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殷府,後院。
“哥,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殷見雲看到雖然收拾過,但是顯明一身酒氣,雙眼通紅,滿臉倦色的殷見深,一下子撲到殷見深的懷裡,放聲痛苦了起來。
殷見深輕聲的安慰著她,等她的情緒平複下來後,殷見深才和她說了從殷由極那裡得到的父母失蹤的真相。
“什麽,母親是姹女宗的人?那就怪不得了。”
怪不得母親從小教導她修煉的**秘法,那麽邪異呢。
原來是邪道的功法。
殷見深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之前想不明白的事,終於明了了。
或者說,其實殷見深早就有所猜測,只是事關自己的母親,他不敢往那裡想罷了。
“對了,哥,我有一個大發現。”殷見雲突然叫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個卷軸,放在桌子上,緩緩打開,道:“哥,以你的修為,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卷軸打開之後,是一幅畫,畫的是殷見雲站在殷府門前,拿劍怒指殷府大門,與殷家絕裂的畫面。
看到這幅畫,殷見深的皺頭一皺,問道:“小妹,這畫,似有**之效,甚至,比你的**秘法還要厲害,完全**於無形之間,讓人防不勝防。小妹,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的?”
“哥,這是殷由棣拿過來,親手掛在我的房間的,若不是我從小修煉**秘法,我可能就中招了。”殷見雲拍了拍她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
“這個東西,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殷見深拿著這幅畫像,踱了幾圈步,突然停下來,快步的走到父母的臥室的門口,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臥室塵封了多年的大門。然後,入目的,正是一副父母年輕時的畫像。
殷見深將兩副畫像一對比,立刻發現了端倪。
“果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麽,這,這個……”殷見雲也趕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兩副畫,問道:“哥,你的意思是?”
殷見深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殷由棣當年和我們父母的關系匪淺啊。”
傳言,這副畫中所畫的正是父母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殷見深將小妹的畫收好,然後再次鎖上了這間臥室,道:“小妹,你不要多想,無論真相是什麽,我都會查清楚的。”
“嗯,哥,我相信你。”
殷見雲離開後,殷見深在深夜裡站了好久,嘴裡輕聲呢喃道:“看來,我之前還真有可能猜錯了,雖然殷由極最後得了最大的利益,但是,導致我父母失蹤的凶手,還真有可能不是他。殷由棣,難道是他?也好,這次正好把他一起解決了,順便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殷見深抬頭望著被烏雲一點點遮去的星空,笑道:“明天開始,沙江郡就要變得烏煙瘴氣了。”
殷見深笑著在書桌上寫下了一行字:“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
第二天,午時,得到州裡的回復後,殷由棣,立刻發布告示進行辟謠,然後,開始宣傳要複查一些冤假錯案。
不久,六扇門大肆捉拿長樂坊的外姓管事,然後在六扇門公開審理,為好幾起冤假錯案反了案。
殷由極看到殷由棣果然如殷見微所料,開始辟謠之後,放下心來。
但是不久,殷由棣的一系列動作,卻是讓殷由極火冒三丈。
“殷由棣這王八蛋,他這是要做什麽?他竟然敢動樂長坊?他還把不把自己當作殷家人了?”
殷由極立刻反擊,當場捉拿了幾個支脈的管事,以族規的方式,將他們打了一頓,關了起來。
並且,將他們的罪行在告示欄中公之於眾。
“好啊,殷由極,你夠狠的,我動的都不是殷家主脈的人,而你直接拿我們支脈的人開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第二天,六扇門接著四處出擊,這次捉拿的都是殷家主脈旁系的各級管事,又是公開審理,將這些冤假錯案反了案,平了冤。
而殷由極也開始進行反擊,以族規處罰的支脈中人,地位越來越高。
第三天,第四天繼續,殷家直接開始解除長老會中支脈的長老的權力了,而殷由棣也乾脆直接查封了長樂坊。
六扇門和殷家鬥的不可開交,讓沙江郡的一眾吃瓜群眾,真是吃了一個飽。
之前因為殷由桀入魔而引發的恐慌,不知不覺間也平息了。
被查封的長樂坊前,一眾人對查封長樂坊的事,拍手稱快。
“太好了,長樂坊終於被查封了。我大伯一家,就是被長樂坊弄的傾家蕩產的,最後死的散的,唉,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給毀了。唉,賭博害人啊!”
“是啊,我們家也是如此!唉,這還算好的,你沒看這幾天六扇門複查的那些冤假錯案嗎?天啊,這殷家人還真是無法無天啊,幹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壞事,真是可怕啊!”
“一個以賭場為主業的家族,你還想他有多高的道德水平嗎?你這也太搞笑了吧?”
“呵呵,你現在倒地敢說了,六扇門的動殷家之前,你敢說嗎?”
“無論什麽時候說, 事實都是事實。”
“六扇門的總捕頭,不也是殷家人嗎?六扇門怎麽和殷家突然打起來了?”
“嘿嘿,這個我倒是有些小道兒消息,殷家有主脈和支脈兩支,你們知道吧,什麽,不知道?那他們每年收養大量孤兒的事,你們都知道吧?這些孤兒若是通過了訓練營的考驗,則可以被賜予殷姓,並且錄入殷家的族譜,和殷家真正的血脈族人一同論資排輩。這些沒有血緣關系的殷姓族人,就是殷家的支脈。”
“原來如此,怪不得殷家的族人那麽多,武者那麽多呢,原來如此。”
“是啊,據說,就是靠著這一點,殷家才能脫穎而出,成為郡望之家,一統我們沙江郡,只可惜,近些年來,主脈和支脈的矛盾越來越尖銳,尤其是殷由棣這個支脈出身的人當上我們沙江郡六扇門的總捕頭後,這個矛盾就更是尖銳了。到了現在,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哦,原來如此,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