

”  余牧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兩片暗器的鐵片,他遞給了裴生信一片道:“撬吧。”

  兩人一人一邊開始撬起來被柳自南釘入棺木裡的釘子,直撬了一炷香才把釘子全部取了出來。

  棺蓋揭開,柳長亭靜靜地躺在裡面。

  余牧歎道:“他至死都是這副表情,可惜沒有機會再與他交手了。”

  裴生信取出一柄小刀,準備解開柳長亭的衣服。

  余牧道:“你也準備了東西啊。”

  裴生信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麽什麽時候話都這麽多。”

  余牧攤了攤手沒在吭聲。

  裴生信先是切開了柳長亭肋下的傷口。

  一股輕微的腐臭從傷口了散發了出來。

  余牧聞了這味道直皺眉頭。

  裴生信又切了一刀,他仔細觀察後小聲道:“毒素並沒有擴散多大。”

  余牧道:“這是因為中針後不久他就死了,血液自然也就停止流動了。”

  裴生信又陷入了沉思。

  余牧道:“你別在這兒想啊,下一刀切哪兒?”

  裴生信把刀子對準了柳長亭的喉嚨。

  余牧一看,下意識地縮了下身子。

  這一刀直接切開了柳長亭整個喉嚨。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要不是及時捂住了嘴,余牧差點兒就吐在了柳長亭的棺材裡。

  余牧忍住想吐的衝動強迫著自己看著這一切。

  裴生信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一路向下劃去,一直切到了柳長亭的胸口。

  柳長亭的整個喉管都已經腐爛掉了。黑色的散發著惡臭味的不知名的東西一直蔓延到了柳長亭的胸口部位。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才是柳長亭真正的死因!

  柳長亭早在中針之前便已經身中劇毒了!

  裴生信大驚之下喊道:“他在中針以前就。。。。。”

  余牧連忙示意他禁聲。

  “出去再說。”余牧小聲道。

  裴生信強壓下心中的話,他拿出一張牛皮紙,用小刀從柳長亭的喉管裡刮下來一些黑色的東西包在裡面。

  余牧在一旁小聲道:“長亭兄,我們也是為了找出謀害你的凶手,你可千萬別怪我們。”

  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屍體後,裴生信向余牧點了點頭,兩人又把棺材重新蓋上。

  余牧用鐵片隔著手指把釘子硬是一個個摁了回去。

  裴生信見了他這一手也不禁有些驚歎於余牧的內力,余牧則得意地衝裴生信挑了挑眉。

  待到二人離去的片刻之後,左邊看守靈堂的弟子率先醒轉了過來。

  他一轉頭髮現旁邊的弟子還在呼呼大睡,於是一腳踹了上去。

  被踹醒的弟子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怎麽了?!”他看向另外一個弟子。

  踹醒他的弟子道:“什麽怎麽了,你怎麽睡著了?”

  他撓了撓頭道:“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睡過去了。”

  左邊的弟子點頭道:“我也是覺得眼前一黑就睡過去了。”

  右邊的弟子道:“不是,你也睡了,你踹我乾嗎?”

  左邊的弟子道:“我是感覺有些詭異。”

  右邊的弟子變得有些結巴道:“不會是公子的鬼魂顯靈了吧。”

  左邊的弟子又踹了他一腳道:“顯什麽靈,別他媽嚇老子。幸虧沒被別人發現。”

  惠豐園後牆上的兩個人影落在了街上,正是剛剛驗完屍體的余牧和裴生信。

  兩個人在街上就這麽走著,他們誰也沒有開口。

  他們都順著柳長亭提前中毒了的線往下想,他們越想越覺得這件案子太過駭人了,這背後絕對不止有那一個黑袍人!

  “你看出來了柳長亭中的是什麽毒沒。”余牧還是先說話了。

  裴生信搖頭道:“中毒太久,已經不好分辨了。”

  余牧道:“那怎麽辦?”

  裴生信道:“我們去找人。”

  余牧道:“找誰?”

  裴生信道:“一個仵作。”

  余牧道:“一個仵作?他能認出這是什麽毒?”

  裴生信道:“他不是普通的仵作。”

  余牧道:“去哪兒找他?”

  裴生信白了余牧一眼道:“湖州的衙門。”

  余牧和裴生信剛到湖州的衙門門口,正好遇到了回來的湖州知州。

  他也是因為今天柳長亭遇刺一事忙的焦頭爛額。城中因此死傷了不少百姓,搞得人心惶惶,他剛剛親自帶人巡完街回府衙。

  裴生信迎上去亮出自己的禦賜的金牌道:“我是裴生信,聖上欽點的‘天下第一捕’。”

  知州看了看金牌,又看了看裴生信的臉,趕忙行禮道:“下官湖州知州何在言見過裴大人。”

  裴生信道:“韓先生在衙門裡嗎?”

  何在言道:“在。”

  裴生信道:“快帶我去見韓先生。”

  “是,裴大人隨我來。”何在言在前面領路。

  余牧小聲問道:“知州是幾品官?”

  裴生信道:“二品。”

  余牧道:“二品怎麽對你還自稱下官。”

  裴生信道:“我的官位是欽封的,從一品。”

  余牧驚道:“你一個捕頭能做到一品?!怪不得剛才自報家門的底氣那麽足,原來官兒比人家的大。”

  裴生信解釋道:“我這個從一品沒有實權,只是為了不受地方節製罷了。”

  余牧道:“哎?那個仵作是什麽人,竟然能讓你叫他一聲‘先生’。”

  裴生信道:“不是我想叫他先生,他的本名就叫韓先生。”

  余牧揶揄道:“這可真是好名字。那你應該直接取名叫裴黑臉兒。”

  裴生信也是對余牧沒什麽脾氣,不管是什麽情況下他總是要給你開兩句玩笑。

  不一會兒,韓先生就被帶到了裴生信面前。

  韓先生行禮道:“韓先生拜見裴大人。”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裴生信了,以前裴生信便來過這裡請他幫忙。

  裴生信取出牛皮紙包遞給韓先生道:“這毒是我從死者身上刮下來的,已經離死亡時間過去四五個時辰了。”

  韓先生先是用鼻子聞了聞,他吩咐道:“取一根蠟燭來。”

  旁邊的差役立即去取了根蠟燭給他。

  韓先生借著光看了看包在牛皮紙裡的黑色團狀物,他又拿出根針挑了一切放在火上烤了烤,一股奇特的香味蔓延開來。

  韓先生道:“錯不了的,這是龍嫌香。”

  余牧插嘴道:“龍涎香?那不是香嗎?”

  韓先生搖頭道:“不是龍涎香的涎,而是嫌棄的嫌。一字之差,一個是天下奇香,一個是天下奇毒!”

  裴生信道:“天下奇毒?!先生是否知道龍嫌香的毒性?”

  韓先生道:“龍嫌香,它的毒性大到連龍都會嫌棄它,避開它。龍嫌香本身帶有一股異香,隻聞一聞不會中毒。龍嫌香不像一些毒藥無色無味,不易發覺。但它卻能完美的溶於茶水之中,借用茶香來掩蓋自己本身的味道,讓服下它的人絲毫察覺不到。這種毒藥是緩發的。”

  聽完韓先生的描述,裴生信直接轉身離去。

  余牧隻好衝韓先生道了聲謝,然後跟了上去。

  余牧道:“你走那麽快幹嘛?請人家幫忙還不道聲謝。”

  裴生信道:“緩發,緩發,柳長亭在台上才發覺自己中毒了的。他不是沒有運功壓製‘綠茶’之毒,他前面一直在壓製龍嫌香的毒性,只是他壓不住了。”

  余牧道:“茶水?柳長亭是上台之前中了毒的,他是在哪喝的茶?”

  “惠豐園!”

  又是異口同聲。

  裴生信道:“這說明什麽?!說明那黑袍人有同夥在惠豐園裡給柳長亭下毒!惠豐園裡裡外外都是雙峰派的人!”

  裴生信的言下之意不能再過明顯了。

  雙峰派裡有黑袍人的同黨。

  他們很可能是一個組織的人!

  黑袍人不是來刺殺柳長亭的,他只是來掩飾隱藏在雙峰派內的同夥的行動!

  余牧道:“我們查不到雙峰派裡的內鬼是誰。”

  柳自南不可能讓他們查!

  雙峰派經此一案已經是動蕩不安,柳自南又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讓余牧他們來弄亂人心。

  他們能查的只有留下線索的黑袍人。

  他的暗器!

  可他們現在真的能去查這暗器的來歷嗎?

  四大公子還剩下兩人。

  裴生信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去查這暗器,得去找顏棄軒和魏雨歇,他們極有可能是刺客的下一個目標!”

  “可他下一個目標到底是誰?”裴生信想不到。

  余牧突然道:“黑臉兒,你聽過一句詞沒?”

  裴生信道:“什麽詞?”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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