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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克裡斯的哀求,路西恩微笑的表情不變,語氣溫和地道:“如果你的消息有價值,我會酌情考慮。判斷的權利在我手中,你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
克裡斯雖然嚇得心驚膽戰、冷汗直冒,但涕淚橫流更多是做出來的求饒表演,此時不敢有任何猶豫和抗議,急促地道:“騎士老爺,幾天前我偷到了一封邀請函,或許您會有興趣。”
作為一名出色的盜賊,被路西恩的長劍指在喉堊嚨開始,克裡斯就沒有放棄過尋找逃跑機會的努力,可一想到對面是位激發了血脈力量的真正騎士,他就不敢貿然行動,自己自豪的敏捷和速度在騎士面前根本差得可笑,除非連求饒也沒有希望了,才會冒險做最後一搏。
“邀請函?”路西恩略微疑惑,“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感興趣?”
克裡斯見路西恩並沒有動手,漸漸克制住了恐懼和害怕,條理清楚地述說:“因為它看起來像是低階黑魔法師們聚會的邀請函,這將是騎士老爺您留下英雄傳說的好機會!”他想起了很多傳聞,將路西恩當成那種晉升之後遵循古訓巡遊大堊陸的騎士。
“低階黑魔法師?邀計函是什麽內容?你為什麽沒有直接稟告教會?我想那將能讓你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路西恩聽到是魔法師的事情,頓時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和疑問。
在路西恩目光的密切注視下,克裡斯從自己腰帶夾縫裡取出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張紙遞了過去:“尊貴的騎士大人,這是邀請函。”
“前幾天龍牙鎮來了位神秘的旅行者,由於他出手闊綽,所以我悄悄跟著他離開,想找機會偷點什麽。結果他沒有走大道,而是在周圍山林裡穿行,我恰好看見他用邪惡恐怖的黑魔法擊殺了幾隻試圖襲擊他的野獸。
路西恩左手將那張紙抖開,目光一掃就記錄到了靈魂圖書館內:
“當七月第二個禮拜五銀月升起的時候,在卡倫爾迪亞古堡將舉行一場死亡的盛宴以歡迎一位來自大堊陸魔法議會總部的先生。原威爾弗裡德領地的魔法師、魔法學徒們,這將是你們光明前途的開始。”
沒有稱呼,沒有署名,這是一封奇怪的宴請函,不過路西恩依然充滿了興趣,因為似乎能夠接堊觸到大堊陸魔法議會總部派來的魔法師,那樣自己到了海上明珠斯圖爾克後就不必再苦苦尋找聯絡者了。
克裡斯見路西恩刺青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著自己的講述:“當時跟蹤那位神秘旅行者的還有另外一個冒險者小隊。他們見識了邪惡的黑魔法後認為有把握殺掉這位旅行者,於是不停驅使野獸消耗對方的魔法,接著開始突襲和圍殺。可惜他們低估了能夠喚起死者的恐怖黑魔法,反而被那旅行者佔堊據了上風。不過他們拚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被附近的強盜發現動靜趕來,一起擊殺了。我則抓住機會,偷走了旅行者屍體上的值錢物品,裡面就包括了這封信。”
“這群強盜真幸逛 ……”路西恩感慨著那位魔法學徒的可憐遭遇,接著再次問克裡斯:“為什麽你沒有報告教會?你知道卡倫爾迪亞古堡嗎?”
對於威爾弗裡德領地,路西恩並不陌生,因為從古代文獻和歷史記載裡可以明確,威爾弗裡德就是古代魔法帝國時期統治大堊陸中南部的幾位傳奇死靈法師之一,可惜他隕落在了教會樞機主教的圍剿之下,就連半位面魔法塔都被摧毀了。
“我是行走在黑暗和陰影裡的盜賊,如果被教會知道,肯定會上絞刑架的,所以酬”克裡斯對於自身盜賊的身份頗為自豪,“對不起,尊敬的騎士大人,我並不清楚卡倫爾迪亞古堡在哪裡。事實上,我曾經在科瑟城冒險者行會和盜賊工會都打聽過,沒有人知道這個古堡的地點,甚至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個古堡。我想大概是黑魔法師內部的一個代號吧。”
由於盜賊也常常使用代號,克裡斯很直接就聯想到這上面。
路西恩心中掠過失望的情緒,竟然沒人知道卡倫爾迪亞古堡,自己看來要錯過這次機會了,並且自己在吉布提公國人生地不熟,想要尋找線索都很困難,不過路西恩表面上還是掛著溫和平靜的微笑:“這個消息我很滿意。對了,克裡斯你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吧?”
“騎士大人您的滿意就是我的榮幸。”克裡斯悄悄松了口氣,看來能保住雙手了,接著他忖好地笑道,“這個消息,我還沒有找到買主,如果騎士大人您吩咐,我會將它一直埋葬在心裡,讓您能夠自己完成英雄史詩。”
路西恩點了點頭:“做得不錯。”接著長劍一送,冷酷地扎進了克裡斯的喉堊嚨。
克裡斯不敢置信地瞪著路西恩,喉堊嚨嗬嗬作響,他心裡仿佛在呐喊般問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要殺咦? !你不是遵守信條的騎士嗎?!”
路西恩收回長劍,語氣平淡地說:“你知道得太多了。”
雖然自己找到卡倫爾迪亞古堡的可能很小但如果真的有機會前往,那知道這封邀請函的克裡斯就是危險的源頭,因為不清楚他什麽時候會將消息賣出類,從而引起教會的注意。
只要不是自己的朋友或者無辜者,對於殺人,路西恩是越來越沒有罪惡感了。
目光漸漸失去光彩,克裡斯死不瞑目地倒在車廂木板上,如果早知道會這樣,那一開始不如選擇留下左手。
有時候求饒和交換不一定是比直接承受懲罰更好的選擇。
手指火苗冒出,將邀請函燒掉,路西恩推開車廂窗子,輕輕喊道:“貝蒂。”
守夜的半精靈少女貝蒂除了偶爾打哈欠之外,一直按照姐夫西蒙教導的方法明松暗緊地觀察四周,防備野獸或者強盜的偷襲,可背後路西恩突如其來的呼喚卻是嚇了她一跳,手中撥動營火的木棒差點掉進火堆。
等醒悟是雇主的聲音,不是女巫和黑魔法師傳說裡那種叫人名字的怨靈和鬼魂,貝蒂才拍了拍胸脯,心中抱怨:“真是嚇死我了!”
她轉過身,擠出甜美的笑容:“伊文斯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你到車廂這裡來,有點事情吩咐你。”路西恩聲音不大。
貝蒂下意識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姐姐和姐夫提到過的事情,很多長相或身材還算不錯的女性冒險者和傭兵總是會受到雇主的騷擾和引誘,而現在夜深人靜,伊文斯先生叫自己去他的車廂酬
於是她猛地停步,臉色笑容僵硬起來:“伊文斯先生,有什麽事情請直接說?”
雖然如果雇主慷慨大方,又沒有讓人太過討厭的地方,部分開放且沒有伴侶的女性冒險者並不介意發生關系,畢竟在寂堊寞艱苦的冒險者生涯裡,既能夠享受身堊體的歡愉,又可以得到豐厚報酬的事情是很多人無法拒絕的,雖然伊文斯先生年輕英俊、談吐優雅,出手大方,哪怕不主動引誘,也有不少女性冒險者願意與他共享歡樂,但她們歸她們,自己可是很保守的!
“一點小事需要你處理一下。”路西恩沒有逗堊弄純潔少女的心思,指了指車廂,“有盜賊潛進來了。”
“什麽?!”貝蒂差點驚呼出聲,不過她馬上捂住嘴,左看右看,發現沒有驚醒姐姐和姐夫後,趕緊往馬車走去。
打開車門走進車廂的時候,貝蒂懊惱之中突然想到:“真的有盜賊嗎?會不會是伊丈斯先生故意騙我進來的謊言?如果,如果他想做什麽,我是嚴詞拒絕,還是大聲呼喊呢?或者直接打暈他?”
緊張不安的貝蒂看到車廂裡確實躺著一個黑衣盜賊,路西恩也很有禮貌地坐在一旁,才真正放心下來,不過也隱隱有點失望,自己難道沒有魅力?伊文斯先生一點也看不上自己?
“克裡斯?他是盜賊?!”淡淡失望很快被驚訝的情緒衝散,“他死了?是您殺死他的嗎,伊文斯先生?”
路西恩微笑道:“他想進來偷竊我的長劍,結果動作稍微重了一點,將我驚醒,於是被我偷襲殺掉。”
貝蒂本來想說點什麽,聞言愕然抬頭,見路西恩沒有普通貴族少爺殺人之後的害怕和內疚,如同白天一樣的平靜自然。
再聯想起克裡斯即使不是雙手巨劍戰士,但步伐、敏捷等都很不凡,實力並不會比姐姐和姐夫差多少,她有所明悟地低聲道:“伊文斯先生,您的實力恐怕不差。”
他應該是高階騎士侍從了吧?伊文斯先生這麽年輕就有這種程度,真是讓人敬佩。
“麻煩貝蒂你將這屍體處理一下。”
路西恩沒有回答,指了指躺著的克裡斯,這家夥身上除了盜賊工具外,竟然隻帶了幾個銀納爾。
貝蒂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準備說的話,抱歉地訕笑道:“伊文斯先生,我向您道歉,是我守夜的疏忽才讓克裡斯潛了進來。 可您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姐姐,我不想讓她失望和責罵。我自己會吸取教訓的。”目光晶瑩地哀求著
路西恩輕笑一聲,豎起手指放在嘴唇:“噓,你悄悄處理好屍體,你姐姐就不會知道了。”
“真的嗎?伊文斯先生您真是一位大好人。”貝蒂開心地笑道,並沒有因為克裡斯的死亡有任何不適,這種盜賊被抓住一般也是死亡的結局。
看著貝蒂輕手輕腳地抱起屍體往外再走去,路西恩突然問道:“貝蒂,你知道卡倫爾迪亞古堡嗎?”
“沒有。不記得有叫這個名字的古堡。”貝蒂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
路西恩略微失望地點了點頭。
冒險者經驗還算豐富的貝蒂很快處理好了克裡斯的屍體,沒有驚動任何人,第二天繼續前進的時候,除了那兩位吟遊詩人有點奇怪克裡斯的不告而別,其他人並沒有在意,而貝蒂則由於感激路西恩的保密,對他愈發熱情和尊敬。
第三天的傍晚,馬車行駛到了一個岔路口,往北是擁有深山伐木場的灰霧鎮,往東北是有鐵礦的尼斯鎮,兩者都能到科瑟城,只不過前者更偏僻、道路更難行,很少有人走那邊。
因為麗娜要去灰霧鎮,冒險者小隊在岔路口選擇了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