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結束了野餐,什麽鬼,天氣預報沒說下雨啊。
回去的路上車子突然熄火,再也無法開動,靠,車子居然拋錨了。
車子拋錨,外面暴雨傾盆,今天絕對是我的倒霉日。
半開化地區信號什麽的想都不用想,路邊也沒路過的車輛,等雨停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我和胖子決定去找附近的村落借宿。
沿著小溪穿過樹林,前方隱約有火光,走近一些後看到是一座村子。
剛到村口就看到一群人打著火把走過來,為首的老大爺看到我們急忙跑來過來問我們是不是來借宿的。
見我點頭,那老大爺又問我們在山上有沒有見到過幾個年輕人。
我搖頭,解釋自己是沿著小溪過來的,沒去過山上。
老大爺失望地搖搖頭,叫來一老婆婆,說了兩句後帶著一隊精壯漢子出了村,往山上跑去。
村子位於山腳,在村口能看到山的全貌,估計是幾個小年輕上山玩迷了路。
那個和老大爺說過話的老婆婆走到我們面前說道,
“進來吧,你們若是不嫌棄,可以來我家。”
到老婆婆家後,經談話得知,老婆婆姓楊,剛才那個老大爺是她老伴,姓孫,也是他們這村的老村長。
楊婆婆給我們端上熱茶和點心,又問了一些我們的事。
聊了一會,我好奇地問她村長上山是要找人嗎。
楊婆婆點頭,解釋起事情起末,三天前,村裡一群小夥子結伴上山遊玩,一夜未歸,起初村裡人沒覺得有問題,可第二天依舊沒回來,村裡人坐不住了,組織村民上山找人,一夥人找了好久,結果是無功而返,於是她老伴又帶著一夥人上山去了,要知道,那群小夥子中就有她的侄孫,叫楊衝。
又聊了一會到了快十一點,村長一直沒回來,楊婆婆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強顏歡笑,叮囑我們早點睡,相信他們明天就能回來。
恰好困意來了,我和胖子打著呵欠走進楊婆婆安排的客房,裡面鋪了兩張床,沈舞墨和雪瑤各佔了一張,且都已經睡著了。
我和胖子隻好打地鋪,睡到半夜,我不知怎的醒了,睜眼看到床上坐著個人。
“怎麽了,睡不著?”我揉著眼坐起來,看到雪瑤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
“來了。”
“什麽?”
“他們,來了。”雪瑤望著窗外,淡淡地說道。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老村長的聲音響了起來,
“開門,我回來了。”
這聲音有點不對啊,老大爺搜山回來應該很疲憊的,這聲音怎麽這麽冷?
“來了。”外邊傳來開門聲,是楊婆婆,她出門開燈,就要給老伴開門。
“等一等!”我推開門,抓住了楊婆婆拿鑰匙的手,
“小夥子,有什麽問題嗎?”楊婆婆知道我沒有惡意,不解地問道。
“婆婆,快問兩個問題,畢竟這山上精怪多著呢。”
楊婆婆被說服了,她咳了咳嗓子,問道,
“老頭子,我們閨女下個月結婚,彩禮放哪了?”
外面的聲音停下了,過了一會回答道,
“你知道我的記性,我忘了。”
楊婆婆臉色一變,接著問道:“那女婿明天帶著小叔子過來,要不要好好招待一下?”
“當然要好好招待。”
此話一出,楊婆婆臉色煞白,
緩了好一會才厲聲呵斥道:“你是誰,為什麽冒充老頭子!” “別開玩笑,快開門!”門外的人聲音有些不耐煩,又使勁敲了敲門。
“我們閨女去年就嫁了,哪來的彩禮?女婿獨生子女,哪來的小叔子?”楊婆婆大聲道。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我以為對方離開了時,急促的敲門聲再度響起,伴隨著嘶吼。
“老太婆,快給老子開門!信不信老子砸門!”
“呵,你要能砸門就不會光說不做了。”我嘲諷道。
說著,我透過門縫看向外面,敲門的確實是村長孫大爺,可他皮膚慘白,雙目呆滯,看著就不正常。
我打算用陰陽眼掃一下,不料他突然不見了。
哪去了?
這會胖子三人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問我怎麽回事。
我剛要解釋,忽然一陣碎裂聲響起,我暗叫不好,衝進我們睡覺的客房。
這鬼東西沒法進正門,一定會換窗戶進。
剛進門,一陣勁風襲來,關鍵時刻有人從後邊拉了我一下,我坐到地上,一把斧子落在我兩腿之間,距離褲襠不到半分!
靠!差點就斷子絕孫了。
“不必謝我。”沈舞墨拍了拍手,嘿嘿笑道。
我懶得理會她,起身看向襲擊我的人,村長老孫,他果然有問題。
老孫拿起斧頭,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陰陽眼掃去,一抹紅色身影映入眼簾,大紅嫁衣披著蓋頭,他被鬼附身了,還是個女鬼。
“胖子,沈舞墨,抄家夥!”
“得嘞!”他倆一人掏符一人擦拳,隨時準備動手。
老孫冷笑,掄起斧頭就要砍下。
“雪瑤,快帶婆婆躲起來。”
雪瑤扶著婆婆躲進臥室,同時孫大爺的斧頭落下,直取我的腦門。
我暴退一步,躲過斧頭,同時胖子和沈舞墨動了,他倆趁孫大爺攻擊落下,處於僵直狀態,一左一右鎖住孫大爺的行動。
我順勢奪過斧頭,扔到一邊。
孫大爺獰笑,頓時胖子和沈舞墨吃力起來,
“這老頭怎麽回事,好大的力氣。”沈舞墨作為茅山道士都差點拉不住,看來這鬼東西有點道行。
我果斷拿過胖子的靈符,貼到孫大爺的面門上。
兩人如釋重負,松開了孫大爺。
“老孫被鬼附身了,但絕對不是唯一一個,我們要盡快……”
話還沒說完,門外忽然襲來一股陰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我睜開陰陽眼看向老孫,他的身後飄著一紅衣女鬼,正是剛才看到的。
不對,她不是被靈符封住了嗎,怎麽還能行動?
“你是誰!”
新娘女鬼沒有理會我,而是伸出慘白無血色的手,摘下孫大爺面門上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