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當然能睡一間房。”
幸福來的太快,雪瑤一時間說不出話,我乾脆抱著她回到了我的房間,就像抱著隻小貓。
雪瑤被扔到床上時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微紅。
我坐到她旁邊,見她睜眼看著我,隨口問道,“怎麽,不習慣嗎?”
雪瑤搖了搖頭,坐到了我對面。
我倆就這樣坐在床上相對而視,保持了許久的沉默。
氣氛過於尷尬,於是我尬笑兩下,找了個話題,“那個,雪瑤,現在開始我的就是你的了,所以……”
說著我從抽屜裡取出存折和銀行卡放到我倆之間。
“這是店子的流動資金,一共六萬,平時出門采購什麽我都是刷這張卡,以後我們得一起去采購。”
“這張卡上的是店子這段時間的淨收益,共十二萬,密碼是開店日期。”
“這張卡上的是這段時間委托賺的錢,共三百零七萬,密碼是第一次委托的日期。”
“這張存折上的是之前爺爺給我留的存款,共五萬,密碼是我的生日。”
“這張卡是我給自己開的工資卡,每個月六千,現在一共三萬六,密碼是我的生日。”
“這張卡是我給你準備的工資卡。”
雪瑤聽得一愣一愣,聽到自己也有工資卡時表情有些古怪。
“我給你的工資是一個月四千,這張卡裡一共兩萬四,現在交到你手上,密碼是你的生日。”說罷我把銀行卡遞給了雪瑤。
雪瑤接過後如獲至寶揣在懷裡。
“另外,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的工資卡也由你保管吧。”說著我不由分說,把我的工資卡塞給了雪瑤。
雪瑤看著手中的兩張卡,面色一喜,將兩張卡疊到了一起。
其實我這麽做的目的很簡單,林雪瑤沒有家人,離了我在外無依無靠,我不想哪天再發瘋逼得這孩子走投無路,手裡有了固定收入她才有機會選擇。
雪瑤拿著兩張銀行卡有些小高興,她終於有自己的小金庫了。
她一高興,在我臉上點了一下。
我愣了,心裡特舒坦,這一吻是我應得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把秦曉月給的小木盒拿了出來,遞給雪瑤。
雪瑤接過木盒好奇地觀察了一番,然後揭開蓋子,看到裡面的雪神淚。
“喜歡嗎?”
雪瑤沒有回答,而是拿起雪神淚,仔細觀察了起來。
在我等待她的反應時,她做出了一件我始料未及的事。
雪瑤把雪神淚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我:……
雪瑤咬了一會確定咬不動後放棄了,然後伸舌頭在雪神淚上舔了一會。
我:……
咬也不行舔也不行,雪瑤撓撓頭,乾脆把雪神淚直接扔進嘴裡。
我:!!!
我被嚇得急忙把雪神淚奪了回來。
這玩意可是我發毒誓換來的,別噎死了人。
幫雪瑤戴上雪神淚後,她整個人氣質都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總覺得多了些仙氣。
之後又是一段時間尷尬,我咳了咳,找了個話題。
“雪瑤啊,我有個事,想征求你的同意。”
雪瑤:???
“唉呀,你是我的另一半,我有什麽事都必須跟你說啊。”
雪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是,我們之間的關系要保密,不能到處亂說,哪怕是沈舞墨。
” “為什麽?”
“因為你還沒成年啊,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哦。”雪瑤不太懂,但既然是我的要求她自然是滿口答應,然後又打了個呵欠。
“呃,我們睡覺吧。”
“嗯。”
話是這麽說,但我倆依舊坐在床上看著對方。
我咽了口唾沫,閉上眼倒在了床上。
我倒下沒多久,忽然有重物落在了我身上,睜眼一看,雪瑤趴在我的胸口已經呼嚕呼嚕地睡著了,她這是在等我躺下啊。
但願都能有個好夢,我關了燈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看到趴在我胸口的女孩不免感慨。
一切仿佛在做夢,才一天的功夫林雪瑤成了我的女友,我因此決定和她在一起,也不知未來會是什麽樣。
時間不早了,我得下樓開門營業,於是我在小家夥額頭彈了一下。
小家夥睡的正香,忽然被彈了一下嘴皮子不滿地動了動,從我身上滾了下去。
看到女孩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我伸出手想捋一捋她的秀發,可看到她領口和腰間暴露出的雪白,我咽了口唾沫,之前的暴行仿佛還在眼前,我甩甩頭,收手出了房間。
走出房門時天已經大亮,我揉揉眼瞼坐到沙發上,手機落在地板上,我撿起來,二十多條未接來電與短信,大多是秦楠打來的。
接通電話,秦楠首先一聲吼,
“臭小子怎麽不接電話!”
“我這不是接了嗎?”我悻悻地說道,畢竟這事我不佔理。
“算了,不廢話了,你趕緊過來,昨天這座城市出現了奇案,可能和大妖有關。”
“哦。”
“案件信息我已經發給你了,來基地的路上必須看完。”
掛斷電話,我點開秦楠發的文件,猛然瞪大了雙眼。
死者一欄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凌陽?
江南分局,一群人在討論案件,就我一人盯著死者照片一言不發。
奇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這個凌陽我昨天才見過,他居然當天就死了。
而且他根本不叫凌陽,他的真名是丁瑜,一個社畜,和昨天我聽到的談話內容牛頭不對馬嘴。
果然,昨天我看到的那一幕是設計好的。
聽案件信息,死者的時間正好在七點左右,當時我因為氣血攻心昏了過去。
既然如此,假雪瑤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不過這就有個問題,那個假雪瑤為何是在刺激完我之後殺害丁瑜?她到底是為了殺人而殺人,還是拿他當工具人用完銷毀以掩人耳目?
“我能看下丁瑜的屍體嗎?”
“可以。”
秦楠和一幫SS局調查員帶著我來到了停屍間, 這裡專門存放靈異事件死者的屍體。
我走近屍體,掃視了一番,沒有錯,我昨天看到的凌陽就是他。
這個丁瑜的狀況讓我想起了相柳那次在漁船上看到的漁夫,他的眉心有一道奇怪的印記,丁瑜眉心沒有,但他身上有細微的妖力波動。
對了,凌陽這個名字我聽到過,恰好是雲夢那次。
假雪瑤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千面魔女,她作為活躍在民國時期的恐怖殺手,易容騙過我並不難。
丁瑜昨天是被假雪瑤的手段操控了,不得不配合她演戲,這樣一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我,假雪瑤的所作所為與我脫不開關系。
假雪瑤是想離間我和雪瑤?
為什麽?我和雪瑤在一起會對她造成什麽威脅嗎?
威脅?玄獄弓!那個假雪瑤知道玄獄弓的事,她見過玄獄弓的威力,相柳那時,或者白虛那次,又或者早在玉狐那時她就知道了。
這樣說的話,一清和霍傑都是她的爪牙。
該死,這個假貨很早以前就開始布局了,她摸清了我的性格設計讓我懷疑雪瑤,趁我經歷魚入夢一戰後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演戲氣我,讓我和雪瑤決裂,夠歹毒的。
不過,這也帶來一個問題,既然她忌憚玄獄弓,為何不親自出手解決我們倆或者搶走玄獄?
她不光沒出手過,甚至連本尊都不一定露過臉。
她的每一步棋都很謹慎,謹慎到我一直都沒發現她,萬幸的是她不知道我眼睛的特殊能力,否則真讓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