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金碧上青空,花晴簾影紅。羅言身驅一匹白馬隻身奔赴衡陽城。從遠望去整座衡陽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當年羅家大少禦馬技術何等一流,將那韁繩一拉,白馬踏飛燕一步便躍近了城內。
街道邊的集市,來往行人過客,周邊酒樓、男人放縱快活之所盡是搏人眼球。
白馬在城內橫衝直撞,驚的路邊行人忍不住埋怨一句,哪來的愣頭小子,伴著徐徐微風,長發隨之飄動,眉間汗珠滑落,星星點點落在少年睫毛之上,少年不住眨眨眼睛,那俊俏的面龐勾起了姑娘的遐想,無數女子、姑娘為他駐足止步。馬蹄帶起的泥沙蹭髒了少年的稍長於馬背的藍衫。
急馳而行的羅言也是有著些許疲憊、饑腸轆轆。
抬頭望到一處名為七裡香的客棧,周圍人聲鼎沸,客棧旁的草棚也有專人喂養,正所謂行走在外肚飽,錢滿,馬食足。掛在框上的牌匾還鑲著一圈紫邊,好不氣派!
羅言輕輕引動韁繩,只見那馬前蹄微曲,一陣籲籲的嘶鳴之聲便安分了下來。
羅言順手把那轡頭遞給了屁顛屁顛過來服務的店小二,正要掏隨身的錢袋,打算塞上二兩銀子。才想起自己已經失了那少將軍的身份,風光早已不在。
羅言隻得冷冷道一句:一間廂房,喂飽我的馬,再順手帶來些酒菜。”
店小二道:“好嘞,這位小哥,兩百文。上好的酒菜這就來!”
羅言把錢掏出便上樓去了。
羅言把劍放在床頭,就倒頭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陽城之上的嵩山,不免躁動起來,五嶽劍派、其他小眾門派不免心懷鬼胎。
其中裝束打扮更為講究之人:“過不了幾日便是五嶽劍派再會盟,繼我嵩山派左掌門之後,五嶽已然分散。”
那人拍案站起,怒喊到:“我五嶽劍派向來以嵩山為首,其他劍派不敢造次,如今我嵩山沒落,那也有華山鼎立,何時輪得到他泰山?”
台下人結結巴巴地問道:“敢問掌門師兄,又是泰山給您寄來書信,詢問劍派如何論先後一事?”
“可笑,分先於那些泰山道士有何關系。與其說詢問,倒不如說是質問才好。”
“這幫道士不知死活,真當我嵩山後繼無人了不是?”其中一老者怒道。
“欸,顧老不必心急,單論劍法他泰山遊雲子絕不會是我的對手。”嵩山掌門道
這嵩山掌門又道:“俗話說,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分則為沙聚則為磐石。誰先動手便是不佔禮數了。更何況他南嶽衡山還有個老不死的莫大,欸實在不宜先行出手啊。”
台下人又道:“師兄,切莫著急,我們亦可分批派得力弟子下山,前去打探其他劍派情報,再決定動手也不遲呐。”
旁邊一人又道:“掌門我願前往,論單打獨鬥,除了莫大我誰人都不懼怕。”
嵩山掌門道:“這樣甚好,那就由我斷縱浪斷師弟代替我君某人前去了。辛苦師弟了!”
“我等為嵩山萬死不辭!”眾人又答。
......此時衡陽城內
七裡香客棧內,店小二端著一盤飯菜走上樓梯。鐺鐺鐺三生敲門聲,房內羅言皺了下眉,翻身又睡去。店小二見無人應答,便推開了房門。
這一推可不得了,羅言猛然坐起,伸手將床頭三尺青鋒拔出,修長銀劍已然比在距離店小二咽喉之上,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店小二雙腿、雙手不斷顫抖,
盤內飯菜也欲要掉落。 連忙求饒到:“小爺,小爺,我方才耽誤了片刻,已經知錯了饒我一條性命吧!”
羅言趕忙扭動手腕將劍收回,道歉道:“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快快走吧,算我對不住了。”
店小二感激到:“多謝小爺了,我這就滾......這就滾了!”店小二著實是嚇得不輕,誰曾想如此貌美男子竟做出此等舉動。
“喂!把我的馬喂好,順便把馬背上行囊裡的酒壺灌滿。”羅言未曾轉頭,筷子輕輕挑起飯菜往嘴裡送。
“是是是,這就辦好!”小二顫顫巍巍答道。
......食完飯菜、酒食後
羅言吃飽喝足後,提劍想著上街溜達一圈,轉一轉城內風光。一手握劍,一手提起錢袋便從窗口跳了出去,當時實戰衡山輕功凌雲騁,飄灑自如。
飄在半空之時觀察周圍動向,找了塊空曠之地便悄然落下。
羅言心想:“輕易不能展露身手,多看,多走,多問切末多說.....師傅的話我得謹記。”
羅言邊走邊看,路上販賣的小吃、零嘴,胭脂、水粉,珠光寶氣之配飾,看的是眼花撩亂。
“如此下來還可好?師傅令我給其余劍派稍去口信,可現如今我卻在這衡陽城浪費時間。耽誤下去,師傅定會怪罪下來......”邊走邊想,一路低著頭,腳下突踮起一道台階。
羅言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眼前竟是些攀花折柳、牆花落草的女子,妝容更是只能用胭脂俗粉來形容了。那妖嬈嫵媚的姿態神色,勾引男人;下賤的樣子,更是令見過大場面的羅言覺得好生厭惡。
“看來我是到了那醉春樓了。還記得那幾位師兄在飯桌上談論著來的。”
當日,幾人邊吃飯邊聊起那衡山腳下衡陽城有何妙趣的地方。
那衡山派論輩分排老二的王朗,又高談闊論起來:欸你們知道嗎?咱腳下那衡陽城甚是秀麗繁華,什麽吃喝玩樂都樣樣具備。”此時王朗眉飛色舞,笑意浮在臉上。
“要是你們誰呀,手裡有個仨瓜倆棗錢兒,必定要去衡陽城內的醉春樓裡光顧一下。那裡面漂亮的姊姊、姊妹,年齡小的,年齡長的任你選呐!哈哈哈哈......”說著王朗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誒喲,咱二師兄可謂老少皆宜,老少通吃啊!”論輩分排老五的韓真奉承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老少通吃,我看我們二師兄就是喜歡那徐娘半老之色。”王朗身旁老七的史前塵笑到。
“不對不對,五師弟!你說的不對,我看二師兄喜好的才是他人人妻!他人人婦才是!”排行老九的單昆添油加醋道。
“胡說八道!你們懂什麽,下回你們跟著我走上一遭,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不枉來人世走一遭。”王朗笑著大聲講道。
......忽然眾人不在談論......
原來是他們大師兄劉長風緩緩走來:“各位師兄弟在談些什麽大事?說來聽聽。”劉長風已然在窗外聽得眾人講話,卻又明知故問,是要給幾位師弟一個下馬威。
“沒什麽沒什麽,我們就是說說山下城中有什麽好吃的酒樓,有機會嘗上一嘗呐!”王朗道。
“是麽?我道不是這麽簡單吧?王兄口味格外奇特,實在是英雄豪傑!哈哈哈”劉長風似笑非笑。
“誒誒,大師兄此言差矣,我們王師哥第一好酒,第二好劍,這女色是絕對不沾的!你們說是吧。”史前塵趕忙為王朗辯解。
......羅言只聽得這些,此等汙言穢語羅言是不願多染耳的。以劉長風之性情,必定不會給他們幾人好臉色,畢竟五嶽劍派之一的衡山,一直以名門正派自居, 怎能談論那等汙穢之地。
正待著羅言出神之際,門口當中年齡最大的舞妓腰軀微微扭動,婀娜多姿的曲線,凸起的紅唇微微翹起,走到羅言身旁,衝著他吹了一口氣,把那巴掌大的臉湊了過去道,又拿自己的頭髮發角撩了撩羅言。
“好俊俏的小夥,想不想和姐姐春宵一刻,看著這愣樣還是個雛吧。嘿嘿”那舞妓笑道
“姐妹們,還不動起來,接客啦~”其中後面的歌妓纖細手指調開那手中花扇,再微微擋住櫻桃小嘴,輕輕一笑。其余女子便知她是何意思了,紛紛向羅言走去。
“不需要,走開,別靠近我,休要......否則......休要休要怪我無情,看得我手中長劍沒有?”羅言面對此等場面不知如何應對了。
“誒呦看不出來這位帥小哥,還會使劍?你看到沒有,方才也有幾位爺提著劍進去的,好像是什麽什麽劍派的,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嘻嘻。”歌妓道。
怎會?據我所知,五嶽劍派可都是正人君子!奧也是,不免有幾個王朗、史前塵之徒。”
羅言思索片刻,便道:“進去可以,我只是喝杯小酒,不做任何多余事。”羅言是想悄悄是哪門哪派進去幹此等勾當。
舞妓道:“嘿爺,瞧您話說的,我們呐只要有點錢賺,總歸是好的,賺多呢當然好了,少也無話可說,乾的就是這活。天天陪著那幫色啦吧唧的臭男人睡覺,任誰不煩呢?”
伸手讓其余女子閃開,為羅言讓了一條道路......
羅言便幾步踏入了醉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