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是姑爺的人,送我們回來的。”如畫一臉敬佩。
聽了幾個婢女的描述,鄭楚兒發現,關她的地方,離關翠柳的地方不遠,竟是在一片區域。
“哼,那片都是他們家的………”鄭楚兒低聲嘟噥了一句,便不再說什麽。
夜色如水,清涼的撒在大地上。
高長恭和高孝珩,兩人披著清涼的月光,回到了滎陽的山莊。
兩人都不提劫走鄭楚兒的人是誰,高長恭打破沉默,問道:
“二哥怎麽來到了滎陽?”
“等著陪陛下去晉陽閱兵,空余下來的這些日子,我到處轉轉,就來到了滎陽。”
“四弟怎麽也來到了滎陽?”
高孝珩問出這句話後,就覺多余,四弟喜歡的女孩,就在滎陽。
“陛下今日把我叫到宮中,讓我明日來滎陽看看,嶽父有沒有著手準備去西汾州任職了。”
高孝珩聽了,淡淡一笑,四弟為了提前見到她喜歡的女孩,竟然今日就從鄴城,趕到了滎陽。
“其實今晚四弟,是可以住在鄭府的。”
“我已知道嶽父大人,已調閱了西汾州的檔案資料,為月後去西汾州任職做準備了,現在他們沒有在府上,半夜不好去叨擾,明日我再去拜訪老夫人。”
高孝珩睡下後,高長恭一直沒有睡。
天快亮時,高伏和姚統領回來。
“公子,那些人,已經連夜趕回了鄴城,不出所料,他們是向北宮複命去了。
我們的人,一直跟著他們,很快就會證實。”姚統領說完,看向高伏。
“公子,關押鄭女郎,還有關押她的婢女和堂妹的房屋,都皇家的房產,平時都是空著的。”
見高長恭臉色難看,高伏又道:
“公子需要查出是皇家哪一個名下的房產嗎?”
“不用,姚鋼派去跟蹤的人一回來,就知道了。”
高伏和姚統領出去後,高長恭步出房間。
“楚兒,我們仍然會遇到許多困難,但你放心,我這一輩子,會好好的牽著你的手,不會放開你。”
此時,眼前一片漆黑,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第二日一早,鄭珠從惜苑,來到了如玉苑,一見鄭楚兒,嘟嘟囔囔了半日,才說到正題。
“楚兒,昨日他來滎陽了。”
“哪個他?”鄭楚兒眨巴著眼睛問。
“你………”鄭珠的臉紅得像三月的櫻桃一樣。
鄭楚兒見鄭珠這個樣子,噗嗤一笑。
“好了,我們的小珠珠,秦可怎麽了?”
“他在關我們的地方,打傷了看管我們的人,最後被那些人打傷了。”
“人呢?”鄭楚兒看著鄭珠焦急的樣子問。
“今日肯定在我們家外面呢,只是我被看得太嚴了,出不去。”
“不會讓你的婢女,出去替你看看?”
“小葉膽子小,又最聽我母親的話,可不能讓她知曉。”
“這倒是,我們鄭家,膽敢獨自出去私會情郎的,也只有你珠珠一個。”
鄭珠的臉,被臊得更紅了,在鄭珠差點被逗哭時,鄭楚兒才出了鄭府。
站在桂花樹下,鄭楚兒四下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少年,探頭探腦的往這邊望。
鄭楚兒直接走過去,大聲道:
“秦可,我家珠珠,已經有人來提親了,她要嫁人了,你以後就不要來找她了。”
秦可還記得趕廟會時,和鄭珠在一起的鄭楚兒,一聽鄭楚兒這話,急道:
“她昨日都沒有和我說,你騙人?”
“就昨日下午來提親的,昨日她還不知道呢。”
“你讓她出來,我要問她,她到到底喜歡誰?”小霸王急了。
“喜歡和嫁,是兩回事。就像你喜歡她,又不讓家裡人來提親一樣。”
秦可一聽,跳了起來,臉都漲紅了。
“誰說的?她不是還沒及笄嘛?及笄了,我自會求娘親來提親。”
鄭楚兒看著面前這個猴急又遵守禮數的少年,更堅定了要快點把鄭珠嫁出去的想法。
這秦可常常從鄴城來和珠珠膩歪在一起,讓鄭楚兒有點擔心。
前世,秦可的一個庶嫂,因為新婚之夜沒有見紅,後來生生的被秦家那些嚼舌婦,羞辱得投井自殺。
按前世的時間算,那兩個長舌婦,明年就會先於鄭珠之前嫁入秦家。
如果鄭珠先於她們嫁到秦家,那兩人以後嫁進來時,對鄭珠這個“老人”,也不敢隨意的敢蹬鼻子上臉。
更主要的是,不能讓那個人,先進了秦可的房。
“哼,若真喜歡一個人,不用等到及笄就娶進家門了。”
“行,你叫珠珠等著,改明我就叫我娘來提親。”
望著秦可急忙離去的背影,鄭楚兒這才笑,著轉身回了如玉苑。
正焦急等著的鄭珠,忙迎上來問。
“你可幫我問了,他的傷怎麽樣,嚴不嚴重?”
“唉,大腦都不清楚了,看來得………”
鄭珠愕然,昨日都還沒有這嚴重,今日怎麽就大腦不清楚了?
“這種腦子受了重傷、瀕臨死亡的人,說不定衝衝喜,人就會清醒了?”
“啊,真的?”
鄭珠本來不笨,但牽扯到自己喜歡的人,腦子就像進了水一樣,被鄭楚兒耍得越發大腦發懵。
“楚兒,怎麽辦呢?”
“估計他家的人,也會讓他衝衝喜,死馬當作活馬醫。”
鄭楚兒故作聲色憂鬱,而鄭珠,已經張大了嘴巴。
“我……我願意去衝喜。”
兩顆眼淚,從鄭珠的眼角滾落。
鄭楚兒心中笑得不得了,突然瞧見鄭珠,流著淚向門外衝去。
兩人一見面,不是白費心思了嗎?鄭楚兒趕緊招呼翠柳幾個婢女。
“拖住她,不能讓她跑出去,我四嬸看到她去見男子,會氣死的。”
翠柳弄琴一眾婢女,生生的把鄭珠拽了回來,扭送到了她家的惜苑。
回到惜苑後,鄭珠在她父母面前,也不敢亂鬧了,呆呆的坐在自己的閨房,一語不發。
“女郎,可別把珠珠急癡呆了。”
鄭楚兒望了一眼翠柳,笑道:
“她很快就會高興死了。”
“女郎,你讓你高興死的人來了。”翠柳突然道。
鄭楚兒一抬頭,就看到她的那位未婚夫君,真的帶著禮物來了。
高長恭看過來的笑容有點怪怪的,鄭楚兒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莫不是剛剛她指揮幾個婢女拖鄭珠的事,被看到了?那她一直裝得聽話又柔弱的形象,不是要崩塌了?
身邊的婢女自動散開,前面的人,笑容意味深長的走了過來。
但一個冷不丁出現的身影,氣呼呼的當在了鄭楚兒和高長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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