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多久,門開了,法醫走了出來。
“怎樣?”劉江一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
法醫扯下口罩說道:“死者手腕上的是一種特殊石墨,裡面還有些特殊成分無法檢測。”
“那石墨呢?”
“可以肯定來自黎江東山。”
“劉江一,召集其他人,準備動身。”陳婉二話不說跑了出去。
“是。”劉江一也跟了上去,我倒成了閑人不知道幹什麽,和法醫大眼瞪小眼。
“真是奇怪。”尷尬了好一會,法醫嘀咕道。
“有什麽不對嗎?”
“凶手為何要在死者身上留痕跡?不應該啊。”
法醫的疑問很實在,我也想不通凶手為何會留下痕跡,難不成他是不得不留?
靠,差點忘了這是靈異案件,不能用一般案件的思維想,爺爺說過,任何術法必須有媒介才能使用,那死者手腕上的墨跡會不會就是媒介?
我懂了!凶手對死者下咒後再砍下的頭顱,這個咒術十有八九是催眠一類的,僅憑肢體接觸就能下咒,這樣的話陳婉和劉江一很危險,我必須提醒他倆。
我立馬給劉江一打了個電話,提醒他不要被嫌犯的手碰到。
好了,沒我什麽事了,我伸了個懶腰,開車回去。
到店門口時,正好看到一輛熟悉的法拉利開走。
是唐馨嗎?她怎麽來了?
店裡雪瑤獨自一人在工作,好在客人不多她還算忙的過來,見我回來她並沒有什麽反應,繼續磨咖啡。
等忙完後,雪瑤脫下工作服就要回二樓,我叫住了她。
雪瑤坐在我對面,平靜地看著我,清澈的眸子多了些異樣的色彩。
“唐馨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我開門見山問道。
雪瑤沒有搖頭也沒點頭,而是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她很傷心。”
“你是說唐馨?”
雪瑤點頭,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似乎有了小心思,
“你會……後悔。”
我搖搖頭,伸手撫摸她的頭頂,“放心,不會後悔。”
“為什麽?”雪瑤不解地眨了眨眼,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敢直視她的目光,這個問題我該怎麽回答?
“這是我欠你的。”我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道。
雪瑤卻搖了搖頭,“老板,撒謊。”
說罷雪瑤小跑上二樓。
她的話驚呆了我,因為那本《戀愛寶典》?沈舞墨啊沈舞墨,看看你乾的好事!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接通後傳出陳婉焦急的聲音,
“蕭羽,劉江一中邪了。”
“什麽!”我一驚,拍案而起,
“劉江一有我給的靈符,不可能中邪!”
“你先過來再解釋,我們在中心醫院。”
掛掉電話我匆忙坐上車飛速趕往醫院,等我到病房時門外站著倆刑警,而劉江一趟病床上不省人事,陳婉就坐床邊掩著臉。
“到底怎麽回事?”
見我來了陳婉揉了揉眼,解釋了始末。
他們到達東山後很快找到了當地的石墨廠,通過查閱進出記錄以及衣著的描述他們鎖定了東山的一戶農民家。
結果可能有人透風了,他們到達時屋裡已沒人了,不過屋內的茶還是熱的,嫌犯並沒有走多久。
為了方便搜捕,陳婉下令使用技術部提供的兩台無人機,很快他們在半山腰出發現了一個人影,
跑得特別匆忙,穿著件連帽衣,估計就是他了。 陳婉出於謹慎將小隊分為兩組,一組包括劉江一在內三人跟著她去追人,剩下四人繼續使用無人機偵察,以防中聲東擊西之計。
當他們一路追逐終於抓到跑路的人時,卻發現對方並不是他們要抓的人,不過沒一會另一邊就傳來圖像,真正的嫌犯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山洞中。
四人到了山洞後,由於裡面漆黑一片,陳婉戴上了熱成像眼睛,嫌犯還躲在裡面。
其他倆人負責守住洞口,擅長搏擊的陳婉和劉江一進去抓人。
進山洞沒多久劉江一就察覺到異樣,裡面越來越冷不說,隱隱約約似乎有哭聲傳出。
陳婉讓他別自己嚇自己,劉江一不敢違抗,不過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拿出我給他的靈符,要求陳婉拿著,畢竟她在前面更容易吃虧。
陳婉嘴上不屑,但還是收下了。
隨著越來越深入,洞口也越來越窄,回想起我的提醒,劉江一叫住了陳婉,他認為這裡環境狹窄且光線昏暗,不方便施展拳腳,很容易被凶手陰。
陳婉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拿出了她事先準備的閃光彈,提醒劉江一閉眼後扔了出去。
閃光彈一出,整個山洞都被照亮,刺眼的光無法對山洞造成破壞但引起了一陣碰撞聲。
“站住!”聽到動靜陳婉快步追了過去。
“等等我!”劉江一慢了一步,等他趕到時就聽到了打鬥聲。陳婉和嫌犯動手了。
手電照過去,正好看到陳婉把嫌犯按在了牆上,這家夥做夢也想不到陳婉會有靈符,不過他沒有放棄仍在掙扎中。
見狀劉江一果斷拿出腰間的棍子,按下開關後捅向嫌犯。
“老實點!”
伴隨著嗞嗞電流音,嫌犯抽搐一陣後便癱軟下去再無反抗能力。
給嫌犯手套上再上好手銬後兩人總算舒了口氣,陳婉對劉江一的表現十分滿意,決定今晚宵夜她請客。
劉江一當然高興,可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就僵住了,雙目死盯著陳婉的身後。
“怎麽了,看著我幹什麽?”陳婉有點不好意思,可看劉江一的神情後下意識地回頭。
“小心!”劉江一突然大吼,抓住陳婉的手把她護在了身後,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看著病床上的劉江一我沉默了良久,劉江一這家夥也是夠了,居然把靈符讓給陳婉,本就人火微弱的他這麽一中邪豈不是離死更進一步?
陳婉告訴我,醫院的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劉江一只是昏迷過去。
昏迷?誰信?
我翻開劉江一的衣領,可以看到脖子上有一條細微的紅線。
“這是什麽?明明剛才還沒有的。”陳婉湊過來驚訝地問道。
“這線本來是你的,他成了你的替死鬼。”我輕歎一口氣,“如果沒猜錯的話之前女網紅也像劉江一這樣過,隨著紅線的延伸變粗,她也就斷了脖子。”
“那怎麽辦?”陳婉之前還很威風的,現在更像一個普通人。
“嫌犯呢?”
“死了。”
我沒有太驚訝,追問道:“斷頭?”
“對。”
真是令人頭疼,這樣來看線索全斷了,除非能喚醒劉江一,他中招前一定看到了什麽。
“只能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