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宅院是連在一起的,總體看上去還很不錯。
陳松站在這三處宅院的外面,一臉笑容的看著這三處宅院。
不得不說,朱元璋這次對陳松確實不錯,這三處宅院的面積和裝修,都要比普通的宅院好上不知道多少,更別說這裡是通濟門大街,距離皇宮沒有多少距離。
陳松推門而進,來到了前院。
這處宅院位於最中央,也是面積最大的院子。
這處院子的前院中央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樹蔭遮蔽了半個院子。
陳松來到樹下,扶著大樹,一臉笑容環視一周。
“不錯,不錯,這處院子確實不錯。”陳松笑眯眯的說道。
朱元璋派來的人站在陳松身旁,笑道:“大人,這處宅院本來是陛下留下來,這次給了大人,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啊。”
“還請這位能替在下傳個話,臣多謝陛下。”陳松說著,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也挺大,雖然比不上前院,但是比陳松的住處要好上一些。
陳松站在後院當中,看著後院的陳設。
李三娃站在陳松身後,說道:“先生,以後可以將這三處宅院的牆壁打通,到時候面積能大一些。
這樣一來,先生就可以招收更多的學生了。”
陳松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將牆壁打通,面積能大上不少。
只是現在沒有將牆壁打通的必要,畢竟現在還沒有開始招生,況且,誰知道能招到多少學生?
主流儒家理學眼睛裡容不下我,開學之後,估計麻煩不斷。
我的這個新學,目前當不了官,恐怕能吸引到的人不多啊。”
“不是有陛下呢嗎?有陛下撐腰啊!”李三娃說道。
陳松笑而不語,搖了搖頭。
朱元璋靠的了一時,可靠不了一世。
若是自己的新學學堂一直不成樣子,朱元璋再怎麽支持也白費。
在後院轉了一圈後,陳松又去了另外兩個宅院。
另外兩個宅院和剛才的宅院差不多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回去之後,陳松坐在書房中,開始繪製宅院的改造圖。
朱元璋的這三處宅院都是住宅形式,要是用作學校的話,有很多地方不太合理,所以改造是必然的。
陳松坐在書房中,按著自己的想法,繪製著圖紙。
繪製了沒多長時間,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李三娃站在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門沒鎖,進來吧!”陳松頭也沒抬的說道。
李三娃走進書房,說道:“先生,魏國公家的公子來了。”
“魏國公家的公子?徐輝祖?”
陳松放下手中的筆,朝著外面走去。
來到前廳,正在前廳中等候陳松的徐輝祖一臉笑容的朝著陳松迎了過來。
“陳先生,喜事,大喜事啊!”
不等陳松開口詢問,徐輝祖便一臉興奮的朝著陳松大聲喊道。
見徐輝祖如此,陳松很快就猜到了徐輝祖說的是什麽。
“可是玻璃鏡子做出來了?”陳松笑著問道。
“哈哈哈!果然瞞不過先生,確實是玻璃鏡子製造出來了。”
徐輝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面玻璃鏡子,在陳松面前晃了晃。
這面鏡子巴掌大小,成像不是特別清晰,但是比這個時代的銅鏡要好上很多。
陳松從徐輝祖的手中接過這面鏡子,放在眼睛底下仔細端詳。
鏡面稍微有一些坑坑窪窪,但整體上還是比較平整的,沒有什麽大的毛病。
鏡子背面刷著大漆,將背面的鍍層固定住,也不用害怕鍍層脫落。
“不錯,
不錯,確實不錯。只是,現在的鏡子,就只有這麽大的嗎?還是說,還有更大的呢?”陳松坐在上位,將手中的鏡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著徐輝祖說道:“坐吧!”徐輝祖告了一聲謝,坐了下來。
坐定後,徐輝祖一臉笑容的說道:“先生,還有比這更大的。目前,玻璃廠能製造最大的鏡子差不多是一尺見方,至於更大的,還有些不太行。”
“這樣不錯了,大明的百姓們沒有見過這些玻璃鏡子,一尺見方的玻璃鏡子完全夠用。至於更大的,以後再慢慢來也不遲。”陳松說道。
目前一尺見方的鏡子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已經足夠了,至於一人高的穿衣鏡,以後再弄出來也不遲。
“先生,除了這個之外,還有這些東西。”徐輝祖再次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交給了陳松。
這個物件是一塊透明的圓環,晶瑩剔透沒有任何雜質。
“先生,這是我想的法子。
咱們大明的文人士子數量可不少,人常說,君子如玉,要是將玻璃製成玉佩之類的物件,絕對能有不錯的銷量,有不錯的收益。”徐輝祖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徐輝祖倒是有舉一反三的本事,竟然想到了這裡。”
陳松收回心思,說道:“你說的不錯,將玻璃用在這裡,確實不錯。
可你想過沒有,除了玉佩這樣的物件之外,為什麽不用來做成佛像或者神像?
要做,就做大一點,做一人多高的佛像。”
歸咎於朱元璋的出身,明朝的這些寺廟身家可是相當肥厚。
這些寺廟,平日裡不交一分錢的稅,那些香火錢全都進了他們的腰包。
這些光頭大和尚,可要讓他們好好出出血。
陳松這個說法倒是提醒了徐輝祖。
徐輝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一臉興奮的看著陳松,“先生,那這種佛像該賣多少錢呢?
還有,這種佛像的製作方法,您知道嗎?”
“賣多少錢?能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我告訴你,這些寺廟啊,可有錢的很啊。
這些錢他們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那還不如交給咱們。最起碼,咱們還能充裕國庫,將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上。”陳松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至於佛像的製作方法,這還不簡單?工藝和琉璃的工藝差不多,澆築法就能製作出來。
如果你不知道這些的話,可以去琉璃廠問問那些工匠,他們會給你詳細解釋的。”
徐輝祖點點頭,將陳松的這番話全部記下。
“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去一趟琉璃廠,好好的研究研究。”徐輝祖說道。
在這裡又待了一些時間後,徐輝祖走出了大門。
將徐輝祖送出去後,陳松回到了書房,開始整理編寫好的教材。
陳松在很久之前,使用醫院的打印機打印了很多教材,這次剛好可以將其取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天已經黑了。
應天府城外的官道上出現一支隊伍,這支隊伍浩浩蕩蕩。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輛豪華的馬車,親王的規製。
這輛馬車正是朱棣的馬車。
馬上就是馬皇后的壽辰了,朱棣作為馬皇后的兒子,也要回來拜壽。
朱棣掀開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面黑黢黢的夜空,說道:“此處距離應天府已經不遠了,估計城門已經落鎖,原地扎營吧。”
朱棣原本想著,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應天府城,可沒想到還是慢了一些。
營地很快安扎了起來,朱棣站在營帳的外面,背著雙手看著應天府方向。
……
上午過去了,陳松走出東宮,準備回家。
剛剛走到家門口,便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陳松轉過身子,只見朱棣笑眯眯的站在身後。
“殿下?”陳松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朱棣。
“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朱棣爽朗的笑聲響起,聲音洪亮的說道。
陳松快走兩步,來到朱棣面前,做出請的手勢,“殿下,請!”
“哈哈,咱們兩個客套這些幹啥?”朱棣扶起陳松的手,拉著陳松一起往裡面走去。
坐在大廳後, 朱棣笑呵呵的道:“咱倆可有好長時間沒見了,這次可要好好嘮嘮!”
“是啊,一別許久,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殿下這次回來,可是為了皇后娘娘的壽辰嗎?”陳松問道。
朱棣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正是為了俺娘的壽辰。
對了,回來之後,俺聽人說,城中有人提議官紳一體納糧,甚至還要讓俺們這些王爺交稅納糧,有人說,這是你的主意?”
陳松吸了一口氣,陳松那奏折呈上去之後,朱元璋派人給他說過,讓陳松不要再聲張,不要給任何人提起。
陳松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殿下,這事我不知道啊,我不清楚啊。”
朱棣搖著頭,說道:“有人說這事是你提議的,俺壓根就不相信。
你俺還是了解的,你和那些讀書人不對付,充其量讓那些讀書人交糧納稅,怎麽會牽扯到俺的頭上呢?”
陳松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尷尬。“那殿下是如何看待的呢?”
朱棣想都沒想,說道:“俺覺得,讓那些士紳讀書人交稅納糧是一件好事。
你想一想啊,士紳和讀書人的土地是最多的,比普通老百姓要多得多,可是普通老百姓卻要交糧納稅,他們卻不用,這不行。
更別說,朝廷已經足夠優待他們了,讓他們出出血,讓他們長長記性,就像是胡惟庸一樣,不長長記性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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