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聯系之後,殷見深沉思良久,還是沒有找到好的對策,於是,無奈之下,隻好向李征發去了求助信息。
李征得到消息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直接來到了帥帳會見殷見深。
此行,李征是秘密前來,除了殷見深,其它人一個也沒有見。
看到突然出現的李征,殷見深趕緊行禮參拜。
殷見深還沒有拜下,李征就將他扶了起來,近距離的看到緊張焦慮的殷見深,李征笑著安慰道:“放心,此事並不嚴重,我有的是辦法解決它,你安心打你你的仗就好。”
說是安心,若是不能知道結果,哪裡能真的安心啊。
殷見深苦笑道:“大王說實話,碧蓮此人,可是非同小可啊。她的這個條件,若不是大王已經將我父母的消息提前告訴我了,我還真的不可能把持的住,畢竟,只需要我不作為,並不需要我做任何事,就可以完成一直以來的執念。”
這次的事,是打了一個信息差,若是沒有這個信息差,殷見深自己也承認,自己很難經得住誘惑。
由此可見一斑,若是碧蓮出手策反其它人,必然也是如殷見深這裡的這般,用的是對方難以拒絕的條件。
這還不是一策反一個準兒?
如此一來,那他的身邊,那麽多將領和官員,倒底有多少被策反的人?
這樣的猜測,真的是讓殷見深非常憂慮,現在的他看誰都像是碧蓮策反的人。
當然,只看這次的事,就看出了非常多的問題。
和碧蓮相比,李征這樣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告訴父母的消息,更顯得李征的胸襟廣大和氣量恢宏了。
而且李征擅長用陽謀,就是那種,就算是你知道了這是他的算計,但是,你卻不得不按他說的去做。
就像李征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告訴了他父母的消息,就算殷見深知道李征這是在收買人心,想要他的忠心,但是,以殷見深的為人,得了這麽大的恩,解開了心中最大的執念,他怎麽可能不對李征忠心耿耿呢?
李征說是簡單,還真的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於是李征為了安殷見深的心,乾脆當著他的面,開始施展秘法,甚至,一邊施展秘法,一邊向殷見深講解起來。
“若是不知道他們的謀劃,還比較麻煩一點,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而且,還留下了重要的信物,那麽,從氣運之道上講,此事就真的簡單了。”
李征右手捏著水月靈珠,以此為媒介,開始通過氣運之道,推演被姹女宗策反的人有哪些?
“只需要借氣運之道,運用天機推演之術,就可以很快的鎖定他們了。”
李征的眼前,出現了以他為中心,好像蛛網一樣的由白色的氣運線組成的一張氣運大網。
接著,李征看到,有數百條線變了顏色,有的完全閃爍著危險的紅色警戒色,有的閃爍著表示警惕的黃色警戒色。
李征一一的將這些氣運線對應的人名,抄下來說,列成了兩張表格,遞給了殷見深。
“這張是已經完全叛變的人,這張是正在被策反,雖然已經動搖,但是還沒有完全叛變的人。”
殷見深同樣精通天機推演之術,但是,天機推演之術各有擅長,修習的人大多隻精通一種,像是蒼山書院的一葉知秋葉北樓,所擅長的就是情報分析。
而他,所擅長的只有軍略,在其它方面,就不擅長了。
但是,無論哪一個,都不可能做到像李征這樣……詳盡!
隻憑這一點,李征的天機推演之術,絕對是宗師級別的,擁有當世最頂級的水平,是世界天機推演最厲害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在同樣的領域,看到不平遠遠超越自己的,而這個人還是自己效忠的人,這樣的情境,怎麽可能不讓殷見深佩服的五體投地?
殷見深好像接過聖物一樣,接過了李征遞過來的兩張名單。
李征解決了此事之後,接著平靜的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碧蓮敢出這樣的陰招,那麽,就別怪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李征右手捏著水月靈珠,再次推演起來,突然輕咦了一聲道:“體質反噬?道心不穩?嘖嘖……自己的問題這麽嚴重了,竟然還這麽不知道收斂。讓我看看怎麽對付你,嗯?這個是……影子替身?而且已經離了心。呵呵,有趣……”
李征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既然你以策反暗算我,那麽,我就以策反回敬你吧。”
李征以水月靈珠為媒介,隔空施法,將碧蓮施加給影子替身的禁製破除了,至於結果如何……李征也就不管了國,若是碧蓮可以逃過一劫,那是她的能耐,李征以後也不會再追究此事了,而若是碧蓮沒有逃過此劫,那麽,人死如燈滅,自然一切恩怨也都揭過了。
“除了執行人,還有此事本身。”
李征望著京城的方向,搖了搖頭道:“其實,若是可以,我還真的不想這樣做。”
不過,既然魏王曹修先出這樣的陰招,他自然要還擊了。
李征再次寫了一封信, 交給了殷見深道:“京城六扇門的基本上所有橙衣捕快,都欠了我一份人情,你派人拿著這封信,去找他們吧,他們自然會配合你行事的。”
這封信裡面蘊含了他的道力,自然可以讓看到的人明白,這是他的親筆所書,而且,其中的文字非常容易引起共鳴。
然後,李征又手書了一封詔書,再次交給他:“我給你便宜行事之權,你想策反誰,就策反誰?若是對方對你的許諾不相信,就給他看這封詔書。”
殷見深鄭重的接過這封詔書,感覺此詔書重如泰山,如有萬鈞之重。
這是何等的信任,才會給出這樣的承認啊。
“臣,必不負使命,必在一個月內,贏得元州戰場的勝利。”
李征笑著搖了搖頭道:“見深,我還是那句話,放開手腳去幹吧,不要有什麽顧忌,時間什麽的,也無所謂,我相信你,你必然會帶給我最終的勝利的。”
此間事了,李征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