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梁揚經過千辛萬苦,終於來到天界帝城。
他望著連綿無有邊際,雄偉壯觀的帝城,心中震撼無比。
帝城是由一塊塊巨大石頭砌成,每塊重有幾萬斤,城牆流轉著神秘光芒,好像是某種符籙又或者陣法造成的。
梁揚舉步欲城進門,又停了下來,心中不禁忐忑起來,臉上露出一翻爭扎後,最後一咬牙走了進去。
“父皇,是兒臣啊!”
梁揚跪在一人面前,不住磕頭。
此人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圖案,長袖帶風,雙眼漆黑如墨,瞳仁閃爍著深遂的光芒,氣質威嚴與高貴。
他疑惑看著梁揚,似是感應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眼光複雜。
梁揚體內候白玉的印記在此人感應下不住跳動。
“你奪舍了?”
此人問。
“兒臣被逼得墜入空間縫隙,幾經掙扎求生,終於險死還生逃了出來,可是身體已經破碎不堪,無奈之下,隻好奪舍。”
梁揚盡力模仿著候白玉的語氣哭斥著,心驚膽擅的同時也狠狠咒罵候白玉。
原來,梁揚垂涎候白玉的功法,咬牙答應了對方的條件,並且發下幾個異常惡毒誓言,候白玉才肯把功法傳給了他。
告訴了功法後,候白玉又告知梁揚一個消息,他的印記已經與梁揚結合為一體,再不能分開。
梁揚聽了之後,暗感不妙,果然,候白玉說出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來,誰擁有了候白玉的印記,就代表他是候白玉,而候白玉現在受到大帝的緝拿,擁有印記的人要代人受過,也就是說,梁揚現在受到大帝的緝拿,各界無有他的容身之處。
梁揚急問候白玉,既然各界沒有容身之處,當初為何候白玉要逃走,候白玉回答,梁揚沒有容身之處不代表他沒有,因為梁揚與他的修為相差太大了,梁揚頓時臉無人色。
就在梁揚如喪考妣之時,候白玉指出一條路,現在回去乖乖給大帝認罪,如此還有可能獲得一條生路,梁揚問起如何解釋候白玉變成梁揚的樣子,候白玉說出奪舍兩字,隨後陷入了沉睡。
此人臉色時而憤怒時而釋然,經過一陣變幻後,才開口對梁揚說道:“自今天起,你去看守皇陵吧,永世不得踏入帝城。”
不多久,帝城到處流傳第五帝子候白玉負荊請罪,被大帝剝奪了帝子之位,派去看守皇陵,永世不得進入帝城,也就是說,候白玉已經從帝位角逐中退出,並且下場淒慘。
太子與其他帝子聽到此消息,各人表現不一,有的滿臉不甘,有的排酒慶祝。
梁揚也不理會眾人如何想法,他正在為他自己拾回一條命而高興,隨後不露聲息打探去皇陵的途徑。
梁揚走出帝城門口,正要出城之時,一位嫩黃長裙,眉如翠羽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凌寒,你來幹什麽?”
梁揚見到這個女子,心中一動,馬上想起候白玉給他介紹的一個人,出口問道。
這位女子卻不言語,只是上下打量著梁揚,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看得梁揚一陣心驚。
“聽說你奪舍了他人,想不到連性格都改變了不少,這應該是奪舍的後遺症吧?”
此女不回答梁揚,反而問道。
梁揚頭皮發麻,不敢再做多言,怕露出更多破綻來。
“我送你一程吧,畢竟名義上我還是你的未婚妻。”
此女說完,向前帶路。
兩人一路無言,走了了幾裡路程後,終於分手。
梁揚看著此女遠去,長長籲出一口氣,心想候白玉輸得不枉。
此女無論是外表或者心計都遠勝常人,看似簡單的送梁揚一程,其實是帶著幾個目的的,一是監視梁揚是否真的離開帝京,二是重新摸清梁揚的底細。
幸好無事。
梁揚轉頭看了帝城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