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子雲帶著文澤穿過一條條街道,顯然對路線滾瓜爛熟。
文澤對候子雲所說的樂子,還是較為感興趣。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抱著這樣的心態,兩人很快來到一棟僻靜的小樓前。
剛到門前,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便迎了上來:“哎呦,候公子,你可算是來了,芸兒一年想念著你呢。”
候子雲稍稍有些遲疑,而後說道:“鴇母,待會就不要叫芸兒了,也別告訴她我來了。”
“好,都依你,快些進來罷,看來候公子對芸兒膩了,想換個人呢。”鴇母一把摟住候子雲,連拖帶拽的進去。
外面看上去頗為安靜,但一進門,穿過一道走廊,豁然開朗,一陣喧囂嘈雜聲傳來。
大廳的中央是個舞台,兩側有著樓梯上,共有三樓。
鴇母領著兩人,往樓梯上走去,邊走邊說道:“今兒您可真來對了,剛進一批好貨,您可得好好嘗嘗!”
候子雲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哪次來你都這般說,哪回不都是那些舊人。”
鴇母聞言頓時有些尷尬,忘了這是個熟客,說順口了。
兩人很快被引進一個小包間內,包間布置得相當風雅,窗口下正對著下方舞台,可看得清清楚楚。
沒多久便有一排八名女子進來,一個個身穿薄紗,體態動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加誘惑。
“公子,晚上好!”眾位女子異口同聲道。
只是文澤這廝,偷偷的運轉加持術於雙目之上,頓時整個房間,在他眼裡亮如白晝,再看向那些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是些庸脂俗粉罷了。
“文澤兄弟,你先來。”候子雲大氣的說道,此刻他那種感覺,那是相當豪邁。
文澤微微遲疑,決定還是不要勉強自己,出來玩,必須還是得盡興。
於是對著鴇母堅定的開口說道:“換一批!”
鴇母聞言,連著笑臉相迎,開口就介紹起來:“公子,這位是翠兒,擅長..”
文澤揮手打斷,再次重申:“換一批!”
鴇母頓時無奈,隻好揮揮手讓姑娘們離開。
旁邊候子雲看得一陣目瞪口呆,我有種預感,今晚的風頭,將會被文澤牆搶光。
文澤也發現自己開著加持術這樣有失公允,還是講它給關了,不然今晚恐怕都玩不下去了。
關鍵是太亮了,整得一點氣氛,情調都沒有了。
果然,第二批姑娘比第一批好多了。
候子雲這會可不放讓了,急不可耐的過去摟住一名女子,就拽到自己身邊來。
文澤對這種場合也不陌生,隨手點了一名還算比較安靜的女子,讓其到身邊作陪。
一陣清香襲來,頓時文澤感覺悲傷被衝淡了許多。
候子雲已經端起酒杯,臉色潮紅,大聲喊道:“文澤兄弟,來,喝酒。”說話間,候子雲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上下遊走,顯得有些猴急。
文澤輕輕搖頭,端起酒杯與候子雲碰杯之後,便是一飲而盡。
酒杯放置桌子,身旁女子立馬倒酒,半邊身體輕輕靠在文澤身上。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兩人很快就有些醉意,尤其是候子雲,整個人都已經掛到人家姑娘身上了。
“兄弟,我扛不住了,得先去歇息,你再玩會,今晚咱兩就睡這邊了。”候子雲勉強把話說完,便摟著那姑娘,朝著樓上走去。
文澤輕笑著搖頭,
雖然喝得不少,但說醉,還談不上。 姑娘看文澤起身,連忙說道:“不知公子可否需要陪侍,只是這當需要另外加錢。”
文澤看了姑娘一眼,眼神漸漸清明,醉意全消。
“沒事,你歇息去吧。”
“好的,公子。”姑娘也不多言,只是眼中閃過遺憾,如此俊俏的人兒,倒貼也是願意呢。
非是文澤故作矜持,只是他現在煉精化氣期間,破了元陽可不見得是個好事,雖有系統幫助提升,但終究在整體上差強人意。
比如裝一杯水的杯子,永遠只能裝一杯水,無論水如何換,杯子只有那麽大。
系統,就是直接幫你把水倒滿,溢出來可不會負責。
所以文澤還是要增強自身的底蘊才是,再來通過系統厚積薄發。
小樓的三層便是歇息的房間,文澤找到自己所住的那個房間走過去。
才上三樓,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就傳播開來,文澤有些頭疼,這木質結構,顯然隔音效果幾等於無,看來今天晚上睡覺是甭想了,只能修煉定力。
推開房門,房間雖小, 但也布置得頗為精致,仔細瞧瞧,衛生也是乾乾淨淨。
這地方相當於前世的私人會所,只是今晚的花費由候公子買單,他也不知耗費幾何。
轉手關上房門,隨著房門緩緩關閉,外面的喧囂聲也似乎漸漸遠離。
“這隔音效果還是挺好的。”
文澤輕笑著念叨了一句,把青鋼劍放置一旁,準備喝口茶水醒醒酒。
手剛剛碰到茶壺之上,文澤一下子就僵住了,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瞬間酒醒。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耳朵仔細傾聽,確實一片死寂,一點動靜也無。
拔出青鋼劍,文澤兩步走到門口,打開木栓,輕輕的推開門。
喧囂聲漸漸傳了出來,嬌笑聲,呻吟聲,大喝聲各種聲音傳來,門外甚至還能看見下面舞台上跳舞的舞女,撫琴的藝女,喝酒的客人。
文澤輕輕送了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再次將房門緩緩的關閉,而就在關閉的那一刹那,透過門縫,文澤突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門縫外,那跳舞的,喝酒的,撫琴的,嬌笑的各類人群,好似都在盯著自己,不管在哪個方位,眼睛都是望著自己這個方向。
文澤稍稍一回憶,剛剛見到的那些人,臉上的各種神情,像是畫上去的一般,動也不動,面部僵硬虛假。
仔細的感受,皮膚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一股股冰涼刺骨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文澤十分熟悉,就在數個時辰前,他就經歷過。
“不是吧,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