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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第77節 3件事
易寒掀開玄觀的肚兜,查看她腹的傷勢,孤龍的劍是寶劍,造成的傷口很窄卻傷的很深,她若不是有武功,一般人絕對承受不住,也虧她說不嚴重,語氣嚴厲道:“你不是說不嚴重嗎?”

 玄觀微笑道:“不要擔心,我是要還他的深情又不是要自殘,我有分寸的”。*

 易寒不滿她蠻不在乎的表情,卻不知如何說好,一會之後說道:”過段時日,我就要上京城去,易家還是得靠我光耀門楣。”

 玄觀的表情很平靜,並不感覺意外,“嗯,你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易寒看了她一眼,“我要離開些日子,你不會感覺失落嗎?”

 “黯然者,惟離別而已矣,若有相會之期,千般相思又何妨”,一語之後,玄觀又道:“我有三件事要跟你說”。

 易寒問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去京城了”。

 “蛟龍豈能久困於淺水,此次前去京城,有一事你可以去做,於你名聲將來大有利處,韓江一帶,遇大雨常洪水,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易寒問道:“為何不去解決”。

 玄觀說道:“前工部尚書曾奉命督建堤防,掘溪分流”。

 易寒說道:“這可是一項大工程,非三年半載能夠完成”。

 玄觀道:“正是,渠堰疏降之法,非一日之功能夠完成,馮尚書費時五年,眼看大功告成,工程卻突然擱淺下來”。

 “為何?”

 “工程耗資過於龐大,國庫無銀,只能停下,這項工程旨在造福韓江兩岸百姓免受洪水之苦,一者遇到多雨時節,能大大減少韓江洪水泛濫,二者引溪入西,韓江南邊多是平原農田,可以起到引水灌溉的作用,可是由於沒有完全估計清楚,工程非但沒有起到原有的效果,反而讓南邊百姓蒙受天災,馮尚書因督建不力而被罷官徹查”。

 “這是為何?”易寒訝異問道:“不是說國庫無銀,為何歸咎到馮尚書身上”,這馮尚書正是易寒的姥爺,他也曾耳聞此事,姥爺正是因為此事,心有愧疚,久病成亡,馮家一門更是變得連普通人家都不如,一家人都是母親暗中在接濟度日。

 玄觀繼續道:“本來工程在三年之內能夠完工,卻是由於馮尚書私自改變工程計劃,導致預算支,遠遠過國庫所能承受的范圍,國庫無銀,工程只能擱淺,馮尚書也正因此而被罷官”。

 易寒說道:“此事我知道一點,他令人將堤壩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因此工程量才會比原定計劃多了一倍”。

 玄觀問道:“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將堤壩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

 易寒點頭道:“韓江一帶地形,北面多高山南西面多平原,北高南底,堤壩能崩北卻不能崩南,南面一旦崩堤,非但農田被淹沒,而且很有可能讓百姓家園被浸,後果不堪設想”。

 玄觀道:“正是如此,其實馮尚書的做法並沒有錯,他也多次上書奏告先皇,只是當時我國正與北敖安卑戰,國庫吃緊,一直沒有批準下來,馮尚書就大膽的私自做了決定,已至工程中途擱淺,現在如今三條向西挖掘的溪流已經成了死溪,每每到了多雨時節,溪水泛濫無處可瀉,導致韓州一帶

 百姓向西遷移,féi沃土地多淪為泥塘。

 易寒一臉思索,玄觀繼續說道:”水自高向低流,本來韓江之水向東流向東海,既分溪向南,南屬低地,自然分之向南。”

 易寒歎息道:“韓州一帶多湖泊,原本引溪向南能減少乾旱生,卻沒有想到卻引來了洪水,不是天災卻是啊”。

 玄觀突然道:“我說這麽多,你明白了嗎?”

 易寒驚訝道:“你難道是想讓我去疏通這條由北向南的溪流?”。

 玄觀點了點頭,“有時候權力不如民心,你若做了這件功在社稷的好事,百姓會奉你為父母,二者又能為馮尚書洗清冤屈以證其名,何樂而不為”。

 易寒笑道:“我倒是有心,可是現如今國庫更是空虛,要不然這個工程也不會擱淺這麽多年了而無法完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從心,就算我能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皇上,可皇上又怎麽有辦法拿的出這筆銀子來。”

 玄觀突然詭異的笑了笑,笑的易寒心麻,只聽玄觀說道:“你是沒有,可方夫人有”。

 易寒擺手道:“她是個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她是不會乾的,她還沒有到散盡家財慷慨別人的地步”。

 玄觀笑道:“不一定,或許別人說不動她,你一定有辦法,若是為了你的將來,這就是她最好的回報,再說了,這挖掘溪流也不是沒有半點利益,至少打通了一條運輸渠道,此事可與吏部商議,車船稅由方夫人征收一半,至於年限就看你本事了”。

 易寒問道:“我不是聽到她正傾力修建一條通往貴州境內的寬敞糧道嗎?她如何還有財力?”

 玄觀道:“你看了商人,也看了方夫人,她若想做,卻有辦法做的到,她可以集資,也可以與其他三大家族合作,別人也許說不動三大家族出這筆銀子,以方夫人的人脈威望,再曉之以情,動之利益,此事難不倒她”。

 易寒說道:“若她不肯呢?”

 玄觀也不說話,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得易寒怪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好啦好啦,她若不肯,我作一回孫子求她就是了”。

 其實玄觀說了這件事,他心中非常想去做,只不過是希望玄觀去向方夫人說這件事情,去跟方夫人要錢,總感覺自己在當白臉的味道。

 玄觀笑了笑,“對於你來說一點也不吃虧,你只不過耍耍嘴皮子,我若去了,可就是一板一眼談利益,沒有半點緩和的余地,打通溪流之事,有一人可用,正是工部水利司郎中左寇”。

 易寒笑了笑道:“郎中雖說六品,可是京官,豈能說用就用”。

 玄觀說道:“只要你能撮合此事,保證他鞍前馬後,左寇此人忠直,為國為民一心社稷,奈何為人過於偏激呆板,不諳老練,在官場之上一直難以浮起”。

 易寒驚訝道:“一個遠在千裡的官,他的底細你居然知道的這麽清楚”。

 玄觀少有的露出一絲傲然,“我是終日深閨坐,知曉天下事,勞煩你給我倒杯水可以嗎?我說的有點口渴了”。

 易寒氣憤道:“為什麽說勞煩,你是傷員,服侍你是天經地義的”。

 玄觀見了他誇張的表情,既無奈又好笑,說道:“給我倒杯水”。

 易寒倒來了水,玄觀剛要去接,易寒卻突然縮手,訕訕笑道:“我來喂你”。

 玄觀好奇道:“為何?我又沒傷到手”。

 易寒訕笑道:“調會情”。

 玄觀嫣然一笑,“好吧”。

 被易寒喝了一口水之後,玄觀嘴邊有幾滴水跡,易寒吻了下去,將水跡an乾,一副如品美味的神態,嬉笑道:“從你口中流出來的水變得是如此甘甜”。

 玄觀淺淺一笑,“這是你的心裡作用罷了,我先說正事先,一會再陪你胡鬧”。

 易寒忙道:“快快說來”。

 玄觀道:“去了京城,我要你去碧雲寺一趟,祭拜觀音菩薩。”

 易寒懶散道:“我這個人從來不信鬼神”。

 玄觀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去替我祈福,可是願意”。

 易寒認真道:“這鬼神之事,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若是替你祈福當然應該去,你有什麽心願”

 玄觀拿出澄心堂紙箋,那紙箋卻已經被折的正正方方,說道:“碧雲寺有一顆還願樹,你幫我祈福之後,掛在上面”。

 易寒心中怪異,玄觀怎麽什麽事情都好像預料到了,一早就篤定我會去京城,這紙箋也早就準備好了,也沒多想,接了過來,觸之,隻感覺紙面如卵膜,堅潔如yù,細薄光潤,正yù拆開看玄觀有什麽心願。

 “你看了就不靈驗了”,玄觀淡淡說了一句。

 “有這麽玄乎?”易寒一臉不相信,“不靈驗就不看了”。

 玄觀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讓他誓保證什麽的,這人的誓言從來就不可信,他都說他不信鬼神了,但玄觀卻可以肯定易寒不會拆開,因為他尊重自己,突然卻緩緩的將螓貼在他的腹,雙手抱著他的後腰,一副依戀默默無聲。

 易寒頓時腹下一熱,“當”,揚了起來,卻是抵住了玄觀修細的脖子。

 只聽玄觀細弱蚊音道:“我受傷了,無法服侍你”。

 易寒佯裝大度道:“這事適可而止,做多了就沒什麽味道了,還是意yín的好。”反正他也知道這時說什麽都是無法得逞。

 玄觀抬頭望向他,美目盼兮,含笑倩兮,逸態說道“那我是不是逃過一劫”。

 易寒意氣自若道:“是啊是啊”,只是胯下依然堅挺,卻蹲了下來,深情道:“你真是u人於無形之中,我心中無yù有愛,你勝了”。

 玄觀少有的露出似醉如癡的神情,“我也輸得一塌糊塗”。

 易寒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玄觀訝異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了?”

 易寒失落道:“我還以為你是說你濕的一塌糊塗”。

 玄觀將臉容緊緊貼在他的肩膀之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人傷心就會哭泣,開心就會笑,情動就會yan露凝香,你說多了,我聽習慣了就不會害羞了, 你還說不說了”,語氣卻有點警示的意味。

 “yan露凝香?”易寒隻感覺無論多麽yín.穢的言語,到了她口中都會變得優雅,笑道:“那我少說,你不習慣,就能保留這份害羞”。

 玄觀在他耳邊呢喃道:“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寧雪是個聰明的女子,什麽事情她都留有後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若不然會將你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假如非作不可,你先與我商量可好?”

 易寒點了點頭,可是他卻並未用心記下,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選擇。

 玄觀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假如易寒勢力未壯大而被bī魯莽行事,必會因此而掀起內1uan,二者也會背上罵名,一切辛勞全化為烏有。

 也不能說寧雪的行為是在害易寒,只不過她行的是霸道,武力為尊,玄觀卻是仁道,民心為重。

 兩個女子都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卻各有不同的為世之道,到底是相互融合還是爭一長短,這就要看易寒睿智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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