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有意思。
我躲開農民乾屍的連番抓撓,從兜裡掏出一張靈符。
“茅山符咒——借火!”
一團火球飛出正中撲面而來的乾屍,我再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將它踹翻。
手裡捏著古銅錢,塞向乾屍嘴裡。
這乾屍似乎知道厲害,在我伸手的一刹那突然張嘴吐出一股黑煙。
不好!
我果斷放棄製服它的機會,後退兩步後拿出又一張靈符。
“茅山符咒——借風!”
符咒被憑空撕碎,一股勁風襲去,直接把黑煙吹得無影無蹤。
乾屍氣急敗壞張牙舞爪向我撲來,可惜在陰陽視覺中都是慢動作,在乾屍雙手直直抓向我的脖子時,我身體一側與乾屍錯開,然後閃電出手將古銅錢塞進乾屍嘴裡,後者隨即沒法再行動。
搞定。
接著我給墓穴裡的壁畫乾屍都拍了照。
之後是原路返回,中途陰陽眼使用過度沒法維持,好在有驚無險回到了狗洞前。
王斌可能在青銅棺下的洞裡,可我不能貿然前進,得回去和胖子商量一下。
回到井底,我拉了下繩子,繩子一松竟掉了下來。
什麽鬼!我一聲臥槽差點罵出,撿起繩子看了看,盡頭整齊,被人用刀切斷的,胖子在上面有麻煩。
沒辦法,沒有繩子我只能艱難地往上爬,等我爬出枯井時周圍沒有胖子的蹤影。
他去哪了?
現在天色已晚,山上可能會有其他危險,先回王家村再說。
等我回到吳芬家時,開門的居然是王斌!
看著他,我一時說不出話。
接著吳芬來了,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她大喊一聲,周圍湧出數不清的村民把我團團圍住。
“這是幹什麽?”我驚愕地看著吳芬,想不通她是什麽意思。
“就是他害的我兒子,抓住他交給警方!”
我看到王斌縮在吳芬懷抱中,身上傷痕觸目驚心。
等下,我確實抽打過他,但疼的是他身上的黃皮子,他受的傷並不重吧,這一堆傷痕是怎麽來的?
對於吳芬的指控我百口莫辯,就這樣被義憤填膺的村民給控制住關進了柴房,身上的東西也被搜走。
靠,到底是什麽情況?
躺在柴房中我聽到外面村民商量說今天天色已晚,警察剛押走一個得明天才能再過來,今晚務必看好另一個。
可惡,胖子被警察抓了?這群混蛋到底想幹什麽?
躺在乾草堆上我開始思考今天的經歷,黃皮子,古墓,王斌,難道有什麽特殊聯系?
吳芬之前對王斌的擔心不是演的,除非她是影后,為何她短時間內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
她被王斌身上的黃皮子威脅了,對,黃皮子故意引我和胖子進古墓,然後溜回吳芬家,和夫妻倆達成什麽交易,為了兒子吳芬選擇背刺我和胖子,報了警,警方就王斌身上的傷和吳芬夫妻的證詞逮捕了胖子,而我因為在古墓裡才逃過一劫,那隻該死的黃皮子乾脆給我切了繩子,可惜它小看了我。
黃皮子果然狡猾,要和它鬥必須更狡猾。
休息到半夜,恢復些體力後外邊的村民似乎走了,也是,本就不是自家事,怎麽可能真看守一晚上?
我微閉雙眼感知周圍的陰氣流動,等我再度開眼,陰陽眼終於恢復了。
第一次用那麽久的陰陽眼,這才發現有疲勞限制,好在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陰陽眼恢復後第一件事捕捉周圍的陰氣流動,現在是午夜,會有古靈精怪的東西跑出來溜達,我需要的是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盯了近半小時,終於有一個透明人影經過柴房。
“等一等!”我盡量壓低聲音呼喊,以防驚動村民,那人影聽到聲音湊到窗戶前指了指自己,他不知道我能看到他。
“我看的見你,小家夥,我們做個交易。”
人影漸漸厚實,看著像是個小男孩的鬼魂。
“幫我個忙,去旁邊這個人家找到我的包。”
小鬼撓了撓頭,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用手比出大致形狀,“這個形狀,雙肩,黑色。”
小鬼點點頭,然後飄進了吳芬家,這會一家人都睡了,黃皮子為了陷害我暫時不會出來作妖,得抓住機會。
等了不知多久,我都快睡著了,柴房木門忽然被敲響了。
我以為是小鬼,可門開了,進來的是吳芬,她端著一碗清湯面。
“你到底……”我想質問她為何陷害我,可她沒有理會,放下碗就退出去鎖上門。
靠!我慢了一步撞在門上,氣惱之余目光又放到碗上。
真香,正好肚子餓了,我端起碗就要吃。
“咚咚”。
我看向窗戶那邊,是那個小鬼在敲牆。
我趕緊過去,看他手裡拿著的正是我的包。
我伸手就要拿,可小鬼收了回去,一臉不滿地看著我。
“那個小弟弟,哥哥現在有急事,你的報酬……”
我話還沒說完,小男鬼表情變了,雙目中的凶光似乎在質問我為何不守約定。
行行行,怕了你了,我說你先把手機還我,我打個電話。
小男孩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相信我。
拿過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給崔剛警官打電話,告訴他我在王家村的全部遭遇,描述完後崔剛要我別輕舉妄動,他現在就召集特案組。
通話結束,我輕歎一聲又看向小男鬼,他已經透過牆壁進了柴房,靜靜地坐在我旁邊。
我該給他什麽報酬呢?我琢磨了一會,看他年紀死的時候應該不到十歲,十歲的孩子喜歡什麽?
有了,我用手機播放凹凸曼給他看,果不其然,一看到帥氣的凹凸曼小男鬼目光再也離不開,我把手機給他自己去看,趁這個功夫我得補充一下。
想起地上那碗面,我看了過去,頓時臉色就青了。
一隻拳頭大的灰鼠正趴在碗上享用我的清湯面!
他喵個咪的臭鼠輩,我去你大爺!
我隨手抽出根柴火就要滅了這個死小偷,可我還沒揮下去,灰鼠忽然停住了,不再吃麵也不逃走,就這樣僵硬地趴在碗上。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頭蔓延,我用柴火戳了它兩下,結果依舊沒反應。
我用柴火給它翻了個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