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葬雖然心中對於接下的行動,同樣有些不安,擔心會有什麽危險,不過,說到底,那是他們的師父,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師父會對他們下死手的。
所以,雖然感知了此行的危險,不過,他們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而且,此行事關師父的事,是他們師徒五人的事,他們也不願意,讓外人參與其中。
但是,赤璃的話,戳破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僥幸,玄葬明白,他必須要做出一些什麽,不然,他們師兄弟四人,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而最合適的選,不就就在眼前嗎?
李征是點破此事的人,就算醜不可外揚,李征也是知情人,要外揚的話,早就外揚了。
另外,李征的實力高強,並且還精通陣法,而且,李征還對他他們做出過承諾,在此事上,若是他們需要,可以找他幫忙。
所以,若是找一個外援的話,李征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想到這裡,玄葬掃了眼四周的人群,對李征道:“李城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征隨手一揮,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李征之前閉關的青木大殿。
“李城主,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李城主不是猜到我們的師父可能是假死嗎?我們回去之後,做了進一步的探查,發現果然如此,並且還發現了禁術,幽冥化生大陣,我們原來就打算等人口轉移完了之後,我們師兄弟四人就一起去探查的,不過,我們預感到此行有危險,所以……”
李征對此事,的確很關心,不過,和玄葬認為的李征是個熱心腸不同。
李征更關心的是他們假死的師父,是什麽境界,可以給他刷出什麽獎勵。
這樣高質量的獎勵,李征不願意放過。
“好,我讓我的法身隨你一起去。”
不過,李征這次可不敢真身前往了,隻敢派遣法身前往。
在某些特殊的環境中,相對真身,法身的生存能力,反而更強。
玄葬顯然平時很少求人,所以說到最後求人的話時,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了一下,而李征卻不等他說出來,直接開口答應了。
玄葬此時真是感激萬分。
心中暗道,李征果然是人界這了人族大義而來的絕代天驕,為人真是風光霽月,與之相處,真是如沐春風。
“多謝李城主。”
“我們走吧。”
李征顯然是一個行動派,既然決定了,立刻就展開了行動。
法身出來,然後借洞天之力,帶著玄葬,直接通過壁畫形成的通道,來到了奇跡之城學院的廣場上。
此時的奇跡之城,除了玄葬師兄弟四人,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一座空城。
沒有人氣,整個城市顯得更加的死氣深深。
李征剛來就感知到了什麽,眼中閃爍著靈光,使用瞳術,掃了一眼整個洞天,眉頭微皺,道:“好濃烈的死氣!”
上次,因為來做客,為了不引起不必要麻煩,沒有使用瞳術,另外,也因為當城城市中有數萬人,大量的生氣壓製了死氣,再有,李征當時的實力,遠遠不及現在,所以當時李征並沒有察覺到這麽濃的死氣。
既然李征是外援,玄葬自然不能對此行有所隱瞞,所以將有關之前整理的幽冥化生大陣的所有資資,錄入了玉簡之中,交給了李征。
李征接過之後,查閱了幽冥化生大陣的所有資料之後,眉頭微微一挑。
“以整個洞天為基,仿照幽冥鬼界建造的大陣……真是好高明的陣法啊!”
這是李征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和戰界妖族所建立的那個妖魔指引大陣相媲美的大陣了,可以說是當世最頂級的大陣之一。
和人界武道文明的陣法、妖界妖族文明和魔道文明三大文明的陣法不同,仙道文明的陣法,對於陰陽五行的運用,更加深入。
對於這一點,在這個幽冥化生大陣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李征再次換了一個瞳術,眼前的景象再次換了,換成了無數的陣紋組成的複雜的圖案。
雖然陣紋略有不同,其中規矩也略有不同,但是,李征之前就對陣道非常精通,再加上《混元天經》中收錄有仙道真經,對於仙道常用的陣法也有所涉列。
所以,解析起這個幽冥化身大陣來,雖然有些吃力,卻並不是做不到。
玄葬等人一李征查閱了幽冥化生大陣的資料後,抬頭使用瞳術,一邊打量著四周,右手一邊不斷的掐算著什麽。
顯然,是在推算這幽冥化生大陣。
雖然玄葬等人也懂陣法,不過並不精通,但是,他們卻是知道,李征可是非常精通陣法的,當初在墨水湖談判,被妖族圍獵,在禁空大陣之中,李征得用他們爭取的不長的時間,就破解了禁空大陣,並且最後使用高超的陣法造詣,反過來從虎鎮的手中奪過了禁空大陣的控制權,成為了後面的反敗為勝的關鍵。
玄葬等人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轉眼間,兩刻鍾後,突然聽到李征輕咦了一聲道:“咦?這個大陣,一直有人在壓陣!”
說到這裡,李征的眼睛轉頭,看向玄葬師兄弟四人。
玄葬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李征身上,隻到李征的話後,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我們師兄弟四人剛剛知道這個陣法,雖然有心鎮壓,不過,還沒有施行,李城主,是不是看錯了?”
玄影若有所思,玄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掃了一眼另外三人,在玄生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李征搖了搖頭,道:“這個大陣,極數是九百九十九年,而根據你們給我的資料顯示,在你們的師父死後,你們已經在這裡已經生活超過了一千多年,若是沒有人鎮壓,你們不可能拖延到現在。而鎮壓的人,只能是你們四個師兄弟中的人一個。”
說到這裡,李征使用瞳術,仔細打量了四人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四人中唯一一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低頭不語,死氣沉沉的銀發中年男子身上。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