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炫為何先在網上放消息,等被問及了才出面證實,而不是直接在微博上宣布?
無非是把比武的鍋扣張承頭上。
若是直接宣布,難免有挑釁的味道。
他如此,不過是想把自己塑造成“正義”的一方。
他塑造成功了麽?
顯然沒有!
這裡畢竟是華夏。
至少,要噴他的人依舊會噴他,比如張承的粉絲。不過,比起直接在微博之上宣布顯然要好很多。
第二天,張承前往公司,準備出專輯的事兒。
跟崔成炫比武之事,壓根兒就不會影響他之前的計劃。
只是他忽略了這件事兒能讓各大媒體記者瘋狂。
自然也就少不了有媒體記者在公司門口堵他。
而且人不少。
“張承,你要跟崔成炫擂台比武是不是真的?”
那些媒體記者見張承一來,立馬圍了上去,其中一個記者迫不得的問道。
另外一些記者沒有再開口。
若是一人一個問題,接連不斷,張承那脾氣可能直接走人,一個都不回答。
“真的!”張承點頭,說道。
這事兒,他又豈會否認。
“為何呢?你們為何會選擇上擂台比武呢?”又有記者迫不及待問道,“崔成炫說是你輕看跆拳道,要讓你見識一番?”
為何?
網絡之上猜測很多,肯定不是張承輕看跆拳道。
“我從不輕看任何一種拳術。”張承說道,“至於為何上擂台?對方都指著你鼻子說你花拳繡腿,你能忍?”
這個還真不能忍。
張承是國術傳承人,自然要維護功夫的形象。
何況,張承脾氣,不說人盡皆知,熟悉的人都了解。你不惹他,相安無事,或許還能很好相處,可你若惹他了,那麽......
張承豈會忍?
“我忍了!”張承接著說道。
眾記者一聽,差點沒摔倒。
你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這你都能忍?你還是我們認識的張承麽?
不對啊!
你忍了,怎麽還和對方打擂呢?
“忍一時,可能不是風平浪靜,退一步,可能是蹬鼻子上臉。”張承接著說道,“他功夫不到家,眼力不行,我不怪他。可他竟然汙蔑我跟丁曉那場比武是打假拳!”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張承憤憤的說道。
眾記者卻是一頭黑線,你好歹也是京大的高材生,應該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吧?
“我讓他拿出證據來,他拿不出來,然後就說跟他上擂台,打得我滿地找牙,那就是最好的證據。”張承撇嘴說道,“我若是不上擂台,我就是打假拳,華夏功夫就是花拳繡腿。”
“我能怎麽辦?”張承雙手一攤,說道。
我去?
兩人的比武竟然有這般內情。
原來是崔成炫“逼”張承上擂台的啊!
張承怎麽辦?
當然是跟他上擂台了,這還用說。
“崔成炫說跆拳道是世界最強的拳術,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另一個記者接著問道。
兩人比武的內情了解了,那麽自然把兩人炒得勢同水火。
要有火藥味,這場擂台比武的新聞才更勁爆嘛。
“一聽就是個外行。”張承撇嘴說道,“這世間哪兒有什麽最強的拳術,只有最強的人。”
“你是最強的那個人麽?”
“我?還差得遠呢!”張承搖頭,
說道。 他如今不過是化勁,而且還不是化勁眾很能打的那種。他可清楚,大內是有丹勁大宗師的。軍中似乎也有。
“崔成炫呢?”
“他?配?”張承言語之間滿是鄙視。
言外之意,崔成炫連他張承都不如。
“你覺得誰是最強的人?”
“誰最強,我不知道。不過,比我強的人卻有不少。”張承道。
“比如呢?”
“軍中比我強的有許多,中央警衛團裡也有許多高手。”張承想了想,說道,“至於民間高手,沒接觸過,就不得而知了。”
民間沒接觸過?
那麽軍隊中,以及中央警衛團裡的高手接觸過了?
果然,傳聞張承背景不凡,如今可以證實了。
“你對崔成炫這人怎麽看?”有記者開口問道。
“他啊?”張承想了想,忽然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眾記者:......
張承竟然來了這麽一句,真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在他們的預想之中,張承不應該虛偽的褒獎對方一番麽?
公眾人物不都是這樣。哪怕對對方恨之入骨,也是如此。即便不如此,也多是先揚後抑,先誇崔成炫一番,然後再暗諷。
誰曾想張承直接開罵了!
不過,我喜歡。
眾記者還想問什麽,不過張承卻未再接受采訪,而是直接進了公司。
火藥味已經夠重,再繼續下去也沒意思了。
“你是嫌事兒還不夠大麽?”
張承一進公司就見薑朵。薑朵看著他,搖頭說道。
剛才他接受采訪,薑朵自然目睹了全過程。張承最後直接開罵,無疑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張承和崔成炫上擂台比武,這事兒估計都能霸佔頭版頭條幾天。
或許比他當初跟丁曉比武還更持久。
“有些人想把這場比武放在奧體。”張承說道。
有些人是誰?
薑朵又豈會不知道,那人定然是楊若海。
此時,她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有些同情崔成炫了。
此時的崔成炫或許還得意洋洋,以為逼張承上擂台,上億華幣在向他招手。
可他哪兒知道,這不過是張承和楊若海給他挖的坑。
張承這是想名正言順的揍他一頓,坑他一個億,然後還收錢才給人看。
崔成炫挨了揍,收錢的卻是張承。
太可憐了。
張承竟然還好意思罵別人厚顏無恥,誰更厚顏無恥啊?
“崔成炫的經紀人已經聯系我了。”薑朵說道。
“這事兒你跟楊若海那家夥商量就行了。”張承說道,“門票分成跟上次一樣,誰贏誰拿走。贏的,應有盡有。輸的,一無所有。”
薑朵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她自然早已猜到。
她作為經紀人,一億的“出場費”沒她的份兒,但門票分成她也是有錢拿的。
“對了,之前幫你接的央視的那個綜藝,要不要推掉。”薑朵開口問道。
張承今年下半年主要是專輯的事兒,不過肯定也會接一些通告商演什麽的保持曝光率。
這方面的邀約,還真不少。
“沒必要。”張承擺手說道,“崔成炫還不足以讓我放下手上的事兒,全力備戰。檔期別衝突就好了。”
“好吧!”薑朵看了看張承,點了點頭。
張承沒去錄音室,而是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薑朵則去找楊若海去了。
“咦,你竟然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在錄音室呢!”
楊若兮驚咦的聲音響起,張承隨即抬起頭看了過去。
“我不是寫了兩個劇本麽,傳給吳文俊看看。”張承笑著說道。
“也傳我一份兒。”楊若兮說道。
“行。”張承點了點頭。
他沒拒絕,也沒必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