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在火焰暴君統治時期,穆納塔曾向國外派出大量遠征軍團,除清除潛在的敵人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消滅肆虐在提瓦特大陸上的魔物。
而在遠征軍團中,配備了最新的戰鬥機械、恆常矩陣機關和動力鎧甲的第二重甲騎兵軍團最為強大,自成軍以來,歷經大戰無數, 鼎盛時在編士兵超過三萬人,戰力之強近乎傲視提瓦特。
能與此精銳相提並論的,也只有傳說中千人偕陣,可敵魔神的歸離集千岩團。
但無論穆納塔遠征軍亦或是璃月千岩團,都隨著魔神戰爭結束而消逝。
如今的千岩軍信念猶存,但其中大多數士兵早已虛弱到拿不起千岩長槍;穆納塔重甲騎兵於戰爭中全軍覆沒, 無人生還。
即便是借助深淵力量再度複蘇,法瑪斯所率領的騎兵軍隊也只有千余人, 但經過六千年發展的璃月卻有數萬千岩軍步兵。
縱使敵眾我寡, 騎兵們仍像是無人能阻的烈火般,肆意在敵陣中拚殺。
此刻,維卡斯麾下的騎兵將他包圍在正中心,在靠近千岩軍陣線方向縱橫埤闔,遠征軍的亡靈騎士全都瘋狂的縱馬砍殺,或是將那些威力巨大的開山炮徹底破壞。
他們不憚凡人的武器,但充滿元素力的攻擊卻可以對深淵力量凝聚的身體造成傷害。
維卡斯擎著旗槍,刺進千岩軍士兵的身體中,而在長槍落地前,他手上的短劍就把璃月的戰旗和軍官連旗帶人削成兩半。
穆納塔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隨手斬殺敵兵,但因為人數弱勢,卻也無法完全擊潰千岩軍的防禦,許多千岩軍依舊擋在天衡山北部至不卜廬區域,將騎兵死死鉗住。
山脊另一側的千岩軍正操縱著開山炮, 向穆納塔騎兵射擊。
箭雨插滿了戰場的每一寸土地, 無數床弩被炸成碎片, 或是像火把一樣被熊熊烈火包圍。山路旁的屍體堆積如山, 在難以想像的瘋狂力量驅使下,千岩軍依舊奮不顧身地衝上前。
守護璃月之志,唯奮起而不顧。
空氣中充滿了燒焦和死亡的氣味,天樞星眺望著恐怖的戰場,彷佛被這絞肉機似的戰爭場面所震撼。
“這是深淵的力量,千岩軍擋不住這支騎兵……”
天叔老邁的心臟急劇跳動著,不斷思索破局之法在何處。
而此時的法瑪斯已經恍若神明再世,生生衝散了千岩軍的最前端的防線,視若無物的闖進不卜廬外的山崖。
在血紅火焰和紅雲的襯托下,法瑪斯全副武裝的身影顯得極其刺眼,僅僅是盯著便讓人感到絕望,強大的威壓令所有士兵心生膽怯。
很難想象出這群被譽為璃月最堅實強盾的千岩軍,此刻會被打的如此分散和被動。
這並非是堅岩軍們訓練無方,實力不濟,相反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散之後都會以小隊長為中心靠攏,構成戰陣再度禦敵。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的敵人是機動性極強的騎兵, 而且目標明確,將槍尖對準了千岩軍小隊中的隊長。
盡管千岩軍的軍官們皆是百裡挑一的精銳,無論是武藝還是作戰能力都是極強, 但奈何凡俗武器無法對這些騎兵造成任何傷害,隻得依靠陣型被動防禦。
尤其是當他們對上作為戰爭之神的法瑪斯,唯一的結局就是毫無懸念的落敗。
“第三小隊以鐵衫為新隊長靠攏,不要被衝散!”
“向明!注意左側,配合鐵衫和金鍾,把那個猖狂的家夥給我攔下來!”
千岩軍中隊長彥博,正在不斷指揮著後方營地的千岩軍阻攔法瑪斯前進的腳步,另一支中隊的隊長嘉銘正帶著千岩軍抵抗那個長著殘缺龍角,恍若仙人般的男子。
“宏宇!小心他手裡的長槍,不要用武器去接。”
“永安,去通知天叔,讓重炮手支援咱們!”
而彥博也看得出來,嘉銘在面對擎槍馳騁的維卡斯時,已經明顯落入了下風,甚至開始出現敗退的跡象。
“蔡樂蔡尋,帶著你們倆的小隊去支援嘉銘隊長!”
同樣一直都在指揮著戰局的天樞星也發現了前面的情況,當即大喊,而被叫到名字的兩名千岩軍立刻拋下眼前的敵人,在小隊隊友的掩護下,從敵人身後直撲縱橫廝殺的維卡斯。
但當千岩軍繞後進攻時,法瑪斯宛若戰神般攔在了十幾人面前,手中的長槍好似戰斧,帶著烈火迅猛劈下,只是隨手揮舞便將數十位千岩軍的武器折斷,徑直把對方擊飛出去。
“重整陣型!跟我來!馳援陛下!”
維卡斯也發現了背後的情況,高舉旗槍,拽過馬韁,回身整頓凌亂衝鋒的騎兵,馳援孤身衝陣的法瑪斯。
收到命令的騎兵迅速在維卡斯身後重新整隊組成楔形陣,準備進行第二次衝鋒。維卡斯環顧四周,穆納塔的騎兵們士氣高漲,躍躍欲試,但千岩軍也在天叔的指揮下,重新組成第二道防禦陣線。
“衝鋒!”
維卡斯大吼著,策馬向赤鎧少年方向而去。
天衡山麓下的戰鬥,從之前的奇襲成了血戰,各種刀刃撞擊的聲音震耳欲聾,其中夾雜著人們的呼喊和馬匹的嘶鳴聲,開山炮炮擊時發出低沉的悶響。
千岩軍並非全然無抵抗之力, 亦不乏有能人之輩避開刀光劍影,僥幸躲過騎兵的刀鋒,但在突圍之後,又紛紛選擇殺回包圍圈中,支援無法脫困的友軍。
穆納塔騎兵中同樣有多支人馬攻入千岩軍陣,但在發現無法擴大突破口後,為避免遭到反包圍,又主動選擇退出。
騎兵們甚至在攻入千岩軍陣線後,因無人跟進,從另一方向突圍而出,短時間內將璃月防禦陣線切為兩半,但悍不畏死的千岩軍們又會迅速補上空缺的位置。
勝利的天平朝著穆納塔一方傾斜,但兵力不足仍舊讓騎兵們無法直接扎入璃月港中。
而主導戰場局勢的法瑪斯也沒有放開神力廝殺,反而是不住抬頭望向北方的天際線,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人出現。
那個千年前選擇了逃避,如今在風與花、歌與火中再度相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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