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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博士的月體檢日也快到了,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吧。”灰原哀的態度很強硬。
......
東都醫大附屬醫院。
體檢科。
葉更一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在茶幾的邊緣處,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
他對面的工作區,偽裝成新出智明的貝爾摩德,正面帶微笑地幫阿笠博士測血壓。
肯定不是巧合,這個女人應該早就探查清楚了,博士每個月都會來醫院做體檢,不過她八成沒料到,自己這次也會一起跟過來......葉更一抿了口咖啡:
“新出醫生,看不出你是個不安於一隅的人。”
帝丹高中、新出診所、醫大體檢室,還有沒能去成的青森醫院,就算不延伸到紅黑立場方面,用‘不安一隅’來形容也沒有說錯。
似乎是因為戴著聽診器的關系,貝爾摩德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低著頭,認真聆聽著拍氣聲。
不過,那被頭髮遮擋的瞳孔裡,反映著與臉上憨厚笑容截然相反的狡黠,和一絲的無奈......
Icewine這家夥,該不會認為自己又在和他過不去吧......良久之後,她摘下聽診器,轉過頭表情略顯茫然,“嗯?抱歉...葉老師,你剛剛有說什麽嗎?”
“博士的血壓情況,對比上次怎麽樣?”葉更一問。
明明是很平靜的聲音,可聽在貝爾摩德的耳中,卻是暗含著“告誡”的意味......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調查、關注我和我周圍的人,只是懶得理會而已。
某千面魔女暗暗咬了咬牙,解釋道:“沒有過線,一切都在正常范圍內,看來這段時間調理的還不錯。”
“那就好...”
見貝爾摩德認慫,葉更一也懶得去佔什麽言語方面的便宜,畢竟對方真正忌憚的不是自己,而是害怕牽連到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對了...”
阿笠博士絲毫沒有聽懂兩人的暗中試探,隨意問道:“新出醫生,你真的到東都醫大附屬醫院來上班了嗎,我記得你之前說只是過來幫忙。”
“沒有啦,因為體檢科的主任,繼上次不小心從樓梯上踩空摔下去後,前兩天好像又不小心吃壞了肚子,而我剛好又是東都醫大畢業的學生,所以這次還是過來幫忙的...”貝爾摩德笑著解釋。
就不能直接給人家一個痛快嗎......葉更一喝完咖啡,從水池旁衝洗了一下杯子,“博士,既然都檢查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咳...更一啊...”
阿笠博士欲言又止道:“你還沒有...”
“我已經買好了創傷藥。”葉更一面無表情地打斷道。
好吧...阿笠博士接受了這個理由,畢竟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帶你去檢查腦子’這種話。
“請等一下,”這時,貝爾摩德叫住了兩人,“葉老師,我有事情想要找你商量,是關於帝丹高中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就在這?”葉更一問。
“去外面吧,剛好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貝爾摩德說著,還不忘繼續發出邀請,“阿笠先生你也一起來吧。”
“不...我還是算了,你們聊。”阿笠博士擺擺手拒絕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體檢周期,他被某組織叛徒規定了,嚴禁食用高熱量的食物。
一起出去吃飯?
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他必須要禁受住美食的誘惑才行。
至於,讓同桌的人陪他一起吃素,那還不如不去...
稍頃。
兩人坐上了那輛豐田Prius。
貝爾摩德沒有著急發動汽車,而是坐在駕駛位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似乎沒有‘外人’在,讓她很放松似的。
拙劣的心理暗示......葉更一等這個女人表演完,直截了當道:“什麽事?”
“有人想殺我...準確一點,是想要殺掉新出智明,”貝爾摩德頓了下,“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葉更一不置可否道:“你知道自己是在重複一句廢話嗎。”
“哼哼...別急嘛,一開始我以為是FBI的人在給我開玩笑,不過後來嘛...”
貝爾摩德不急不緩地說著,似乎並沒有為這份掩藏在暗處的危機而動容,“大概在兩個禮拜前,也就是我去帝丹小學做體檢的次日,那天,原本該輪到‘新出智明’,負責清理校醫務室的衛生,因為FBI的人窮追不舍,我隻好和另一個校醫交換了值日順序...”
葉更一知道,貝爾摩德並不是再說那起公交車劫案。
聯想到刻意被提及的清理校醫務室衛生......“那個和你輪換值日的校醫出事了?”
“他運氣不錯~”
貝爾摩德沒賣關子,“一根表皮破損的電插板,不小心剛好浸在清洗抹布的水桶裡...如果不是安全開關跳下,那個校醫也許已經死了。”
“不是意外...”葉更一沉吟了片刻:“那就是你在偽裝期間,得罪了什麽人。”
聽著這露骨到就差明說自己演技差的話語,貝爾摩德忍不住側頭,撇了他一眼,很是篤定道:“絕對不可能。”
“家族遺傳?”葉更一猜測。
“哼...”貝爾摩德輕笑道:“只可惜親手電死‘父親’的人,目前還在看守所裡等待開庭審理呢。”
親手?你怕是不知道新出義輝是怎麽死的......葉更一懶得和她科普,並說出了不是意外的另一種可能:“也許是想要殺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另一名校醫。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我或許可以這麽認為...”貝爾摩德說道:“昨天晚上走出教學區的時候,有一個盆栽從天而降,險些砸到我。”
“會不會是琴酒,”葉更一猜測:“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他比較喜歡做這種事。”
貝爾摩德:“......”
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打開錄音機...
“好吧, ”葉更一注意到眼神,繼續道:“嚴謹一點的話...會不會是琴酒安排人乾的?”
說著,他還不忘提供事實依據,“我記得上次你們兩個在酒吧,最後好像是不歡而散。”
“你想多了。”貝爾摩德揉了揉眉心。
雖然她從一開始就沒怎麽抱期望,不過現在是真的看出來了,Icewine只是想變著花樣嘲諷自己而已...
有人想殺新出智明,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也並不是什麽值得困擾的事。
砸盆栽、埋電線...小兒科的手段而已,她真想處理,直接把人找出來處理掉就好。
不過帝丹高中發生命案,那些自詡正義的FBI們,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再同她在玩什麽耐力遊戲。
如此一來...自己的偽裝計劃,可就要徹底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