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間小神醫 ()”
陳松穿著睡衣,在後院自顧自的亂轉。
今晚的他沒有多少睡意,天上的月亮明亮,陳松坐在了院中石凳上。
屁股底下傳來冰冷的觸感,陳松打了一個哆嗦。
沒有光汙染的明朝,天上的繁星清晰可見。
陳松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辰。
“若是沒有意外,朱雄英以後大抵會是大明的繼承人。若是灌輸給他一些後世的思想,那結局定會不同。
雖然不知道朱元璋讓我給朱雄英當老師的目的何在,但目前看來,利大於弊。
朱標性格已定,就算以後我再怎麽灌輸,也比不上朱雄英。只要朱元璋讓我教,那我就趁機灌輸,有一分算一分,還就不相信了!”
陳松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朱雄英培養成一個特別的人。
夜更深了,陳松在後院中緩慢的踱著步子。
朱靜安走出房門,來到陳松旁邊,道:“天已經很晚了,夫君歇息吧!”
“好,這就睡覺。”
……
第二天早朝,朱元璋高坐皇位,接受群臣的朝拜。
行禮結束,李存義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手中的笏板舉過頭頂,語氣不急不緩,“陛下,如今大軍前行,把匝剌瓦爾密定然不是我大明的對手,天兵一至,定然灰飛煙滅……”
李存義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屁話。
朱元璋面無表情,聽著李存義的聲音,猜出了李存義的目的。
前一陣子,李存義曾上奏,說:大軍前行,西南煙瘴之地,恐生疫病,為了戰事勝利,應當調陳松去往西南……
朱元璋在看到這封奏折時,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這個說法。
怪哉,若是沒有陳松,大明就不打仗了嗎?更別說市舶司剛剛走上正軌,陳松身上的擔子更重了,突然調走,萬一有事,那市舶司豈不是前功盡棄?
看著誇誇其談洋洋灑灑的李存義,朱元璋瞬間想起了這些。
朱元璋眉頭微皺,露出一絲不滿。
“愛卿所言極!”朱元璋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陛下,西南不比中原,煙瘴之地,蚊蟲橫生,臣以為,應當派遣醫術高明者,跟隨軍隊一起出發,以免有疫病產生。”李存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言一出,當下就有七八個官員站了出來,附和李存義說的這些話。
徐達和湯和走了,陳松在朝中只和這兩人關系還算不錯,沒有他們給陳松說話,局面幾乎是一邊倒。
朱元璋沉默不語,靜看著這場鬧劇。
過了好久,朱元璋一拍桌子,道:“此事俺已知曉,莫要多言。你們這些官,做好本職工作就行,眼睛別那麽長。”
說到這裡,朱元璋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存義。
朱元璋投射過來的目光將李存義嚇了一大跳,心驚不已。
話說的雲淡風輕,可裡面的意味讓人驚心。
簡簡單單幾句話,壓的朝中無人敢多言。
“兵部,大軍物資可安排妥當?”朱元璋看向兵部尚書趙本去。
趙本去站了出來,回道:“陛下,大軍糧草已運至湖廣四川。”
早朝上的事情主要以攻略西南為主,除了剛才那場鬧劇,議論的事情主要還是以攻略西南為主。
此時的陳松,還包在被窩中做著大夢。
昨夜睡的晚,陪著朱元璋走了那麽長的路,之前又忙碌市舶司的事情,好不容易歇下了,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陳松才起床。
洗漱完畢,吃過午飯,陳松背著藥箱準備出門。
昨日朱元璋說,讓陳松瞧瞧朱雄英的身體,
陳松也想早點見識見識自己未來的這個學生。走出大門,走過通濟門大街,來到了宮門之外。
經過通報之後,陳松被大漢將軍帶進了皇宮。
來到東宮,朱標還沒有回來,宮中太監將陳松安排在了偏殿。
陳松靜坐在偏殿的椅子上,看著四周的陳設。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朱標那爽朗的笑聲,“沒想到這麽早就來了,還以為你過幾日才來。”
陳松站起身來,回道:“趕早不趕晚,臣還有市舶司之事,早一點也好。”
“這話也是!”來到陳松面前,朱標帶著陳松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廳,朱標安排著陳松坐下,隨後讓人去找朱雄英。
除了朱雄英,朱標還讓人將自己所有的兒子都找了過來。
最大的朱雄英六歲,最小的朱允熥兩歲,中間還夾著一個三歲的朱允炆。
朱雄英被一個太監牽著到了後廳,剛剛走進來,陳松就看到了他。
朱雄英長的和他爹很像,尤其是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朱雄英落落大方,在見到陳松這個生人時,沒有任何拘謹。
朱允炆三歲,也被一個太監牽著走了進來。
朱允炆的個子要比朱雄英矮很多,因為年幼,看向陳松時眼神有些閃躲。
朱允熥被宮女抱在懷中,沒有哭鬧,靜靜悄悄。
常氏去世時,朱允熥年齡還小,不記事。
這幾人被太監宮女帶到了陳松面前。
朱雄英靜靜的站在陳松面前七八步之外,和陳松對視。
朱允炆一個勁的往太監的身後躲,就好像陳松會吃了他一樣。
歷史上的朱允炆實在拉胯,天胡的開局硬生生讓他玩蹦了。
耳根子軟,性格搖擺,分不清是非,自負自狂等等,這都是他的缺點。
被那些文人忽悠的成了瘸子,忽悠的皇位丟了。
陳松回想著歷史上的朱允炆,除過唏噓只有唏噓。
“這是老大朱雄英,這是老二朱允炆,這是老三朱允熥。”朱標坐在上位,指著這三個孩子,一一解釋。
“英兒,快過來,他以後就是你的老師了,還不趕緊拜見老師!”朱標笑眯眯的指著陳松。
雖然朱元璋還沒有正式下令,但這已經是決定的事,不會再有更改。
朱雄英猶豫了一下,隨後走到陳松跟前,恭恭敬敬的鞠躬,脆生生的道:“朱雄英拜見老師!”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陳松急忙扶起朱雄英。
“來人了,取幾張桌子來。”朱標接著大喊。
陳松今天來主要是給這些孩子瞧身體的,所以主事要緊。
話音落下不久,幾個太監抬著幾張桌子走了進來。
陳松的主要診治手段還是把脈,現在是洪武十三年,而歷史上的朱雄英死於洪武十五年,還有兩年的時間,所以不用太著急將朱雄英帶到醫院做全身檢查。
朱雄英可謂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只可惜命不好。
陳松坐在桌子後面,取出一個腕枕,示意朱雄英將手腕放上去。
朱雄英按照陳松的吩咐,手腕放了上去。
陳松開始給朱雄英把脈。
脈象穩健有力,身體並無大礙。
這是陳松得出來的結論。
接下來是朱允炆和朱允熥,這兩人的身體自不必說。
把完脈,陳松站起,對著朱標說道:“殿下,幾位身體無恙,皆安康無事。”
朱標長出一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殿下,那臣就先退下了?!”陳松道。
朱標點點頭,“好,那就先退下吧。”
說罷,朱標差人將陳松送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陳松回想著剛才見到朱雄英的場景。
“歷史對朱雄英的記載只有寥寥數語,他的資料也很少。
今天雖然看不出朱雄英的性格,但看其姿態,堅毅剛強,比朱允炆好上不知道多少。”
陳松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回到家,陳松將自己關進了書房,開始制定教學計劃。
盡管市舶司之事尚未完成,但有些事情提前安排總是好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陳松只要有時間,就制定教學計劃。
這麽幾天以來,陳松終於制定出一個總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陳松也該去松江府了。
離開這天,陳松起了一個大早,收拾東西。
朱靜安幫著陳松,將該收拾的東西全都收拾了起來。
吃早飯時,朱元璋派遣的人到了。
朱元璋說過,要派一些人去一趟高麗摸摸情況。
這些人都是朱元璋精挑細選出來的,會說高麗話,為人機靈且忠誠。
吃過早飯後,陳松帶著這些人出發了。
馬車駛出後門,來到大門前。陳松走出大門,對著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的朱靜安揮手,“回去吧,我過一陣子就會回來。”
“夫君莫要擔心我,還是以公事為重。”朱靜安回道。
在朱靜安不舍的眼神中,馬車遠去。
……
蕭瑟秋風吹來幾片黃葉,落在了地上。
朱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皺眉道:“天氣漸冷,要防備前元殘敵趁機襲擾邊境。”
朱棣走下北平城的城牆,看著空曠的大街,想起了繁華的金陵城。
入秋之後,朱棣幾乎每天都會巡視城中防衛以及城牆。
本來打算領兵出去,可徐儀華的肚子越來越大,朱棣實在放心不下。
洪武十三年十二月三十日,朱棣的二子朱高煦出生。
現在距離朱高煦的出生只剩下三個來月的時間,朱棣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個時代,婦人生產是在鬼門關上轉悠,盡管這是徐儀華的二胎,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