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雄見洪凌波走後,心想總算做了件好事,可是自己江湖的起點一個從哪裡開始呢。張伯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普通的劍,這些兵器不算趁手,手中劍偏輕,容易折斷,身上連一套軟甲都沒有,不如先去城鎮村落打造兵器,找一間臨時住所,並且打聽一下江湖上情況,也好想想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張伯雄打算了半天還是打算去牛家村一趟,一來是打造兵器和軟甲,二來李武在牛家村的居所裡或許有什麽遺留下來的物品。這牛家村在錢塘江畔,張伯雄望著錢塘江的浩浩江水東流入海,心情也有種澎湃的感覺。
在江畔數十棵烏柏樹前就是牛家村,此時正值盛夏,兩株大松樹之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樹蔭,遮擋著如火的日光。在屬下有村中的男男女女以及數十個孩童在聽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講話。在老者身旁有一男一女攙扶著老者。
張伯雄也走到樹下,來到人群之中,這才仔細打量這老者,以及扶著老者的一男一女。但見這老者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袍子,右手拿著木板,左手敲著,看起來像個說書的老人。老人身後這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氣度非凡,雖然身穿普通的衣裳,卻有非凡的氣度。這女子脖子上有五個黑手印,這顯然練武之人留下的,可是若是搶劫這一看也不是有錢人,張伯雄隱隱覺得這裡面必然會有事情發生。
張伯雄再次打量這老人,老人雖然在說書眼睛似含有淚,看來像是說到動情的地方了。這本來不稀奇,扶著老人那女子顯然也在強忍著淚水。張伯雄打算先聽聽老人說些什麽。
這老者道:“諸位小老兒張十五,十八年前曾經在這村莊結識了郭嘯天、楊鐵心二位義士,曾經吃酒聊天,不曾想今日再來二位義士早已經化作塵土,可憐二位義士一心報國卻死的不明不白。只可惜我大宋國卻是一天不如一天,這大好江山終究要淪喪了。”說著眼淚不斷流下,接著張十五托著盤子看來是要收一些錢,那男子和女子攙扶著張十五
牛家村的村民紛紛扔下十幾文的錢,大多數村民都沒有給錢,倒不是想要白聽,只是因為大家手頭都很緊張,畢竟都是老百姓。張伯雄卻看出這張十五手背上有一個兩寸長的刀口,明顯是利刃所傷害。
張伯雄上前一步對張十五道:“老人家您身後這二位是您的親人吧。”
張十五指了指那女子和男子道:“這是我孫女和孫女婿。”
張伯雄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似乎心裡有事情立刻避開了張伯雄的目光,似乎有些害怕,男子盡量掩飾自己的害怕。
張伯雄想起射雕英雄傳中給郭嘯天、楊鐵心說書的那個老者就是張十五,但是總覺得這三人透著些古怪,或者是遇到一些什麽難處。張伯雄從懷中取出200文錢放在托盤之中。
張十五大喜道:“多謝這位客官。”張十五說著就要走,張伯雄道:“老人家,一路勞累倒是不如在村裡的酒館喝兩杯,我也有幾句話有問老人家。”
張十五看了一眼張伯雄,看出張伯雄似乎也是江湖中人,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孫女婿。
張十五的孫女道:“這位客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咱們素不相識,就不打擾了。”
張伯雄雖然想要了解一些事情,但人家不願意說,正打算向三人辭別。張伯雄就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有一個目光凶惡胖大和尚手拿禪杖,在和尚身旁有一個拿著長槍的中年漢子,眼睛盯著這三人。
張十五三人剛想要離開也看見這二人,雙腿都在顫抖。孫女婿雖然也害怕,但是到底有些辦法的,就對張十五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跟這位俠士去酒館喝幾杯。”
張十五也明白,也許這是唯一的機會,就對張伯雄拱手道:“如此就打擾俠士了。”
張伯雄在三人身後做掩護,不多時幾人走到村裡唯一的酒館,就是當年跛子曲三開的酒館,卻沒有想到如今這家酒館雖然換了主人,也仍然叫曲記酒館。
張十五看了酒館匾額,忍不住歎口氣道:“當年的酒館也變了主人,當年這酒館是跛子曲三的,如今還是一個姓曲的但是早已經換了主人。”張十五拉著張伯雄的手,來到村中唯一的一家酒館,幾人人選了一張桌子,張伯雄道:“老先生請點菜。””
張十五道:“掌櫃的來一碟子蠶豆,一碟子花生,再來兩壺黃酒。”張十五的孫子和孫女婿就站在張十五身後。
話音未落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就為二人拿來蠶豆和花生。張伯雄看這小姑娘雙眼烏黑靈動,調皮可愛。張伯雄本來以為是傻姑,看來這不是傻姑。 這時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黑衣手中端著兩壺黃酒。
張伯雄剛坐定,那凶惡的和尚和拿槍高手也走了進來。
張伯雄若無其事的對張十五道:“老人家請。”
張十五此時哪裡有心情喝酒,隻好試一試道:“這位俠士能否幫小老兒一把。”
張伯雄道:“老人家請說。”
張十五指著那和尚和拿槍的道:“這二人是大金國爪牙,請你一定要幫我。”
那凶惡的和尚一拍桌子,幾根竹筷子飛起直接奔那孫女婿而去。
張十五身形移動,施展移花接玉的功夫,一下子將幾根快速打了回去,每一根筷子都插進桌子三分。
那和尚臉色大變,看出張伯雄也是個高手。
只聽店中的那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忍不住拍手道:“好功夫。”
張伯雄對張十五道:“老人家我可以幫你們,但我不想稀裡糊塗的,你這孫女婿究竟是誰,想要殺她的又是誰?”
那孫女婿一聽心想此時也沒什麽能隱瞞的,只能賭一把。那孫女婿道:“在下宇文原是宇文虛中唯一在世的後人。”
張伯雄心中立刻對這人增添了幾分敬意,好在看過幾本書知道這宇文虛中,宇文虛中有北周皇室血統,在宋徽宗、宋欽宗時代做官,後來出使大金被大金國扣留,而後為了籠絡宇文虛中就把此人留在金國為官,宇文虛中心懷故國,準備在金國積蓄反抗力量,準備滅金。宇文虛中把消息告知大宋朝廷,卻不想被秦檜通知金兀術,這樣導致宇文虛中反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