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獨自一人去了趟醫院,病房中海燕已經恢復了意識,她一看到我便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聲淚俱下,哀求我一定要救她。
我讓她放心,我接受了委托,不會丟下她不管。
其實我是不想管的,只是這次事件太奇怪,我實在經不住好奇。
隨後我想再問海燕一些事,不巧的是醫生來查房了,我自覺地退了出去。
等了一會手機又響了,是蘇建炎的電話,他語氣十分嚴肅,要求我現在立刻馬上去紅月藥業,有個可怕的家夥來了黎江,目標是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莫非是屍王白淵?糟糕,動作得快了。
於是我也不和海燕告個別,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紅月藥業。
到了紅月藥業辦公樓,招待的小姐姐告知我蘇總在辦公室等我,我點頭進了電梯。
拜托,一定不要有事。
我閉上眼祈禱了一會,聽到提示音時睜開眼,卻看到了停車場。
電梯上顯示的是負二樓,我不記得我有按錯。
壞了?偏偏這時候。
我按了一會確定沒用後我隻好自認倒霉走出電梯,這裡是停車場,大不了再跑上去。
我跑向出口,但是沒跑幾步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就在正前方,一個人影正凝視著我。
“你是誰!”
對方輕輕一笑,
“你就是那家夥的孫子?”
啊?
我本來還擔心對方是屍王的爪牙,這一句話立馬否決了,他不是衝著雪瑤來的。
男人走進了幾步,徹底暴露在燈光下。
眼前的男人身著風衣,一頭金發,戴著一副金絲面具,無處不是貴族的氣質。
“你是誰?”我心裡疑惑不已,對方看著像是個西方貴族,爺爺的朋友中確實有西方人,但這個男人是敵是友還不確定,我必須謹慎。
“放輕松,我的朋友,我不是你的敵人。”男人面具下一雙藍褐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我。
“容我自我介紹,我是神遇組織執行官,代號夜梟。”
“神遇組織?”我心裡咯噔一下,對這個夜梟極其忌憚。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對神遇組織的成員,對於這個搞人體實驗的奇怪團夥我心裡一直很抵觸的。
“我來這裡,找到你,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夜梟毫不在乎我的戒備,又走近了一些,與我的距離只差十步。
“你的爺爺,到底在哪?”
“去世了。”
“你覺得我會信?”夜梟嘲諷似的輕笑,“你還真是信任那家夥,他一定沒告訴你他曾是我們的一員吧。”
什麽!爺爺曾是神遇組織的一員?
這個真相過於匪夷所思,只是這樣一來神芽的來歷就能解釋的清了,我還納悶唐馨是怎麽被神遇組織看上的,原來是因為爺爺。
可惡,爺爺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你的爺爺曾經是組織的最高長老之一,只可惜他在天人計劃開始後不久突然叛逃組織,並擄走了實驗體一號和二號,組織找了他很多年,這次組織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叛徒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一號?”我狐疑地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夜梟又走近幾步,嘴角勾起冷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瞬間,一股致命危機感在我心中爆發,殺機就在一瞬間。
轟的一聲巨響,我被擊退了好些距離,好在突然有人出現幫我擋了一下,
這才沒事。 待煙塵散去,夜梟的身影再度出現,他踢出的腳被接住,他看向對方的眼神卻十分興奮。
“二號,你終於現身了!”
二號?可是,這個與夜梟交手的人,不是蘇建炎嗎?
蘇建炎是二號?
說實在的,我並不覺得意外,蘇建炎是二號,神芽是三號,這樣一來他們的關系就解釋的通了,只是蘇建炎作為蘇家繼承人,為何會是神遇組織的實驗體?
前方蘇建炎接住了夜梟的攻擊,他眼神冷得幾乎結冰。
“神遇組織的狗,也敢來這個國家撒野。”
“這個國家的年齡才七十出頭吧,連組織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呵,你們那個鳥組織難不成五萬歲?”
兩人一邊鬥嘴,手腳也沒停下,不停交手,看得人眼花繚亂。
交手最後夜梟被蘇建炎一腳踢得倒退滑行好些,他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眼神跳動出期待。
“光動手沒意思,快讓我見識一下二號的能力吧。”
“你以為我會上當?”蘇建炎冷哼。
“那,我先來?”夜梟摘去右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古怪紋身。
夜梟面對著蘇建炎,卻是衝我喊道:
“小子,知不知道這東西是你爺爺的傑作?”
啊?這又和爺爺有關系?
“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夜梟失望地歎了口氣,重新戴上手套。
蘇建炎見狀問了句,“怎麽,想逃?”
“沒錯。”夜梟打了個響指,隨即停車場陷入了黑暗。
一段時間後……
辦公室中, 我死死盯著蘇建炎,得到的回答是他時不時的苦笑。
“蕭羽,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呵呵,你就不能說一次真話嗎?”我白了他一眼。
“可我沒撒謊啊,我確實不知道。”蘇建炎無可奈何,鬱悶地說道。
“呵呵。”
經歷了剛才的事,我本以為蘇建炎會坦白一切,哪知道他的說法是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不完整,對於我爺爺曾加入神遇組織的事他完全不知情。
如果可以我真想揍他一頓。
不過也就是想想,用屁股想都能猜到那個夜梟打得什麽算盤。
大老遠來一趟就為了告知我爺爺的事?他怎不去評三好市民?
夜梟讓我知道爺爺的秘密,必然會勾起我的好奇心,然後傻呵呵地去調查,他就躲後面以逸待勞,卑鄙。
從蘇建炎的反應來看他可能真不記得了。
不過我很好奇,蘇建炎既然失憶了,那他為何還記得自己的妹妹。
我提出這個問題後,蘇建炎輕歎一聲,整個人都惆悵了起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憂鬱的眼神眺望遠方。
下一秒他要是念出古詩我都不會意外。
咳咳,我說蘇老板啊,現在可不是扮演憂鬱小王子的時候,當下黎江局勢複雜得堪比漿糊,暗地裡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機,我們可不能再被動了。
蘇建炎讚同地點點頭,開口道:
“我的記憶是從十歲那年開始,也正是那一年我被蘇家收養,在此之前的事我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