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主桌錢,穆硯對著唐樹元問道:“老爺子你這麽急迫的找我,想要問什麽事兒?”
“哎”唐樹元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吃的,都是陳家給的一些珍貴藥材,可這東西吃多了,總感覺有了免疫了,現在吃完後,沒有之前的那種效果了。”
穆硯“嗯”了一聲,心想這老狐狸直接把話說明白了不行麽,非要繞這麽大的圈子,隨後他說道:“因為你之前的身體太弱,所以很多珍貴的藥材,在你吃完後肯定會馬上就有效果,不過你現在的身體素質,都快趕上很多年輕人了,所以這些珍貴的藥材對你現在而言,效果肯定大不如從前。”
唐樹元拱手說道:“那不知有沒有什麽辦法。”
穆硯淡然一笑,心想這老狐狸看來是憋不住了。
“這個我需要好好想想。”
唐樹元眉頭微微一顫,笑著問道:“前些日子的拍賣會上,壓軸的那顆丹藥,我聽冬雪說,是出自你手。”
穆硯心想這老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估計他如果在繼續裝彪下去,那唐樹元估計改吹胡子瞪眼了。
“確實是我在家裡隨便煉的,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唐樹元聽到穆硯這麽說,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麽珍貴並且舉世無雙的丹藥,他竟然說是隨便煉的?那如果穆硯不隨便煉,豈不是無敵於天下了!
穆硯繼續說道:“其實今天我原本還不知道應該準備什麽壽禮給你,不過現在知道了。”
唐樹元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的手腳發抖。
壽禮?
難道......
難道是......
難道穆硯要送給他一顆“褐雪丹”?
唐樹元這幾日,做夢都想得到一場機緣,做夢都希望穆硯能夠送給他一顆“褐雪丹”,他不知道這顆丹藥真正的效果多好,很多也都是傳聞,不過就算是傳聞也能讓他感覺吃了以後,可以一下時光倒流的魅力、讓自己能夠多活一些年歲、助唐家走的更長更遠。
可是,他活到這麽大的歲數,很清楚一個道理:機緣難求!
他不敢去找穆硯求藥,生怕穆硯反感,所以只能耐下心來等待。
等待著,機緣到來的那一刻。
他原本覺得,這個機緣,怕是要等到孫女唐冬雪與穆硯有實質性進展的那一天。
但是,他現在聽穆硯的話,心裡覺得,穆硯很可能真的給自己準備了一顆“褐雪丹”當壽禮。
不過他也不能確定,更不敢直接發問,於是只能先將這個極大的期待壓在心頭,拱手向穆硯鞠躬道:“那真是謝謝穆少了!”
欒書豪在不遠處看得直皺眉,心想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唐老竟然對他這麽尊重?!
隨後他直接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爸!我今天在唐家栽了!”
“栽了?怎麽回事兒,劉猛不是跟你一起去的麽!”
電話的另一端,一個極為粗狂的聲音傳來,正是欒書豪的父親欒震!
“爸!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去向冬雪求婚,可半路卻殺出個程交金,直接讓我顏面掃地。”
“而今天唐老爺子大壽,冬雪一大早親自開車去接客人,竟然是這個讓我顏面掃地的王八蛋!”
“而且,我看婉婷對他十分傾心!”
“哦?”欒震在電話的另一端皺了皺眉,說道:“知道是哪個家族的麽?”
欒書豪惡狠狠的說道:“我查過,並不是什麽家族的子弟,但這小子囂張的很,他剛才把劉猛打了一頓,唐冬雪又讓人把劉猛丟出去了!”
“什麽?!”
欒震憤怒的說道:“劉猛是我們帶進來的,這就已經相當於挑明了劉猛是咱們家的狗,但這小子明知道是我們的狗,還敢動手?!”
欒書豪氣惱的說道:“爸,這小子不光打了劉猛,還罵我們欒家是垃圾,我殺他的心都有了!”
欒震聽到這些,心裡火冒三丈!
自己現在怎麽說也是欒家的未來繼承人,等他老了以後,這欒家肯定是交給欒書豪的。這次讓他兒子來郡西,就是為了和幾個地方性質的家族搞搞關系,可是,沒想到在小小的郡西,竟然還有人敢這麽不給欒家面子,甚至侮辱欒家,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在唐家發生的,你先跟唐家要個說法,如果唐家一意孤行,那這邊我會處理!”
欒書豪點了點頭,對著電話說道:“明白了!爸!”
隨後他將電話掛斷,直接走到了唐樹元和穆硯的旁邊,問道:“唐爺爺,此人打了劉猛,還辱罵我們欒家,劉猛再怎麽樣也是我們欒家的狗,我欒家的尊嚴更是不容任何人踐踏,這件事,您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
唐樹元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定是欒書豪不長眼,讓那個劉猛衝撞了穆硯。
否則以穆硯的性格, 怎麽可能會跟劉猛那種人一般見識?
不過,眼下的問題倒是也挺棘手。
一邊是穆硯,一邊是欒家,穆硯固然是必須全力維護,可是,欒家實力是華夏那也是能排的上名號,真得罪了他們,對唐家也非常不利......
可是,一想到“褐雪丹”,在想一想當初穆硯救了自己一命,唐樹元立刻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
他將臉一沉,厲聲對欒震道:“欒少,穆少救過老朽的命!在老朽的家裡,絕不允許任何人折辱了他!”
以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早就一眼看出,穆硯此人與眾不同!
整個郡西,也是他第一個認為,此子實力極強,堪比人間真龍!
與欒家交好,無非就是能讓唐家多一些賺錢的門路。
可是,唐家雖然沒欒家有錢,但自身也不缺錢。
幾十的億家產,與上千億的家產,看起來很多,其實並沒有太大差距,反正都是花不完的錢。
而對唐樹元來說,錢早已經不重要了,壽命和健康,才最重要!
所以,他就連做夢,都想將穆硯招進唐家為婿,怎麽可能容忍別人在唐家的底盤,對他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