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生,放開我女兒,你在乾嗎!”一直被綁在陰暗角落裡的張大順,此時突然開口吼了一句。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當初在醫院門口,當著那麽多人面侮辱自己的年輕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打碎了他的一百萬!
穆硯輕輕的將張雅潔平放在沙發上,從旁邊找了一件女士的風衣,蓋在了上面。
身上的殺氣瞬間暴增,所有人都被空氣中恐怖的氣氛,壓的喘不過來氣。
這難道就是家人?這難道就是父愛?
難道這就是他在心裡,一直都渴望的親情?
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一輩子都當個孤兒,永遠沒有父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硯緩慢的閉上了左眼,放聲大笑著。
布滿血絲的右眼球,被黑暗逐漸的從四周吞噬著,最終匯聚在了一起。
所有人看著慢慢轉過頭,渾身散發著驚人殺氣的男人後,全都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彪面露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這個男人眼睛為什麽會是這樣,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枯井,吞噬者他們所有人的靈魂。
穆硯並沒有理會這些原本就該死的人渣,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張大順的面前。
“你……你想幹什麽……”
一股暴虐的氣息,席卷著張大順身上的每個細胞,他現在不只是害怕那麽簡單,而是對黑暗的戰栗,對死亡的恐懼。
他身體本能的向後挪動著,褲襠處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來,可他原本就已經在牆邊了,無處退讓的身後,只能讓他背靠著牆,用力的蹬著兩條腿。
穆硯冷冷的看著已經嚇尿的張大順,毫無感情的開口說道:“我來收你的命!”
話音剛落,一個肉眼無法捕捉的影子,跟隨著穆硯的腿朝著張大順的頭部飛去。
“嘭~”
一記重擊,張大順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側躺在地上,他想要大喊,可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如,同被人狠狠的掐住一樣,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雖然穆硯的動作已經讓身後的雲彪,以及周圍的人嚇得兩腿發軟,可卻沒有直接殺死張大順,因為他刻意的控制了力度。
穆硯不想這麽輕易的放過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既然張雅潔現在已經昏迷,那他就替這個心裡飽受摧殘的小姑娘,下一次決心。
“你不配為人父母!”
張大順用力的咳嗽了幾下,無法發出聲音的喉嚨,把剛才受到的所有痛苦,全部都壓製在了胸口處。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自己的女兒,就應該聽自己的話,養著她這麽多年,剛才就是她回報自己的時候。
一百萬啊,那可是一萬張百元大鈔,眼看著就要到手了,卻偏偏殺處這麽一個搗亂的畜生。
穆硯用腳尖輕踢了一下張大順的身體,讓他平躺在地上。他冷漠的右眼中,黑白相間的張大順,如同一具在掙扎的死屍。
“哢嚓~”
兩聲讓所有人心顫的脆響,從穆硯的腳下傳了出來。
張大順滿頭大汗的瞪大了雙眼,嘴巴猛烈的張開的同時,伴著嘴角撕裂的血液流淌。
劇烈的痛苦從他兩條如同爛泥般的雙腿,席卷著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穆硯並沒有停手,緩緩地向前挪動了一步,又是兩聲極為乾脆的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雲彪和周圍的人渾身瑟瑟發抖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如同一個惡魔般,折磨著每個人的神經。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那些所謂的手段,和眼前的畫面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他真的想逃跑,可大腦的指令根本無法傳遞到雙腿上。就如同被人切斷了一切可以相互感應的通道,帶著他的上半身穩穩的站立在原地。
此時的張大順,兩條胳膊,兩條腿都已經被穆硯一腳跺成了肉泥。此時的他應該被痛暈才對,可當所有的疼痛席卷著全身時,大腦卻無比的清醒。
穆硯再次向後退了半步,緩緩地抬起了右腳,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哢嚓~~”
隨著話音的結束,穆硯的右腳狠狠踩了下去,落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處。
張大順的腦袋猛地抬了起來,死死的瞪著那隻帶他走向死亡的腳,隨後一股濃厚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血泉褪去,生機已然結束……
…………
穆硯轉過身,睜開了緊閉的左眼,右眼的黑色悄然褪去,眼神中帶著一些溫柔, 遠遠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張雅潔,內心泛起一絲波瀾。
從今往後,沒了這種禽獸不如的父親,她應該會活的更快樂。
如果這個小姑娘知道了殺父仇人是誰的話,希望不會恨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穆硯收回了溫柔的目光,眼神裡充斥著一份說不出的冷寂。
“該你們了!”
所有人都被這毫無感情的四個字,嚇的倒退了一步。
雲彪發現自己的腿竟然有了知覺,並且還可以動了,直接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所有人的身後。
“都給我上!廢了他!”
十幾個小弟面面相覷的原地沒動,誰也不是傻子,剛才穆硯殺張大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我原本以為你們收了錢,就不會在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沒想到還是我太天真了。”
穆硯向前走了一步,十幾個小弟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
“過分?”
雲彪緩了緩仍然有些恐懼的心,不管剛才為什麽會被定格在原地,既然現在可以動了,那他就不能表現出害怕,一對一他絕會被秒殺,可現在自己周圍這麽多兄弟都在,他沒道理怕這個男人。
“欠債還錢,自古就是不變的道理,就算是欠銀行的錢,也需要利息。”
“難道我一分利息都不能收?”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兄弟你這麽大搖大擺的,壞我好事過分?”
穆硯冷冷的盯著雲彪,說道:“錢,拿來了,不夠你可以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的女兒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