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莊莊主任天仇與漠南孤狼袁隻影過了一招後,二人拚起了內力,只聽得酒樓木地板咯吱吱直響,仿佛要被內力所震斷。
酒樓裡的客人早就被嚇跑了,只剩下乾將沐旗、任小媛、明泰夫婦和紫衫飛駱駝陶宜瀚,以及耶律首領、禿頂喇嘛與沙見天。
禿頂喇嘛和沙見天手持兵器,一左一右護衛著耶律首領,以防乾將沐旗一方偷襲。
乾將沐旗已經看出來了,站在中間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頭兒,也是在隔壁房間發出輕狂笑聲的年輕人。
仔細打量,年輕人身上衣服華麗,最名貴的當屬批的一件藍色絲袍了,雖是夏天,草原上並不炎熱,但穿薄如蠶絲織就的絲袍,肯定是富貴人家的打扮。
他又看身邊兩人,手持兵器,神情緊張,眼睛盯著場內比拚,但架勢卻在緊緊護衛年輕人。
乾將沐旗心裡想:擒賊先擒王,就是抓不住年輕人,也能讓漠南孤狼分神,對任伯伯很有利。
想到此,他伏在莫大發和莫有發耳邊說了幾句話,兩人連連點頭,喜笑顏開,手裡小鋤頭玩的團團轉。
“二位兄長,想玩捉迷藏嗎?我們繞著那邊三個人捉迷藏,我追你倆,讓我捉到了,你倆請客吃豬耳朵,行不行啊?”乾將沐旗對莫氏兄弟悄聲說道。
莫大發和莫有發聽說玩捉迷藏,心癢難收,立即點頭同意,完全不顧比拚內力的任天仇了。
他倆認為在諾大一個酒樓裡玩耍,是從來沒有過的,比芍藥谷也許好玩吧。
但是莫大發覺得讓乾將沐旗追自己,也沒啥好玩的,最好是自己追乾將沐旗,那才好玩的很。
於是,爬在乾將沐旗的肩膀上,手捂著沐旗耳朵說道:“我們追你才好玩!你快跑啊!”
乾將沐旗知道他倆天性好玩,也就依著他們了,只要能起到干擾漠南孤狼的作用,啥都行!
“我跑了!”乾將沐旗喊了一聲,身形晃動,繞著耶律首領他們三人跑開了。
莫氏兄弟也不甘示弱,腳步啟動,小鋤頭舞動,肥胖的身子像兩個圓球一樣在酒樓地面飛速滾動。
內力比拚像是在拆樓,又加上兩個跑來跑去胖子,整個樓都在晃動,老板敢怒不敢言,遠遠地躲了,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是念經呢還是咒罵呢。
乾將沐旗邊跑邊喊:“兩個兄弟,快追啊!追上就能吃豬耳朵了!”
腳下使勁兒,越跑越快,最後只剩下一片影子了。
漠南孤狼袁隻影本來可以聚精會神地比拚內力,可是被乾將沐旗和莫氏兄弟一干擾,內力始終不能聚集在一起,有幾次衝來突去,差一點傷了自己。
任天仇已經看出來乾將沐旗的計策了,所以靜心對付漠南孤狼袁隻影,一雙肉掌集聚了綿綿不絕的渾厚內力,直向對方推去。
漠南孤狼袁隻影已經無心戀戰,只求能全身而退,眼前情勢受製於人,隻好苦苦思索脫身之法。
耶律首領也是明白人,看出來眼跟前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的三個人是故意的,哪裡是捉迷藏啊,分明是擾亂視聽,助任天仇一臂之力。
但是人家又沒有出手打人,只是繞著玩耍,自己還不能出手驅趕,應該怎麽辦?硬的肯定不行,光人數就相差太大,軟的呢?
耶律首領想到一個辦法。
他瞅準機會,從乾將沐旗、莫大發和莫有發跑的圈子裡衝出來,高聲說道:“各位英雄,在下耶律首領,有幾句話要說!可否給個面子?”
乾將沐旗正和莫氏兄弟跑得起勁兒,
突然一道身影突出包圍,定睛看, 原來是那個年輕人,武功不淺呐!沐旗心裡讚了他。 任天仇和漠南孤狼繼續比拚著,兩人額頭上多了一層汗珠,明泰夫婦、陶宜瀚和任小媛盯著場內二人,任小媛擔心父親支持不住,上一次跟毒掌鄔烈龍拚內力,受傷後剛剛好。
明泰夫婦和飛駱駝也是一臉的擔憂,然而武林之中恩怨分明,誰也不能壞了規矩,隨便上去幫忙。
漠南孤狼袁隻影聽到耶律首領說話,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對付任天仇,勝算不大,如果能全身而退,最好不過,自己追求的是雞血印章,是錢財,把命沒了,那太不合算了。
“各位英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都是為了雞血印章而來,既然如此,我們另選吉日,公平比拚如何?”耶律首領繼續說道。
明泰清楚,漠南孤狼袁隻影他們沒有勝算,但是人家沒輸,還要另選日子比武,這個還不能推辭,耍賴耍得有理有據,還沒法反駁。
既然如此,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也不能讓對方看不起。
明泰走上前,抱拳說道:“我是大漠明泰,既然耶律首領如此說,那麽大家就先後退一步,選日子再比武!”
“任莊主撤了吧!”明泰對正在聚精會神比拚的任天仇勸道。
耶律首領也對漠南孤狼打了個收的手勢。
二人同時收力,不再比拚!
任天仇雖然聽了明泰勸說,但心裡仍然有氣,忍不住罵道:“雞血印章與你們何乾?到處妖言惑眾,弄得江湖紛亂!”
耶律首領並不爭辯,領了三人下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