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震驚地看著陳飛虎,
“少爺,您要滅了帝國學院?這恐怕會闖禍啊,別忘了三十年前,裕親王就是因為帶人砸了帝國學院,所以才會,”
陳飛虎冷哼一聲,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三十年前,帝國學院剛剛建立,君上正要借助帝國學院推廣文道治國,裕親王那個時候屬於頂風作案,撞在了風口上,
現在,帝國學院早就是一片廢墟,不過是來了個毛頭小夥子做了個院長,毫無作為,再說,君上也不是三十年前的君上了,
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告訴一下大家,現在的大炎帝國,誰敢忽視我們衛親王府,得罪我們衛親王府,誰就沒有好果子吃,
在君上和皇后面前謹小慎微也就罷了,難道一個所謂的帝國學院院長也可以當眾打我的臉嗎?
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衛親王府好欺負不成?
我意已決,你去安排就好,出了事,我來承擔。”
陳飛虎在前線軍隊中,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這次被陳青峰當眾羞辱,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
不殺陳青峰,難解心頭之恨。
管家也不懂陳飛虎到底和帝國學院有了什麽新仇舊恨,他也知道這個少爺的脾氣,再勸阻下去,連自己都要挨少爺的責罵,老爺又不在家,沒有人能夠阻止少爺。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我去安排,不過,以防萬一,不能動用王府的力量,”
“不用王府的力量?”
“老爺在京都城外秘密養了一批死士,現在正好排上用場,就算這些人被抓了,也不會牽扯到我們衛親王府。”
陳飛虎一驚,
“我怎麽不知道父王在城外養了一些死士?”
“這是老爺十年前就暗中安排的,知道的人極少,
一些犯了死罪武道不錯的囚犯,被老爺偷偷救下來,然後養在京都,這些人武道修為不錯,而且勇敢無畏,
最關鍵的是,這批死士中除了幾個首領之外,別的人都不知道老爺的存在,用他們去執行任務,就算被抓了,也牽扯不到我們衛親王府。”
“好,很好,那您就去安排,務必殺了帝國學院院長陳青峰,然後一把火把那個垃圾學院給燒了,
我倒很想看看,皇后和君上會有什麽反應,哈哈......”
......
君上在寬大的書案前批改奏章,監國司司正左銘走過來。
“君上,”
君上沒有抬頭,
“陳青峰這幾天有什麽動靜?”
“回稟君上,皇后邀請了陳青峰赴宴,”
“皇后請陳青峰赴宴?”
君上抬起頭,擱下筆,看了一眼左銘。
“皇后召陳青峰什麽事情?”
“具體不知道,不過,參加皇后宴請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
“有那些人?”
“神劍宗六俠,陳飛虎,陳福明,皇后的侄女蕭青青,明月公主,還有尚宮蕭琳,再加上陳青峰。”
君上聽了,一愣,然後笑道:
“呵呵,皇后想幹什麽?相親大會?”
左銘笑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聽說,陳飛虎一直喜歡皇后的侄女蕭青青,衛親王也曾經向皇后提過親的,”
“那皇后又專門讓神劍宗的六俠過來做什麽?”
“主要是慕容白,江湖上有傳言,北青青,南慕容,說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或許,皇后是想將慕容白和陳飛虎都叫過來,看看蕭青青喜歡誰吧。”
君上眉頭微微一皺,冷笑道:
“陳飛虎是衛親王的兒子,慕容白是神劍宗大師兄,無論蕭青青選擇誰,皇后都不吃虧啊,皇后好算計嘛。”
左銘站在一旁,沒有插話。
人家夫妻之間的矛盾,他一個外人不好評價。
君上看了一眼左銘,繼續問道:
“陳青峰呢?皇后是不是看到他成為了文道聖人,帝國學院院長,也是可以拉攏之人?”
左銘低頭道:
“或許,皇后對陳青峰只是好奇罷了,畢竟陳青峰最近風頭太大了,引得漫天祥雲異象,詩詞文章寫得極好,整個京都都知道陳青峰的。”
左銘猶豫了一下,
“君上,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君上眼睛一亮,看著左銘,
“你個狗奴才,有什麽事情需要瞞著我嗎?說,”
“是,前天,尚宮蕭琳去帝國學院找陳青峰,結果,”
“結果怎麽了?”
“結果,蕭琳被陳青峰打了一頓,”
“嗯?”
君上一陣愕然,看著左銘,
“你是說,陳青峰把蕭琳打了一頓?”
“是。”
“你沒搞錯?蕭琳出自昆侖山,化氣境三段的修為,陳青峰一介書生,還沒有領悟文道神通,他是如何把蕭琳打一頓的。”
“根據暗探回報......”
左銘當即把暗探回報的情況跟君上說了一遍,
“......,據說,陳青峰一出手,一掌就把蕭琳打飛到了劍湖之中,蕭琳差點淹死,後來還是陳青峰把她救了起來,”
左銘說完,看著君上。
君上臉色古怪,
“呵呵,有意思,這個陳青峰隱藏得夠深啊,如此厲害的武道修為,居然連我都瞞過了,我那天明明試探過他的武道靈氣,只是一個普通人嘛,”
說到這裡,君上臉色突然一變,厲聲說道:
“前天的事情,為什麽今天才告訴我?”
“我是想繼續觀看,看看陳青峰有什麽別的異常舉動,然後再統一匯報給君上。”
“左銘啊,我把監察天下的重任托付給你,你看看你最近都乾的什麽事?
覺醒真龍血脈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連一個陳青峰的底細都查不清楚,你幹什麽吃的?
是不是考量著我這個老頭子活不了多久了,把心思都花在了怎樣巴結皇后那裡了?”
“撲通”一聲,
左銘跪在地上,磕頭。
“君上恕罪,臣該死,臣辦事不利,可是,我對君上的忠心日月可鑒,絕無二心呐!”
左銘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知道,這個主子一怒之下,隨時能夠殺了自己。
大殿裡面異常安靜,左銘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君上背負雙手,在書案前來回走動,思考,然後站住,
“加強對陳青峰的監視,不用打擾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
“是。”
“另外,放風出去,就說我有意傳位給衛親王的兒子陳飛虎,讓他作為我們陳氏皇族的繼承人。”
“君上?”
左銘抬頭,驚愕地看著君上。
“衛親王不是想和皇后聯姻嘛,我幫他們一把,我倒是要看看, 皇后到底是什麽心思,還有沒把我這個夫君放在眼中。”
“是。”
“還有,加緊去找真龍血脈覺醒者,去給我找到鎮北王的兒子陳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他會人間蒸發了?”
“是!”
......
深夜,劍湖旁的帝國學院異常寧靜,這裡平日就少人,夜晚就更沒有人來這裡。
十幾個蒙面黑衣人翻入帝國學院的圍牆內,向主樓衝過來。
......
陳飛虎坐在家中,把玩著一把镔鐵長槍,他決定今夜要坐等陳青峰被殺的消息才去睡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陳飛虎臉上掛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