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河不快不慢跟在他的身後,如果他想的話以他驅鬼人的能力可以直接攔下顧恆或者是追上顧恆,但是他沒有,因為他對顧恆產生了一點興趣,
顧恆的履歷明明是一個普通的體育老師,但他的所作所為可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身邊的一切也並不普通,
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敢和鬼一起更別提圈養鬼了,而且他的體能也很讓溫河吃驚,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的體能,單憑速度,就是國家隊的隊員也不一定比的過他。
他之所以跟在顧恆的身後,是因為他想要看看顧恆的體力極限,他想要看看顧恆究竟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在溫河身後的蘿澤拉有些不耐了,隨然這樣的追逐對開啟過靈性的她來說並不累,但是她卻感到了一種羞恥,身為靈異先生居然追不上一個普通人。
‘立冬!’,她從腰間抽出一張白色符紙隨手一丟,符紙像是有人操控一般筆直朝前飛去落在顧恆腳邊的地上。
淺淡的白霜瞬間覆蓋的顧恆腳下的地面,他周邊的三米內全部迅速被白霜覆蓋,白霜又迅速發生變化,結晶的白霜轉化為晶瑩寒涼的冰晶。
冰晶將顧恆一隻腳的鞋底和地面連接在一起,使他動作暫時停下,他嘗試著用力掙脫冰晶,但是無果
顧恆眉頭輕佻,抬起那隻沒有被冰晶纏繞的右腳,如同下墜的鐵塊朝著左腳邊猛踏,
蘿澤拉戲謔的看著一幕,用腳想把立冬的冰晶踏爛怎麽可能,忽然她的思緒戛然而止,眼中充滿不可思議,
顧恆的腳下的冰面如同蜘蛛網般四處龜裂,道道裂痕將凍住鞋底的冰晶盡數撕裂,他沒有絲毫遲疑,抬腿繼續快速奔跑
怎麽可能,居然將冰面踩碎了,他真的是正常人嗎,她不敢相信的輕喃,
溫河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眼光,那家夥絕對能和已經啟靈的人類有的一拚,甚至比那些人更強。
顧恆回頭調趣朝蘿澤拉揚了揚下巴,
蘿澤拉瞪著眼睛,牙齒幾乎快要咬碎,邁起大長腿,加快速度朝他追去。
忽然顧恆拐進了一個房子,溫河站在房子門口吩咐道,“蘿澤拉和我一起進去追,張璽留守在外面”,說完他率先走進房間裡,
蘿澤拉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房子裡一片黑暗,溫河在裡面緩慢的行走,他嗅了嗅還能聞到顧恆的氣味,靈敏的嗅覺是他天生具有特異能力,只要能聞到氣味,就算是在黑暗中他也能輕松的捕獲顧恆的位置。
灰暗的房子內雖然對溫河沒有任何影響,但對蘿澤拉來說簡直蒙蔽了她的雙眼,一會碰到牆壁,一會又碰到了柱子。
溫河再次嘗試著呼喚手中的那隻鬼,可以依舊沒有獲得任何回應,
溫河不禁皺皺眉頭,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自從進入這個村子就像是躲了起來一樣。
“砰”,再次碰到沙發,吃痛的蘿澤拉終於忍受不了,她從腰間拿出一張符紙,
“立夏!”,閃光瞬間將房間照亮,房子內的情況也一覽無遺。
溫河站在她的不遠處,而顧恆就在房子的中央,他注視著她們,嘴角微彎,神色從容,即使是被她們追他也沒有半點慌張,面對她們從容冷靜。
溫河也被這個突如起來的閃光照的暫時視線模糊,視線也漸漸恢復之後,他臉上多絲溫怒,這個女人搞什麽,居然在這麽黑暗的地方突然使用立夏,連個招呼都不打,
他正在準備訓斥蘿澤拉的時候,
他注意到房子內的情景,他眼瞳猛然收縮,他緊張不是因為房子中央的顧恆,而是因為顧恆身邊的那個人。 溫河和蘿澤拉神色緊張的望著房子中央,雖然房子隻被照亮了短暫的一瞬,但他們都無法忘記剛才看到的那一瞬
然而令他們緊張是顧恆身前的那個人,身穿黑色風衣的顧恆站在房間的中央,臉上掛著輕描淡寫般的微笑,
他的身前有一個紅木的躺椅,而躺著上則有一位穿著如絲綢般的淡雅旗袍的老婦人,雪白的發絲挽在頭頂,富有華貴雍容的韻味,
老婦人的雙手合放在小腹處,腦袋慵懶靠在躺椅,臉上的皺紋如同她柔和的臉龐,
明明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婦人,可但淡雅的旗袍和她搭配起來,卻有獨特的氣質,尊貴,高雅,帶有一些疲倦的慵懶,可又是一個大豪門的千金小姐般讓人覺得富有素養。
即使時光在她的臉上流出下不可抹去的痕跡,也無法遮掩她曾經那絕世的容貌,棕黑的眼瞳深邃與滄桑。
真正讓溫河和蘿澤拉感到緊張是老婦人的身上的氣息,神秘,令人無法看透,讓忍不住逃避,甚至不敢去窺探她。
溫河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的眼中隱藏著一絲恐慌,恐慌?,自己究竟多久沒有感到恐慌,二年,還是五年,沒有想到久違的恐懼居然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感到,
原本一直在逃跑的顧恆突然停止了逃跑,居然還帶著笑容看著他們,這是為什麽,究竟是什麽讓他停止逃跑,有勇氣正面面對他們。
“而且那個老婦人也是古怪”,
“誰會想到這樣的一個黑房子內會有那樣的一位老婦人”,那特有氣質甚至讓溫河忍不住懷疑她是舊時代的富家千金,
可溫河很清楚她不是一個普通老婦人,他注意到了,剛才立夏造成的閃光居然沒有對她造成絲毫的影響,
就是是體能異常好的顧恆剛才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可她應對那刺眼灼目閃光眼瞳沒有一絲動容。
即使現在房子內再次陷入了黑暗,可他們緊繃的心完全無法松懈,甚至是變得更加緊繃,
蘿澤拉的呼吸幾乎快要停滯,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短暫一幕的老婦人給她心神帶來了無比的震撼,那位婦人簡直就像是從充滿滄桑的黑白相片裡走出的一樣。
溫河雙手緊握著腰後的銀色匕首,他們很清楚就在那片黑暗中有著一位神秘的老婦人和一個古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