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朱竟然將五行相生相克這一套理論拿到了我兒子的身上。
這倒也正常,老朱可是這套理論最忠實的擁護者,能拿到我兒子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陳松將這張紙疊好,揣進懷裡。
站在一旁的慶童急忙搭話道:“陳侯爺,陛下說了,會讓禮部給您制定字輩表,這可是天大的恩賜。”
慶童的這個說法倒是讓陳松微微有些吃驚,讓禮部給陳松制定字輩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代表了朱元璋的態度,畢竟如今整個朝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有如此待遇。
“那可真是多謝陛下了!”陳松朝著皇宮方向拱拱手,然後對著慶童說道:“公公回宮之後,請轉達在下的感謝。同時告訴陛下,等我忙完了手中這些事,竟然會親自進宮叩謝陛下!”
“好說好說,這些事情都好說。陳侯爺的心,陛下肯定會知道的!”慶童說著。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外面的這些賞賜很快被搬了進去,朱元璋和馬皇后給的賞賜可真的多。
像什麽玉如意、什麽首飾、什麽百年老山參了,琳琅滿目,林林總總。
陳松看著慶童等人離開的背影,感慨道:“孩子現在已經出生了,恐怕官紳一體納糧這事也要開始實行了。我的清閑日子又要過到頭了。”
陳松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家裡。
……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之間已經是炯昌滿月之時。
此時已經是四月份了,如今的金陵城裡已經開始炎熱。
陳松的新宅子還沒有修建好,所以滿月酒就放在了這個家裡。
陳松在京城中認識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來的人卻不少。
朱標派了代表過來了,朱標有事抽不開身,朱元璋也派了代表過來。而朱棣在京城中閑著又沒有什麽事乾,所以就親自來了。
市舶司那邊,官員們也派出了代表前來。還有醫館,太醫院,學校以及徐達湯和他們也都派了代表過來。
在陳松的前院當中,這裡擺放了十幾個桌子,桌子上放著滿滿當當的酒菜,陳松端著酒杯在這些桌子間不停的穿梭著,招呼著前來的客人。
在後院的飯廳中,這裡擺放了一個桌子,只有和陳松關系特別好的人才有資格來到這裡,當然了,目前就只有朱棣一個。
徐達湯和他們還在外領兵,朱元璋和朱標雖然派遣了代表過來,但是論及身份,他們也沒有資格坐在陳松的後院。
陳松在前面忙活了半天,最後帶著幾分醉意來到了餐廳。
坐下來之後,朱棣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朝著陳松一敬。
“行了,別裝出這幅快要死了的模樣,喝酒才是正事,趕緊的!”
朱棣面露笑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松也沒辦法拒絕,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家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坐了下來,陳松拿起筷子夾著桌子上的飯菜。
朱棣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並沒有喝,而是看向陳松,說道:“賢侄的滿月酒已經辦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兩個就得弄官紳一體納糧之事了,你那個章程寫出來了沒有?都這麽多天了應該寫出來了吧!”
“雖然說這幾天一直在忙碌著我兒子的事情,但官紳一體納糧的章程我早就寫出來了,只是沒有時間交給陛下。
今天過去之後,我就會將官紳一體納糧的章程交給陛下,但是你我要做好準備,我感覺這期間超不過十天,咱們兩個就要開始行動了!”陳松咽下一口飯菜,說道。
“真的是,
俺是真沒有想到俺這次打了勝仗,後面竟然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情,也幸虧是你,要是旁人,俺早就跑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麽多!”朱棣的臉色有些扭曲。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這可是得罪整個天下所有士紳的事情,一般人看見這種事情避之不及,如果不是陳松的話,朱棣才不管這些事兒,早就跑了。
“我知道這事情沒有那麽好做,但是有些事情咱們必須得做,不是嗎?”陳松說道。
“俺什麽時候能有你這麽灑脫就好了,行了行了,不說這話了,喝酒喝酒!”朱棣將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將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兩人推杯換盞,一直持續到晚上。
……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陳松從床上小心翼翼的走下,摸著黑將燈點亮。
朱靜安正躺在床上熟睡,床邊的搖籃當中,陳松的兒子也睡得正香,時不時的骨碌一下嘴,可能是在做著什麽香甜的夢。
陳松躡手躡腳的來到搖籃邊,俯下身子,在陳炯昌那稚嫩的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
房間中的燈光亮起,朱靜安睜開朦朧的眼睛。
“是不是要上朝了?”朱靜安眯著眼睛問道。
身體還沒有徹底的恢復過來,最近這段時間當中朱靜安異常的困乏。
“是啊,馬上就要上早操了,你先睡吧!”
安慰著朱靜安睡下,陳松開始穿衣。
衣服穿好,陳松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一般來說,像在勳貴這種家庭,孩子都有專門的奶娘管。而且,晚上孩子大概率是會跟著奶娘睡的。
奶娘陳松不用擔心,朱元璋早就給陳松找好了,但是陳松晚上並不想讓孩子跟著奶娘睡,陳松來自後世,在陳松看來,自己的親生兒子晚上必須要放在自己的旁邊,不然,陳松可睡不安穩。
穿戴整齊,陳松帶著李三娃和張鐵牛朝著皇宮走去。
走進大殿。陳松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前幾天,陳松忙碌著自己兒子的事情,所以就沒有來上早朝。
這是陳松這幾天上的第一次早朝,他站在那裡,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朝臣的目光。
禮部尚書任昂站在那裡,瞥了一眼陳松,低聲咒罵著:“真是老天爺不長眼,竟然讓這個狗東西生了一個兒子,他就隻配生女兒,老天爺真不長眼睛。”
像任昂這樣想法的官員不在少數,朝中的這些官員大都在心裡極力的咒罵著陳松。
朱元璋坐在皇位上環視一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當中的陳松。
今天的早朝特別無趣,基本上和陳松沒有什麽關系,一個上午過去,早朝也過去了。
下朝之後,陳松被朱元璋叫到了禦書房中。
陳松懷中揣著早已寫好的章程,來到了禦書房中。
朱元璋高坐上位,看著走進來的陳松,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近來可好?”
陳松回道:“托陛下的福氣,都好。”
“既然都好,那就準備做正事吧,之前讓你寫的章程寫的怎麽樣了?”朱元璋直言詢問。
陳松從懷中取出一個冊子,交給了走下來的慶童。
“回避下,已經書寫完畢,上面書寫著臣關於官紳一體納糧之事的所有見解以及具體的框架。
可能並不算詳細,但按照這個章程實行,也能夠完成官紳一體納糧之事。”陳松回道。
朱元璋點點頭,從慶童的手中接過這本冊子,認真的看了起來。
陳松站在下面,耐心的等待著。
朱元璋看的非常認真,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陳松書寫的內容很多,就像是一小本書一樣。
看了很久,朱元璋才看了一半。
“你在這裡面說,要先從清查投獻開始?而且,主要地方放在了中都以及直隸?這也行?”朱元璋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松。
投獻是什麽,朱元璋早已經了解,中都和直隸是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會有人敢搞這些事情。
朱元璋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常言道:燈下黑。
中都和直隸是勳貴最多的地方,也是淮西勳貴的勢力所在,不用說,在這些地方肯定是投獻最嚴重的地方。
現在是洪武年間,並不是大明中後期,所以洪武年間,投獻在士紳官員下面的土地,在中都和直隸這片地方上,並沒有投獻在勳貴的名下多。
之所以選在中都和直隸,因為這裡正是最難整治的地方。
地方上的那些士紳實力再大,也比不過直隸和中都的這些勳貴。
所以,這個地方是最難搞定的。但同樣的,只要搞定了這裡,以後的那些事情就方便多了。
“陛下,中都和直隸是天子腳下,當然先從這裡開始!
要官紳一體納糧,首先要搞清楚他們名下的土地,然後按照這些土地進行收拾。”陳松打了一個哈哈。
陳松不願意實話實說,要是實話實說,估計現在朱元璋根本就坐不住。
陳松在寫章程的時候,派人調查過,對中都和直隸的情況了如指掌。
在中都,很多土地被勳貴們跑馬圈地,土地上的百姓都成了勳貴的佃戶。
這事情在淮西勳貴當中是一件公開的秘密,朱元璋也曾經在中都賞賜了很多土地給勳貴們。
“你說你還要從至正年間到現在的秀才舉人進士名單?要這些東西,有什麽用?”朱元璋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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