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此緣由,任我居才不再疑惑,明月雪也覺得世事果真是機緣巧合,否則哪有這些個緣分相遇?
明月雪請教得知兩位小峨眉派女弟子的姓名,穿紫衣略瘦一點兒的是袁紫仙,披粉衣稍胖的是吳粉妹,明月雪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倆。
三人攀談了起來,明月雪年齡最小,袁紫仙是大姐,吳粉妹是二姐。
袁紫仙和吳粉妹得知明月雪名字裡有個雪字,異口同聲讚道:“妹妹果然是雪膚冰肌,讓人看了心生憐愛,不知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雖然剛剛認識,不應該議論別人的個人私事,但練武之人心胸自帶三分豪爽,明月雪並未生惱
是啊!便宜了哪個臭小子呢?她心裡不自覺想到了乾將沐旗,掐指算來,已經有半月有余沒見到沐旗哥哥了,明月雪心裡一下子隱痛起來。
袁紫仙和吳粉妹看到明月雪娥眉忽然緊皺,知道觸動了她的心事,便打岔問道:“任前輩,雪妹,你們準備去哪裡呢?”
明月雪聽兩位姐姐相問,忙放下心事,回答道:“我和任前輩準備去野狼嶺,尋找任伯伯,我的爹娘,還有……還有沐旗哥哥!”
說到乾將沐旗,明月雪臉上飛起了紅雲,袁紫仙看到如此,心裡猜測明月雪應該是鍾情於這個沐旗哥哥,否則不會欲說還羞。
明月雪又把赤焰掌鄔烈龍來到塞外,欲搶奪雞血印章之事告訴了她倆。
聽到如此,袁紫仙和吳粉妹都說樂意一同去往野狼嶺,孫無一答應過任天仇要保護雞血印章。
於是,四人收拾行囊,結伴往野狼嶺而去,任我居心裡多了一份得意,沒想到犬子還有如此造化,結識江湖英傑。
茫茫草原中,明月雪幾人走了一日,在落日余暉裡來到一座小城——寧縣。
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馬兒也渴了,見到客棧夥計打上來冰涼的井水,噅噅地打著響鼻。
看看天色已晚,明月雪吩咐客棧老板下了四碗清水面條,大夥吃了,各自回房休息。
明月雪到了房間,客棧夥計端了一盞油燈進來,點亮,返身出去。
燈光昏黃,夜色愈加濃重,明月雪對著一盞孤燈,心緒紛亂,腦子裡全是乾將沐旗的面孔。
孩童時,自己和沐旗哥哥玩過家家,他總讓明月雪扮演新娘子,還拉起她的小手,正兒八經地朝著太陽磕頭,說是要拜天地成婚。
那時候年齡小,明月雪覺得好玩,任由沐旗哥哥拉著自己的手兒,拜天地,嘴裡還說著今生今世隻娶你一人的誓言。
想起這些,明月雪臉上不禁有些發燙,她真的想沐旗哥哥了。
打小在一起,第一次分別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他會想我嗎?
明月雪又想到任伯伯的女兒任小媛也和沐旗哥哥在一起,心裡有一種難以說清楚的酸楚。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
明月雪心結難解,拿起放在桌子上玉笛,朱唇輕啟,吹出一段相思曲子來。
西風吹過原野
青草瘋長
似少年心事哀傷
日月星辰可知
一位姑娘站立在草原之上
望向天涯盡頭
淚水止不住流淌
隻為少年情郎
明月雪相思無以排遣,口中一縷清氣吹拂玉笛,時而歡快有趣,仿佛與沐旗哥哥孩童時玩耍情景,時而高亢激昂,像是二人在草原上懲治壞人,時而婉轉悠揚,和雅清淡,如同在草原上手扣手述說衷腸……
她完全沉浸在回憶和沐旗哥哥相處的場景之中,情到深處,眼角不自覺淌下了一顆情淚。
一曲吹罷,屋裡更顯寂靜,燈光裡,明月雪托著柔美的下巴,癡呆呆發愣。
“當當當,當當當!”有人輕叩窗欞。
明月雪心神一激靈,何人不叩門,非敲窗欞?
“誰?”明月雪厲聲喝問。
“雪妹是我!”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了進來。
啊!竟然是沐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