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禦醫咳著,自己捶著背,低著頭走了出去。
“還在賭氣?”
那說話的嘴,就緊挨著鄭楚兒的臉。
鄭楚兒不敢再動,只要她微微一轉頭,就會碰著對方的唇。
高家的人,果然都是這個樣子,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鄭楚心裡想著,也就不再掙扎,低著頭道:
“給我說說真相。”
“不發火了?”
鄭楚兒不說話,不敢看高長恭的臉,隻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樣子,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在過一起似的。”
鄭楚兒一聽,嚇得趕緊去捂高長恭的嘴,外面還有護衛和婢女呢,你要讓他們知道嗎?
高長恭看著鄭楚兒驚慌的樣子,倒是很開心。
“我的夫人,事實不是如此嗎?”
“你,你不正經。那………那是為幫你解毒。”
鄭楚兒的小臉,羞得沒地方躲,低低的靠在那有力的臂彎。
“我說過,你不要害怕,我會盡快娶你進門的,你的夫君說話算話。”
“說真相。”鄭楚兒急道。
再說,鄭楚兒不知道身邊的人,又要說到哪裡去了。
“你如果還在生我的氣,我就不告訴你,還生你夫君的氣嗎?”
“我………我不生氣了。”
高長恭:“沒有聽清楚。”
“我不生氣了。”鄭楚兒不得不大聲點。
高長恭:“沒弄清楚,你不生誰的氣。”
鄭楚兒:“不生你的氣。”
高長恭:“我是你什麽人?好好說。”
外面,翠柳和司棋說話的聲音傳來,鄭楚兒慌忙要站起身來,但被抱的更緊,急道:
“我不生我夫君的氣了。”
某人聽了,才滿意的松開了手,一本正經道:
“下面就讓我來給你說說,為什麽我不懷疑達姬。”
“咳咳,首先,達姬是羯胡公主,一個公主,是不會幫人看病的,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懂醫藥。
所以,她也就不懂得有的草藥,對人體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以她的名義拿出來的那些草藥,隻可能是美姬的。
美姬利用達姬的心思,讓她親自把草藥剪碎,裝入香囊中,這個過程,達姬的身體,也就受到了傷害。
當達姬劃破胸口,取胸尖上的血作為藥引後,日日伴在達姬身邊,幫達姬換藥的美姬,有的是機會,把徐禦醫說的風茄兒,抹在達姬的傷口上。
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不準你觸碰那個香囊了吧?”
原來是這樣,鄭楚兒當時還以為,高長恭寶貝那個香囊,不準她碰,對她冷淡了呢。
“小心眼………”
鄭楚兒的臉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羞得她趕緊岔開話題道:
“美姬真狠毒,達姬不管怎樣,是她的阿姊。”
高長恭嘴角冷冷一勾,道:“如果美姬不暴露,達姬這輩子都會被美姬算計。”
“哦,原來達姬也是個可憐的人?怪不得讓某些人同情。”
鄭楚兒說罷,便又引來目光盯在她臉上。
“她是真可憐,如果美姬在她身邊,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你如果實在覺得達姬可憐,可以把她收在身邊保護著。”鄭楚兒的話兒酸酸的。
高長恭惱怒的望著鄭楚兒,“我身體不好,無福那種消受那種奔放的女郎。”
鄭楚兒:“那養好身體吧。”
高長恭:“我的毒沒有解清,養不好。”
鄭楚兒:“那讓剛好讓她來解。”
高長恭這下真氣了,一把揪著鄭楚兒的耳朵,大聲道:
“我這毒,只能要一味解藥。”
守在外面的翠柳和司棋,聽著兩人說著說著,裡面便沒了聲音。
“翠柳姊姊,姑爺得了什麽病,需要什麽解藥?”
翠柳臉一紅,低聲道:“我也不清楚。”
司棋瞪向翠柳,不高興道:
“還讓你整日跟著女郎,在鄴城那麽長的時間,都不知道姑爺得了什麽病,需要什麽解藥?”
翠柳無奈的望了司棋一眼,毒沙掌的解藥,哪個好意思說?
“你們兩個人真不懂事,怎麽在公子房外吵起來了?”木青手裡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很不滿意翠柳和司棋,大半夜的,倆人還強嘴。
司棋一看,原來是在鄭府老宅,厚顏無恥的抱過她的那個人,遂狠狠的瞪了一眼木青。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二十歲的木青,因為長的俊郎,又率直,在大將軍府,一向被各房的婢女,圍著討好著,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罵過。
今日被罵了不說,還被罵做狗,於是沒好氣反唇相譏道:
“好狗不擋道,讓開,我要進去。”
“你,你才是狗。”司棋氣道。
“彼此彼此,一公一母而已。”木青道。
翠柳愕然,還有這互認狗的?
這木青說著,就要闖進去,翠柳忙高聲喊道:
“我家女郎正在給姑爺換藥,你等會再進去。”
換作其他男子,估計從翠柳不同尋常的喊聲中,多少猜出來了一點道道來,可這木青,好像是個榆木腦袋,瞪了一眼翠柳,道:
“正好我去幫幫鄭女郎。”
翠柳一個沒有擋住,木青就推開了門。
木青進去一看,果然見高長恭躺在床榻上,上身**著,鄭楚兒正在給他包扎著傷口。
“木青,以後進來,學會敲門。”
清冷的聲音,壓抑著不滿。
木青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頭,道:“忘了,下次再說。”
高長恭冷眼看了一眼木青,目光落在木青手裡的信封上。
“鄴城的來信。”木青趕緊遞過去。
“你們談正事,我走了。”
鄭楚兒說著,正要轉身離開,忽聽某人咳嗽了兩聲。
啥意思?
高長恭放下手中的信,站起來排開了手,鄭楚兒一看,當著人不好得說什麽,隻好低著頭,幫高長恭穿好了衣衫。
在旁邊的木青,看著鄭楚兒溫良恭順的樣子,心裡不僅感慨,女主人這麽溫柔,她的婢女,怎麽一個比一個凶?
木青沒有發現,鄭楚兒在一臉溫柔的時候,已經一把一把的,掐了高長恭無數下。
高長恭倒也裝得一臉淡定,甚至那絕美的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笑容。
直到鄭楚兒離開後,笑容才在臉上消失。
“以後不是急件,用不著這麽忙送來。”
“啊?”木青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看著好似不高興的高長恭,坐下來的木青,又趕緊站起來告辭。
木青走後,高長恭看了一眼信,那是大將軍府三房的管事老朱寫來的信。
信中告訴高長恭,主母馮羽公主,很是擔心他的傷勢,希望他傷情穩定後,盡快回鄴城。
放下信,已是半夜,外面的護衛進來吹滅了蠟燭,高長恭躺在床榻上,卻難以入睡。
黑暗中,前世的某些畫面,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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