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狀態不好?”
“是狀態不好。”
南鄉時點頭,一張試卷十分鍾解決,狀態確實不好。
“隻複習了一個半小時?”
“是啊。”
這一點沒必要撒謊,南鄉時確實就複習了一個半小時。
“...發揮一般?”
“的確挺一般的。”
南鄉時轉頭看了眼成績,遺憾道:“居然就725,沒額外加分嗎?我還以為我第一。”
“你是第一啊!並列第一!”
藤田弘樹張了張嘴。
“並列的第一不是第一。”
南鄉時認真地解釋一句。
第一這玩意兒必須要單獨、獨個才有價值。
並列的第一不叫第一。
“......”
藤田弘樹還能怎麽說?
但老實講...
藤田弘樹轉過頭看向成績順位榜。
他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世界上難不成還真有那種你學習的時候他在玩,你玩的時候他在玩,你複習的時候他還在玩...
結果最後成績出來,他成績還好你一大截的人嗎?
至少南鄉時這都翹課兩個月...
有些夢幻啊...
南鄉時倒不像藤田弘樹這麽在意,他很貼心道:“走吧,藤田。”
“...好。”藤田弘樹吸了口氣,聽著南鄉時貼心話語,心中莫名寬慰。
還好,南鄉時性格沒那麽惡劣,沒繼續說些刺激他的話。
他安心了,跟著南鄉時一起離開順位榜底下。
“算了。”一邊走,藤田弘樹一邊拍了拍南鄉時肩膀:“南鄉,我們中間雖然現在隔了一層名叫成績的厚牆,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這個家夥人不錯,是個好人。”
“我人是挺好的啊。”南鄉時點頭。
接著他才問藤田弘樹:“你什麽時候表白?”
“表白?”
“我拿了第一,神宮麻衣現在就在教室裡。”
南鄉時解釋一句,反問:“你什麽時候去表白?”
“...南鄉,我收回我前面說的話。”
“什麽話?”
“你是好人這句話!”
藤田弘樹咬牙切齒。
你見過有人笑著把朋友往火坑裡推嗎?
南鄉時就是這樣的!
可惡!
高看你這個人了!
性格真惡劣!
最後藤田弘樹還是頂著巨大壓力去表白了。
沒辦法,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怎麽都得去實現...他雖然成績不好,但也不至於連約定都不履行。
他頂著神宮麻衣要殺人的冰冷目光,小聲說出了表白的話。
結果得到一句‘就像是有人吃不慣香蕉,吃不慣辣味一樣,抱歉,藤田同學,我對你從生理層面上接受不能’後。
藤田弘樹喪失了作為人類的意氣,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是真的動都不想動了。
下次有機會,他肯定不會再和南鄉時打賭了。
這簡直就是肉體與精神上面的雙重折磨。
他在那邊萎靡不振。
這邊坐在座位上的神宮麻衣倒是神色沒多大變化,她只是打量著自己的指甲,架著修長的雙腿。
南鄉時站起,想去買點東西填腹。
“你要去幹什麽?”神宮麻衣問南鄉時。
“想去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南鄉時不想理神宮麻衣:“我又不是你手下。
” “早或晚的事情。”神宮麻衣面色平靜道:“這次沒贏,下次會贏的。”
“我不會輸的。”
南鄉時擺手。
他說的是實話。
除了生孩子之外,除非是他自己想輸,不然是不可能輸的。
留下這句話,南鄉時就這樣走出教室。
看著南鄉時的背影,神宮麻衣神色平靜如初,翻動著《雪國》的速度有些許加快...
這時,有同班學員湊上來了。
看著南鄉時的背影,他們好奇問道;“神宮同學,你和南鄉同學的關系很好嗎?”
“關系一般。”神宮麻衣冷淡回答一句。
“是嗎?”聽了這話,他們心情放松下來:“哎,其實神宮同學可能不知道吧,南鄉同學可翹課了兩個多月,我們都估計他是個不良學員呢,為人還挺孤僻的...雖然長得還可以,但怎麽看都是個怪人...”
“我並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說他壞話。”
神宮麻衣把《雪國》合上,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貶低他人,借此抬高自己...是想和我拉近關系嗎?如果是這樣,我希望你們能立刻停止這種幼稚的行為,並且消失在我眼前。”
神宮麻衣的言語永遠都十分辛辣直接,反問的氣勢讓剛才還彼此應和的幾個學員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他們確實是這麽想的。
眼瞧著神宮麻衣與南鄉時交談並不愉快,他們就想過來吹吹耳邊風——給好看的女生賣個人情,再借此拉進關系,這手段一直都是很好用的。
神宮麻衣並非輸不起,更加別說她還沒輸,當然用不著這些同級學員的安慰。
更加別說這種背後捅人刀子的行為...
神宮麻衣盛氣凌人,唯我獨尊,但背後捅人刀子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就算要捅刀子,那也得當著你的面,把刀子捅進去。
那才算得上光明正大。
這暗戳戳的就跟著應和,去說南鄉時的壞話...算什麽?
“還要我再說一遍?”
神宮麻衣翹著修長的雙腿,反問一句。
“對、對不起!”
幾個同班學員被氣勢所壓製,連忙低頭道歉,轉身就走。
不是說和南鄉時關系一般嗎?
他們‘給美少女賣個人情的計劃’破產了。
神宮麻衣重新坐下,重新拿起《雪國》。
但很快她就又皺了皺眉毛。
剛才說了一堆話,喉嚨有些幹了。
她起身,想去學生會室給自己倒杯茶。
神宮家的大小姐出於身份考慮也不喝販賣機裡的飲料。
她起身,還沒邁開步子。
“喝嗎?”
南鄉時捏著紅豆牛奶,給她丟來一瓶飲料。
他在一樓聽著神宮麻衣和幾個學員的話,覺得她話說得挺多,差不多該口渴了。
想了想,還是帶了瓶冷飲過來。
“我要你那瓶。”神宮麻衣掂量一下手中冷飲,指了指南鄉時手裡的紅豆牛奶平靜道。
“為什麽?”
“生理期,喝不了太冷的東西。”
明明是女生的隱私,但她語氣依舊沒多大變化。
“難怪你最近脾氣這麽暴躁。”
“給不給?”神宮麻衣又皺眉了。
“給。”
南鄉時有點好笑。
今天有人往火坑裡跳,他心情還不錯,就懶得在這點小事上和神宮麻衣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