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四哥趕在上夜班前到鑫虎家找到鑫虎,躲在鑫虎的小屋,小聲的神秘的說:“虎子,下周日是林法寺大廟會,咱約著妹妹一起去趕會吧?”
“好啊,秋麗一定願意去!也好讓她感受一下咱這熱鬧的廟會。”鑫虎說。
“那好,你想辦法給她說一聲吧,認她乾妹妹,我還啥也沒表示呢!就借此機會,我請你們去趕會。”四哥說。
“好的,四哥,沒事。最近我也比較寬綽,不知怎地,我媽老主動給我錢,說和人家女孩一起溜,別缺了零花錢。我正納悶呢,我沒告訴她我和秋麗的事啊,她怎麽知道的呢?”鑫虎笑著說。
“可不是我說的啊!我最近都沒見著嬸子。”四哥認真的說,聲音不由地提高了不少,他好像感覺鑫虎是在懷疑他告密。
“噓!別讓我媽聽著,我不是這意思,我能不相信你嗎?再說,就算你說了,也沒事,早晚她不都還得知道嗎!”鑫虎握著四哥的手說。
“那好,咱們周日早上七點在礦門口集合好吧?”四哥說。
“你周六下午上班嗎?要不咱周六走?晚上我帶你在俺們學校那喝酒,帶你體驗一下俺們上學時的情景?”鑫虎邀請著四哥。
“行,一言為定。咱們周六下午走!”四哥喝了一碗水,說完就趕回礦上上班去了。
前文咱們也說過了,四哥的家和鑫虎的家不在一個宿舍,咱們以礦中心為參照吧,鑫虎家在礦的最北端,這個宿舍是雨露礦最大的一個生活區,名字也叫北山宿舍,四哥家在礦裡的西面,叫礦西宿舍。從四哥家去礦裡也就一裡來路,但到鑫虎家至少也有個三四裡路,但是像四哥去礦上上班前繞遠道先到鑫虎家和鑫虎聊會天,喝碗水再去上班這樣的事情幾年來太常有了,甚至快成了四哥的一種生活習慣。自打四哥下學在礦上幹了臨時工,哥倆多少次在這個五六平方的小屋裡聊天說地誰也記不清了,誰在誰的面前都像個透明人,也沒有任何秘密,也正是在他們的青春歲月有了這樣知心哥們,有點什麽心事亦可真誠地相互傾訴,這樣充滿信任的傾訴可以讓任何成長中的煩惱都瞬間煙消雲散,可以說是他們成長過程中的一筆寶貴的財富,這樣的傾訴不知道免去了多少次去看心理醫生的需求。
周六下午,鑫虎騎著他的破摩托來到礦門口,四哥又把自己收拾的工工整整地早已在那裡等候。鑫虎帶著四哥往秋麗那奔去。
秋麗見四哥也來了,感到很驚訝,又很驚喜!下午他們三人去學校後面爬鳳凰山了,鑫虎仿佛又找到了上學時的感覺,他拉著妹妹的手,似乎比上學時爬的也有力氣了。雖然工作後的生活比以前上學的時候更加豐富多彩了,但是他還是非常懷念那段人生中難忘的時光!第一次爬鑫虎常向他說的這座學校後面的小山,四哥也感覺很興奮,他放佛感覺自己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名學生,可以和他們一樣一起爬山聊天。可是這一切僅僅是幻覺而已,鑫虎也不可能再是這裡的學生,四哥也決不可能是這裡的學生,只有秋麗真的是,但她也像去年的鑫虎一樣,即將從這裡畢業,離開這所學校,步入“社會”。別看這只是一步,簡直是天地之別,在這個院裡,你就是一名學生,可以享受學生可以享受的一切安逸,離開這個院子,你就真的進入到社會,一切殘酷的現實都會朝你襲來,讓你無處可躲!秋麗也到了隻可以呆在這個院子裡的最後一個月的學生,下個月她就得離開這裡,
回到家鄉,分配到一所幼兒園做一名“準幼兒教師”,脫離書本上的紙上談兵,實打實地融到一群孩子中間,親身進行實習工作。這就是成長的煩惱,隨著的年齡的增長,所有的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過程,或早或晚,再加上她已經和鑫虎談起了戀愛,更多更殘酷的現實也即將擺在她的面前,她該如何應對?她又將如何處置?很多令人煩惱和憂愁的問題都漸漸清晰地浮出水面...... 傍晚時分,他們三人來到玲瓏飯店,簡單地要了四個菜,還包含兩個素菜,這位四哥實屬特殊,所有帶有葷腥的,他只有雞蛋和魚可以吃,而且魚也吃不多,只能吃一點點,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從小就這樣。而秋麗是僅僅不能吃豬肉相關的菜品,雖然她是個漢族人,但比回族人忌口忌的還認真!呵呵,假如炒完肉菜的鍋沒有刷乾淨就炒素菜,萬一被他吃了,就會像喝醉了酒一樣嘔吐不止。呵呵,奇怪吧,這倆不愧是哥哥妹妹,飲食這一點上還是十分相似的。鑫虎還是比較尊重他們的飲食習慣的,既然如此,也就以素為主了,還省錢,何樂而不為呢?
鑫虎點了幾瓶啤酒,鑫虎半開玩笑地說:“來吧,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得以團聚,祝賀你們失散重逢接近一個月!乾杯!”
大家不禁哈哈笑起來,“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四哥端著酒杯對秋麗說。
“說心裡話,真的很高興能在棗林認識兩位哥哥,你們都是好人,我很幸運能結識你們,感謝你們!”秋麗動情地說著,喝幹了杯中的酒。
“我也說句心裡話吧,論喝酒,我實在是喝不過妹妹你了,上次和你一起喝酒, 我都震驚了!所以,我酒拚不過你,我只能給你拚真誠了,我會永遠像對待親妹妹一樣疼愛你的。鑫虎,我告訴你,我是秋麗在這裡的娘家人,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妹妹,我不會饒了你的!”四哥直了直身子,氣力很足的說。
“今天怎了?主題是說心裡話?那我也說心裡話,四哥你放心,不敢,不敢!更加心裡話的話應該是不舍得,不舍得!”鑫虎呵呵地笑著說。
“那還差不多,乾杯!”四哥舉起酒杯。
“鑫虎,這裡住方便嗎?有小旅館嗎?”四哥問。
“住啥旅館,有也不去住啊!學校裡有的是空鋪,別說就咱倆,再多三十人也住得下!”鑫虎說。
三個人吃過晚飯,溜達著散步走向學校,就像當年鑫虎、秋麗和海濱、淑玲一起散步回去一樣,只是路上被路燈拉得很長的身影少了一個,也沒有了當年的肆無忌憚的狂語歡笑......說實話,一年後的鑫虎確實有變化,沒有了從前的狂傲不羈!因此,就有了成熟的深沉,變得更切合實際,識時務了!
到了傳達室,鑫虎掏出香煙給門口大爺點上一根煙,隨意聊了幾句客套話,就帶著四哥去男生宿舍找空床去了。鑫虎習慣性地找自己曾住過的房間,而且如果可以,還更願意就躺在自己曾躺過的床鋪,今天恰好這裡的學生回家了,所以他就首選了上鋪,自己曾經的位置。他讓四哥睡在他的下鋪,一邊吧嗒著煙卷一邊繪聲繪色地向四哥講述著他和海濱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四哥津津有味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