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間小神醫 ()”
情況緊急,朱棣看著躺在床上不斷哀鳴的徐儀華,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終於,朱棣下定決心,他扭過頭,衝著陳松喊道:“俺同意了!”
“好,殿下放心,我一定會將竭盡全力。”陳松說道。
朱棣也不囉嗦,帶著房間中的人都退了出去,留下了陳松一人。
門外,朱棣布置了大量的親衛,禁止任何人靠近。
而朱棣自己,也端來一把椅子,放在房間二十步開外,坐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間。
房間中只剩下陳松一人,陳松再三確定之後,放下藥箱,湊到徐儀華的面前。
他小聲說道:“娘娘放心,臣定然會保您無事。”
陳松說罷,將徐儀華的右手拉起,隨後進入了醫院當中。
因為產房中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住,所以外人看不進去,不知道裡面的情況。
和之前一樣,徐儀華進入醫院之後,就像是打了麻藥一樣,陷入了沉睡當中。
陳松也不敢耽擱,從醫院中弄出一張帶著輪子的床,拉著徐儀華往產房跑。
來到產房,幾乎是在同時,一系列的醫生護士出現。
陳松站在旁邊,死死的看著眼前。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在外面的朱棣坐立不安,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臉色焦急。
身後的徐達不比朱棣好到哪裡去,也是焦急的來來回回走著。
天空徹底黑了,月亮升上了天空。
陣陣冷風吹來,冰冷刺骨。
朱棣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臉,臉上的焦急更甚了。
房間中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裡面沒有人一樣。
如果是其他郎中,朱棣肯定不可能這樣,可裡面的郎中是陳松。
夜漸漸的深了,下人端來夜宵,朱棣沒有心情吃,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房間上。
平日裡不信佛的朱棣,將滿天神佛求了一個遍,讓其保護徐儀華平安。
風吹起屋頂上的雪,飛進來朱棣的脖頸,朱棣打了一個寒顫,心懸了起來。
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朱棣迫使自己不要這樣想,可是始終控制不了。
時間緩緩流逝,東邊的天空上出現了魚肚白。
朱棣提心吊膽,好幾次都想闖進去,可硬生生的忍住了。
“怎麽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站在朱棣身後徐達焦急萬分,額頭上滿是汗水。
“哇哇哇!”
恰逢此時,陣陣嬰兒啼哭聲響起。
朱棣的臉色瞬間舒展開來,哭聲蒼勁有力,嬰兒沒事。
緊接著,朱棣微微放松的心又提了起來,嬰兒沒事,那徐儀華呢?
一個晚上都沒聽到徐儀華的聲音,這不正常啊。
不久,陳松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走出。
陳松站在房門口,衝著朱棣他們喊道:“可以進來了!”
朱棣一馬當先,率先衝了過去。
“殿下,是個男孩!”
朱棣來到陳松面前,陳松對著朱棣說道。
朱棣從陳松懷裡抱起孩子,飛快的往房間裡面鑽去。
行至徐儀華面前,朱棣看到了躺在床上,還在睡覺的徐儀華。
徐儀華呼吸平穩,雖然臉色還煞白,看上去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看到這裡,朱棣願意的心終於放下。
站在朱棣身後的徐達,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房間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味,房間的角落裡,堆放著一堆沾著血跡的紗布。
朱棣很快發現了那堆紗布,他指著那堆紗布,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尋常婦人生產,
定要大量熱水,可為什麽你什麽也沒要?”“是啊是啊,為什麽會是這樣呢?昨夜,房間中什麽動靜都沒有,可把我們嚇壞了。”徐達也接話說道。
“殿下,是這樣的。昨夜娘娘難產……”
“什麽?難產?”
陳松這話剛剛出口,朱棣就目瞪口呆的大喊起來。
這裡不是後世,婦人生產是在鬼門關上轉悠的,大部分婦人若是遇見難產,基本上很難扛過去,一屍兩命的情況並不罕見。
“那這如如何?”朱棣看著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儀華。
害怕吵醒徐儀華,朱棣急忙壓低聲音。
“殿下,是這樣的,娘娘難產之後,臣就施展失傳千年的手段……”
陳松一臉平靜的胡扯著早已想好的話語。
一旁的朱棣和徐達一愣一愣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你是說,俺這孩兒是你從儀華肚子裡取出來?你直接將儀華的肚子給剖開了?”
朱棣的眼睛圓瞪,裡面滿是紅血絲。
如果不是徐儀華和孩子現在沒事,再加上又是陳松,估計朱棣早就暴走了。
按照這個時代的人來看,肚子被剖開,那人鐵定死了,怎麽可能會活呢?
徐達的目光不停的在徐儀華的身上和朱棣懷中孩子的身上掃動,他也害怕出事。
“殿下,不是剖開肚子,怎麽說呢,這事不好解釋,我簡單的說說吧……”
陳松將剖腹產盡可能簡略的說了出來。
盡管如此,朱棣和徐達兩人也是一臉懵逼,不敢相信。
陳松不可能和朱棣和徐達說,徐儀華是我在醫院中救回來的。
“這這這這……這也行?這怎麽能行呢?這怎麽可能行呢?”
朱棣不停的搖晃著頭,他還是不相信陳松說的這些話。
陳松給朱棣大體說了徐儀華肚子上有已經縫合的傷口,只是現在環境使然,朱棣不可能掀開蓋在徐儀華身上的被子去看。
徐達也是一臉不相信,他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操作。
“這樣吧,要不改天俺從草原上弄一些韃子回來,你給俺當面試試?”朱棣說道。
“這……”
陳松一愣,他沒有想到朱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陳松很快就想好了對策,“殿下,這種方式我稱之為手術。
手術的要求很高,要采用很多名貴的藥材,還有我煉製出來的藥,現在已經用光了。”
“那就算了吧。”一聽陳松這話,朱棣放棄了剛才的想法。
不管怎麽說,現在徐儀華總歸沒事,孩子也沒事。
既然都沒事,也不必追究過身。
正所謂千兩黃金不買道,這是陳松的立身之本,追問的深了,反而不美。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泰山,勞煩您了!”朱棣看向徐達,意思讓徐達招待一下陳松。
徐達聽明白了朱棣的話,說著就帶著陳松走了出去。
徐達陳松等人走出去後,朱棣讓人將房間角落中那些帶著的紗布清理乾淨。
這些紗布是陳松專門剛才從徐儀華傷口處換下來的,本來想著弄回醫院銷毀,可想了想,留在這裡剛好可以當成一個說辭。
徐儀華是剖腹產,手術順利。其實很早手術就已經結束了,之所以陳松出來的那麽晚,就是因為徐儀華當時的點滴還沒有掛完。
等安置好一切之後,陳松才走了出來。
朱棣將手中的孩子交給房間裡面的侍女,然後輕輕的撩起徐儀華身上的被子。
揭開徐儀華的衣服後,一道潔白的紗布出現在朱棣的眼前。
紗布上面已經沒有血再滲出,但朱棣明白,紗布下面就是傷口。
朱棣看向房門方向,嘀咕道:“將人肚子剖開取出孩子,這樣也行?怎麽聽起來就像是鬼術呢?從古到今,從未見過啊!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身上到底還有什麽秘密?”
收回心神,朱棣不再去想。
第二天,徐儀華就醒了。
醒過來的徐儀華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身體比之以前,要好上一些。
朱棣坐在後廳中,擺了一桌酒菜,正式的招待陳松。
朱棣這人還是比較夠意思的,雖然身上的毛病不少,但為人不錯。
朱棣、徐達陳松坐在桌子旁推杯換盞,你來我往。
幾人吃得正在興頭上, 卻有幾個衛兵從外面跑了進來。
這些衛兵是徐達的衛兵,他們也不顧什麽,直接衝進了後廳當中。
還不待徐達發問,其中一個衛兵從懷裡取出一根用火漆密封起來的竹筒,然後急聲說道:“公爺,十萬火急,這是古北口守軍送來的加急軍報。”
徐達一聽這話,急忙從士兵手中接過,準備打開。
士兵又急忙從懷中取出另外一個竹筒,說道:“這是榆關守軍送來的軍報。”
徐達的臉色徹底的黑了,陳松和朱棣的目光同時看向徐達。
徐達一臉陰沉的將兩個竹筒打開,取出裡面的軍報。
上面內容不多,徐達沒多久便將上面的內容看完。
“該死的,真是該死的。”徐達將手中的軍令揉成一團,臉色黑的就像鍋底一樣。
“泰山,出了什麽事情?”朱棣湊到徐達面前,一臉鄭重的問道。
徐達將手中的那兩份軍令交給朱棣,同時惡狠狠的說道:“脫古思帖木兒和納哈出這兩個狗雜種,竟然率領大軍進逼古北口以及榆關。
大冷寒天,行軍艱難,此乃兵家大忌,他們怎麽會這個時候出兵?看來,今年的冬天已經將他們逼到一定份上了,不然也不會冒險。
今年草原大雪不斷,我軍據守邊牆,很少出去,等發現時,他們距離邊牆已經很近了,恐怕一場惡戰就在眼前。”
朱棣看完軍報上的內容,臉色不比徐達好多少。
“今年冬天嚴寒,恐怕脫古思帖木兒和納哈出受損嚴重,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進逼邊牆。”朱棣面色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