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裡很是開闊,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哪有人,就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座墓碑前冒著嫋嫋的青煙,墓前有一個女人的身影,這個人應該就是王佳佳。我和糖糖慢慢走了過去,在離她還有30米處我們就聽見了哭泣聲。
當王佳佳發現我們出現在她身旁時,她還是有些詫異,當我開口叫了她一聲“黃娜”,她身體一抖明顯有些慌張。
我接著說“你應該已經拿回你父親的東西了吧。”
話音剛落,黃娜就哭了,邊哭邊說“是我錯了,我對不起堪布,我對不起教授,我對不起多吉,我對不起王銳,我真的很後悔呀……。”
黃娜這麽一說把我和糖糖都搞懵了,不過她的態度是那麽誠懇,一點都不像是要掩飾什麽,糖糖最不忍心看人哭,她蹲下身扶著黃娜安慰她。黃娜主動把雙手伸向身前,做出要戴手銬的姿勢。
我被她的舉動打亂了章法。我問她“你在後悔什麽?”黃娜緩緩放下手,從身旁拿起那個筆記本翻到了很靠後的一頁遞給了我。
我接過本子,只見本子上寫著一段字標題叫“寫給我的女兒娜娜”。
我接著往下看“我的寶貝,見字如面。請原諒爸爸長久以來一直忙於工作只有很少的時間陪伴你的成長。爸爸馬上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可能又要去很久很久,你和媽媽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聽信那些不實的傳言,爸爸和桑傑叔叔正在玩一個躲貓貓的遊戲,爸爸演壞人,桑傑叔叔演好人。
寶貝爸爸要你牢牢的記住,我們都是好人,而真正的壞人是貪婪的人性。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爸爸把一生的發現都記錄在這個本子裡,我托桑傑叔叔在以後一個合適的時間把它交還給你,希望你能繼承爸爸的衣缽去探索和發現那些消失的歷史,找到那扇門,我們的發現也終將被世人理解。你要好好學習,只有知識才能讓你變得強大。
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心永遠和你還有媽媽在一起。
爸爸黃新華 1971年6月3日”
“你父親和教授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早就已經決定犧牲自己。那老堪布所說的教授誣陷你父親的事應該就是他們商量好的,為的就是要保住一人能把成果保存下來吧。你父親,是條漢子,佩服!”我喃喃的自言自語。
黃娜抽泣著說“我到剛才才知道不是桑傑教授害死了爸爸,可我卻害死了教授……這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教授對不起他們,更對不起爸爸……”
等黃娜再次平靜下來,她給我講述了這一切事件的始末。“其實從這個考察隊組建之初我就覺得很草率,但是聽說是國家級的專家,局裡又安排了我配合,我當時還是很想來學習學習。
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個隊裡的桑傑教授就是我的仇人,直到開始考察的第7天,在一次田野調查中教授拿出我父親的筆記本看一張地圖,他叫我去看能不能認識地圖畫的是哪。
我這才發現這個本子是當年我父親用的,你看本子,在封皮的右下角有我父親慣用的簽名。”黃娜指著本子的右下角,我看見是兩個毛筆字“新華”。
黃娜接著說“我當時就起疑了,結合教授叫桑傑平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擁有父親筆記本的人就是當年害父親的仇人,從那以後我就很矛盾,和仇人一起共事讓我很不舒服,先開始我給局裡說我想換個工作。
但局裡領導挺強硬的要我務必配合好教授的工作,我也沒辦法只能繼續呆在隊裡,可每多看一次那個本子心裡就多一分仇恨,我偷偷把桑傑就是當年仇人的事告訴了堪布,還請朋友搞來了河豚毒素,我本想親手殺了教授。
可堪布一直在疏導我,讓我別做傻事,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扭曲時代造就的扭曲仇恨不應該讓它繼續困擾我。可我最終還是沒能放下,我想如果不能殺掉教授給父母報仇那起碼我要拿回屬於父親的東西。
巧合的是我在和廖珊聊天中得知她最近很需要錢,這點正好可以被我利用。所以,我用了一張新電話卡和隊裡的廖珊聯系,用高額傭金為餌讓她幫我偷本子,而讓她去偷就算被抓也和我沒關系,這大概就是仇恨讓我變得癲狂和扭曲吧。
朋友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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