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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第128節 歲月流逝
易寒朗道:“綠荷姑娘,就此別過了”,說著就要上岸離開。

 綠荷忙將易寒喊住:“易公子,等一等。”

 易寒問道:“還有何事?”

 綠荷道:“是這樣的,這船只剩下我們主仆二人,身邊也沒有個人照應,請公子暫時先留在船上,待把去把那些船夫叫回來,公子再離開可好”。

 易寒這才恍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些船夫卻消失的一乾二淨,想必柳紫蘭昨夜原本打算縱情而欲,就把這些船夫趕走,想想也對,就答應了下來,“好吧,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擱了”。

 綠荷喜道:“他們都在客棧住下,我馬上就回來”,臨走前還特意吩咐一聲:“若是夫人醒來,就勞公子通稟一聲”。

 易寒點了點頭,綠荷剛要上岸,遠遠的就看見堤廊上人群密集,感覺寸步難行,這每走一步估計都是要用擠,幽怨道:“易公子都怨你,怎麽在這拱宸橋靠岸了”。

 易寒好奇道:“綠荷,是你讓我將船撐靠岸的,怎麽反而來怪我”。

 綠荷拍了自己的腦袋,“我真是糊塗,忘了這船是從西溪飄到這裡來的,是我的不是,公子我先去找人了”,說著上岸,朗聲喊道:“讓一讓,讓一讓”。

 易寒見綠荷在人群中往前擠的樣子,微微一笑,往堤廊上望去,自語道:“怎麽才兩天的功夫,這拱宸橋的人就多了一倍不止”,兩天前他還跟楚留情來這拱宸橋看良家小碧玉呢,突然聽見鑿刻石頭的咚咚聲,這聲音密集的就好似有成百上千在石匠在鑿刻石碑,心中好奇,怎麽無端端有這麽多人在鑿刻石碑,莫非這又是吳山廟會的風俗之一,只可惜楚留情不在這裡,要不然倒是可是問一問。

 突然聽見船艙內傳來叫喚聲:“綠荷!”,卻是柳紫蘭醒了。

 易寒在船艙外高聲應道:“夫人,綠荷去把船夫叫回來”。

 大概停頓了一會,船艙內又傳來柳紫蘭的聲音,“潑皮,你怎麽還沒走”。

 易寒笑道:“走不得啊,這船上若是只剩下夫人一個人,被人非禮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在情在理都必須留下來保護夫人,等綠荷回來之後再離開”,這會他說的話已經變得有點不正經的味道。

 柳紫蘭嗔道:“假風流”,一語之後卻再也沒有說話,船艙內靜悄悄的,估計是穿衣梳洗吧。

 大概有一會兒,柳紫蘭才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卻立即有些驚訝,只是一夜,這柳紫蘭給人的感覺卻是變化極大,一身淡粉色的裙子穿在凸凹有致嬌軀上,千嬌百媚的姿態顯得格外的誘人,盤了個貴婦的擰旋髻,既顯得靈活生動饒有風韻,又昭顯其名貴女流的身份,一張風情萬種的俏臉淺笑嫣然,雙眸靈動而顧盼生姿,正瞧看著易寒,易寒被她這麽一瞧,心臟似中箭一般猛的一緊。

 柳紫蘭露出微笑朝他走了過來,她的步姿有種說不出的飄逸風流,“哎呀,瞧你這張臉都快掉到地上了,有這麽饞嗎?”

 易寒訕笑道:“夫人,今日真的是美豔動人!”

 柳紫蘭淡道:“那得多謝謝你的那本書,讓我體會到世間竟有如此快樂的感覺”。

 易寒笑道:“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柳紫蘭卻道:“不應該,什麽叫應該的,算了,便宜你了”。

 易寒訝異:“此話怎講,怎麽便宜我了,我可是被你的叫聲折磨了一個晚上”。

 柳紫蘭卻也不害羞,輕輕笑道:“若是昨夜將你揪來,肯定活生生死在女子的胯下,自然是便宜你這個痿男”,說著放.蕩的大笑起來,她笑的花枝亂顫,卻無損她的美麗形象,反而給人野性和火熱的感覺。

 易寒輕輕笑道:“隻聞夫人的呻.吟聲就讓人驚心動魄,若是真的參與其中必定是十死無聲”。

 柳紫蘭笑道:“好聽嗎?”

 易寒灑道:“那還用說,自然是魂顛夢倒,勾魂奪魄”。

 柳紫蘭嫵媚笑道:“要不要我現在叫兩聲讓你過過癮”,說著挽唇似要引聲高亢的模樣。

 易寒哈哈大笑:“算了,光天白日,朗朗乾坤不太好”。

 柳紫蘭嗔道:“你喜歡就好,理會別人幹什麽?”

 易寒無奈道:“我還是喜歡夫人真情而呼,卻不是故意而為”。

 柳紫蘭淡道:“這個簡單,你隨便用書中的一個招式來對付來,我就真情而呼哩”。

 易寒笑道:“裡面的招式太過深奧,我還沒學上一招半式呢?”

 柳紫蘭輕輕道:“昨晚我研磨了幾個招式,要不我來聽聽你真情而呼的樣子”,說著湊近易寒,易寒連忙後退保持距離,惹得柳紫蘭撲哧大笑,“該叫你潑皮還是痿男好呢?”說著還一臉正經的思索起來。

 易寒感慨,這柳紫蘭端莊起來是個優雅高貴的夫人,這放.蕩起來啊,淫.娃蕩.婦都不止,連他這個風流浪子都吃不消,光天化日,在人前就敢這樣直奔主題。

 柳紫蘭輕輕道:“你越與我保持距離,我心裡對你越尊重,你一定有很愛的女子,所以你才品行端莊對嗎?”

 易寒哈哈大笑:“夫人,你居然會說我品行端莊,我那裡看起來品行端莊了”,說著猥褻的看著飽滿浮凸的胸襟。

 柳紫蘭對於他非禮的目光不以為意,輕聲道:“我多麽想成為你的妻子啊”。

 易寒笑道:“易寒可不敢娶夫人你”。

 柳紫蘭自嘲道:“是擔心我偷腥嗎?”未得易寒回答,卻嫣然笑道:“你若把我給喂飽了,我自然不會去偷腥哩”。

 易寒問道:“你偷過腥嗎?”

 柳紫蘭輕輕道:“原本有衝動,準備嘗試一下,沒有想到卻被人給拒絕了,實在可笑”,看著易寒淡道:“你將我羞辱的毫無尊嚴”。

 易寒知道她心裡有些不平衡,驚訝道:“夫人,你不知道我走出船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掙脫夫人的魅力”。

 柳紫蘭也是個明白人,在這件事情糾纏太久就落俗了,岔開話題道;“我下午要去西湖茶市見顧眉生,你要一同前往嗎?”

 易寒應道:“不去了,我一個大男子夾在你們兩個夫人中間,不好說話”。

 柳紫蘭笑道:“你是害怕遇到眉生這個舊情人而顯得尷尬吧”。

 易寒道:“算不上舊情人,頂多算是一夕之歡”。

 柳紫蘭也沒再問,“這一次與眉生相見是著手準備在杭州籌建一個書院”。

 易寒問道:“杭州不是有鼎鼎大名的萬松書院嗎?”

 柳紫蘭道:“萬松書院雖是名流學者的談經論道之所,文人學士們的向往之地,可惜門檻太高,如今已經淪為貴族子弟集聚之地,我們的想法是是建一所隻論才學不比出身的書院,讓那些窮酸才子有個可以學習的地方,你知道我和眉生都是貧賤出身”。

 易寒道:“想法是不錯,可是萬松書院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書院藏書豐富,底蘊豐富,就算你們有能力建造書院,若無藏書,

 若無名人雅士,便無濃濃墨香,只不過是一所清幽的建築而已。”

 柳紫蘭笑道:“名人雅士倒是不難,只是籌建書院的銀子有些不足”。

 易寒笑道:“我是窮酸才子,我可沒有銀子”。

 柳紫蘭嗔道:“我又沒找你要,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在書院任先生,反正你現在也無所事事,何不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易寒擺了擺手笑道:“免了,就我這個品行不端的德行,還想當別人先生,不誤人子弟就燒高香了”。

 柳紫蘭微微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尋常書院只收男弟子,這書院我卻打算連女弟子都收”。

 易寒笑道:“想法倒是大膽”。

 柳紫蘭訝異道:“你難道不感覺吃驚嗎?”可以想象這麽做一定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點已經深入人心,雖說近代有才學的女子受人尊崇,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出身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本身其出身就很高的地位,而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沒有這種待遇。

 易寒道:“這麽做的阻力一定很大”,連女子都可以從軍當兵,進入書院讀書又有什麽可以讓他驚訝的,想起席夜闌的那幫娘子軍,易寒就感覺有趣,說不定身處儒服的女子上書院的景象會成為一道新鮮的風景。

 柳紫蘭讚道:“你果非凡夫俗子,這件事情我跟錢謙益講,他立即怒斥我胡來”,一語之後垂頭輕輕道:“我與眉生都是出身貧賤,今日能有如此成就,還不是因為腹中有點墨水,懂些詩文字畫能與男子交流,與他們平起平坐甚至受到他們的尊崇,這也讓我們明白,女子若是胸無點墨,就算任勞任怨終日苦勞,也是永遠在男子面前抬不起頭來,充當附庸”。

 易寒道:“如今世道,多才的女子比比皆是”。

 柳紫蘭道:“可你想過沒有,如今世道,胸有點墨的女子無不出身名聲世家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這些女子仗著門風的強勢就算嫁為人夫也不是受到欺凌,二者就是我們這些自幼就學習琴棋書畫為博得男子一笑的風塵女子”。

 易寒明白,就算柳紫蘭有此雄心壯志,想揚女子之風也只是小打小鬧,卻難成氣候,本身數千年的傳統禮儀,封建思想哪能說改變就改變的,她有心如此,自己卻要支持她一番,應道:“夫人說的極是”。

 柳紫蘭喜道:“這麽說你讚同了,這件事情沒有一個男子認為是合適的”。

 易寒笑道:“我自始至終就沒說不可以啊”。

 柳紫蘭突然吻了易寒一下,喜顏道:“你真惹人喜愛,比起那些老迂腐好多了”。

 易寒摸了摸臉,訕笑道:“這吻可真甜”。

 這時柳紫蘭聽見河岸上傳來密集的鑿石聲,好奇問道;“堤廊上面在幹什麽呢,聲音怎麽如此嘈雜?”

 易寒道:“我還以為是一種風俗呢,原來你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柳紫蘭輕輕一笑:“我不太方便,就派你這個下人去打探清楚吧”。

 易寒這才恍悟,她此刻可是個端莊雅貴的夫人,出門轎子接送,怎可混擠於人群之中,笑道:“你扮作男子便可以了”。

 柳紫蘭道:“這樣一來又要更換衣衫了,麻煩透了”。

 易寒訕笑道:“我來為夫人更換裝扮,一會就好了”。

 柳紫蘭嫣然一笑:“潑皮,跟上來吧”,說著邁著步伐先進入船艙。

 柳紫蘭常扮男裝,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來嫻熟,易寒幫她梳理頭髮,一會兒,就變出一個舉止嫻雅,風度瀟灑的佳公子來。

 易寒盯著柳紫蘭左看右看,搖了搖頭,柳紫蘭問道:“我經常這麽扮,卻是有什麽不對嗎?”

 易寒應道:“感覺不對”,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過優雅斯文了,與我走在一起感覺不對,不似一路人”。

 柳紫蘭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穿著什麽衣衫,跟著吧,船夫!”說著漫步而行,風度翩翩。

 這船沒人照看,柳紫蘭也沒有絲毫擔心,一般看著這種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說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許多,既不引人矚目,言行舉止不必過分講究,易寒甘當隨從為柳紫蘭開路,不談是不是她的隨從,這點男子風度還是應該有的。

 兩人登山堤廊,這才知道這些鑿石聲是怎麽來的,原來堤廊上面有數百個石匠正在將寫滿整條走廊的墨筆字鑿刻成石字,這墨筆字終究還消磨掉,可是鑿刻成石字可就恆久不失,千古流傳了。

 易寒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夜醉酒之後自己和楚留情乾下的糊塗事,誰這麽沒事乾,費這麽多的財力人力乾這種無聊的事情。

 柳紫蘭驚訝道:“誰乾出這種瘋狂事來,在正條堤廊寫滿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瘋狂事,若說罪魁禍首卻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邊圍觀的人聽見柳紫蘭的話,插口道:“公子,你是剛剛才到這杭州吧”。

 柳紫蘭點了點頭,只聽那人點頭道:“這就難怪了,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的一個晚上,有兩個先生喝了醉酒釀之後,變得瘋癲,狂性大發只花了一夜的時間在把這堤廊上的石板都寫滿了字,不知道寫禿了多少支毛筆”。

 柳紫蘭望去,整條堤廊鋪滿了文字,一半的文字已經變成石字將永遠印在這堤廊上,景象確實壯觀,以地為紙,盡情揮灑胸襟,好雄壯的氣概啊,卻不知道這兩位先生是何人,便問了出來。

 那人應道:“無名無姓,我們也不知道”。

 柳紫蘭連忙問道:“長什麽模樣,現在又在那裡呢?”

 那人笑道:“公子也想見那兩位乾下如此壯舉的先生的風采吧,你看看,這些都是周邊地區聞風而來名士才子,現在杭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不是吳山七十二廟,卻是這拱宸橋,這吳山廟會風頭都要被蓋過去了”。

 這男子答非所問,說了些有的沒的,又重複了剛才的那個問題,那人應道:“兩位先生長什麽模樣,卻也沒有多少人看清楚,因為是夜晚,兩位先生又喝了神仙釀而變的瘋瘋癲癲的,披頭散發的跟鬼一樣,誰知道什麽人樣,雖然瘋癲酒醉可卻是真才實學,否則如何能一夜就寫下這麽多的文字。”

 易寒這會才從別人的口中了解到那一夜自己與楚留情不知道醉成什麽模樣了。

 柳紫蘭問道:“這神仙釀是什麽酒,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人哈哈大笑:“兩天以前,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現在估計沒有人不會不認識這神仙釀了,據說這喝了這酒就能看見仙境,做了回神仙,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可惜我卻沒有機會品嘗到”,突然又補充道:“好像這酒霸道,要酒量極佳的人才能飲用,普通人喝了沒看到仙境卻瘋傻了一回”。

 柳紫蘭喃喃自語道:“竟有這種酒,喝了就能當一回神仙”。

 易寒插話道:“公子,你昨夜才剛剛做了一回神仙,我們不稀罕”。

 柳紫蘭惱嗔道:“別打岔”,朝那人問道:“那裡才能買到這種神仙釀呢?”

 那人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抱著這個嘗一嘗的念頭,可惜啊,這神仙釀卻是有市無價,那小姑娘在西湖邊的天外天酒樓擺下比酒大會,若要品嘗神仙釀卻需要勝過其他人,證明自己酒量非凡,每日只有三人”,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又補充一句,“那裡聚集的都是一些大酒壇的人,神仙釀是免費的,比試所飲的酒卻必須自己掏銀子”。

 柳紫蘭揮了下衣袖,斥道:“俗套!”

 易寒卻知道,那小姑娘機靈,這麽做估計是和那天外天酒樓的老板合作,一者能賺足銀子,二者呢,也免去這醉仙釀被人哄搶的困擾,有時候供不應求也是一種麻煩,他更好奇的是誰這麽無聊花費人力財力將這些文字鑿刻成石字,問道:“這些石匠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頓時來了精神,說道:“方家千金,天下第一美人方繞柔出資召集杭州城所有石匠前來鑿刻,她說這等遒勁的文字,浩瀚的詩詞應該流傳千古才是”。

 聽到天下第一美人這幾個字,易寒心中暗忖,除了寧霜,誰配的上這幾個字,可惜卻沒有幾個人看見她女子的真容,名頭這東西有時候算不得真實。

 柳紫蘭笑道:“好像什麽熱鬧的事情都少不了這方家千金的份,從金陵到京城,從京城到杭州,那一處沒有她的身影”。

 那人應道:“是啊是啊,這方家千金可出盡了風頭,一個女子卻把所有男子的風頭都蓋了過去,誰能娶她為妻,可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

 柳紫蘭笑道:“此言差矣,是誰能娶到方夫人才是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那人訝異,柳紫蘭笑道:“大小通吃,難道不是嗎?”

 那人驚訝道:“公子可是膽子又大,心又貪心”。

 易寒聽到方夫人三個字,心中一驚,他們口中的方夫人該不是林黛敖了,問道:“這方夫人是何許人也?”

 那些一副你孤陋寡聞的表情,“你連四大家族之首方家的方夫人都不認識”。

 這麽說可實在把易寒給嚇壞了,這方夫人是林黛敖,這方繞柔可不就是那調皮鬼柔兒嗎?光陰流逝不知不覺好多年已經過去了,確實柔兒早就成長為一個美麗的少女了,想起當初柔兒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模樣,卻感慨良多,我老了,她卻正好芳華正茂,卻不知道柔兒亭亭玉立女兒家的姿態是什麽模樣。

 柳紫蘭見易寒陷入沉思,嘴角卻露出微笑,問道:“潑皮,你不是是打她們母女的主意吧”。

 那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似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插口道:“我在夢裡早就幻想過千百回了,可咱們啊,給人家當奴仆的資格都沒有”。

 易寒不悅道:“怎麽可能!”他可是一直把柔兒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看待。

 柳紫蘭輕輕笑道:“想也沒用,那是皇親國戚也攀不上的高第”,這話也沒有誇大,方家現在就是土皇帝。

 易寒笑道:“我就是想瞧瞧那方家千金長什麽模樣”。

 那人又插話道:“想見到也不是沒有機會,我記得前段時間方家千金辦了一個比醜大會,誰最醜非但有機會見到她,還有大量銀子回報”。

 易寒錯愕道:“這......這......實在是荒唐無比,難道那方夫人不管一管嗎?”

 柳紫蘭輕輕笑道:“方夫人不是不管,大概是管不住吧,女大不由娘,倒是該找個爹來管一管”。

 那人又插嘴道:“誰當了方家千金的爹,非得被她整死不可”。

 易寒灑道:“那可不一定!”

 柳紫蘭道:“好了,我們還是看一看這些詩詞憑什麽有千古流芳的資格”,說著開始閱讀地上的詞語,看到地上文字的第一眼,輕輕道:“字體豐腴優美,還不錯”,易寒一看確實楚留情所作的一首詞。

 柳紫蘭看完之後點評道:“這詞勝在意境玄妙,我等從未見過仙境,讀來似身臨其境,妙!”說著又朝旁邊另外一詞看去,道:“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這位先生筆法要更勝一籌”,看完這詞,卻大讚道:“人間聖地卻與仙境相比,說來這人間自有福地,何必窺視仙境,心無大千世界何能寫下這等高文,我卻點評不了”。

 易寒見柳紫蘭才學高深,卻還如此高讚,好奇的閱讀起自己醉酒所作的詞,這會念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或許他清醒的時候就寫不出,心有羈絆何能狂性而揮,這醉仙釀確實好東西。

 柳紫蘭看了一首又是一首,全副心神投入到這些地上的文字中,她的表情充滿驚歎,充滿認真莊重,後面的詞賦卻全是易寒一人所寫,驚訝道:“這真是一夜完成的嗎,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太讓人驚歎了,真的不敢相信,那心海應該何等的壯闊”。

 易寒道:“已經過了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柳紫蘭卻道:“看完再說”,說著又輕輕邁出步伐,低頭研讀地面的文字,越看到後面的文字柳紫蘭變的越安靜,她一言不發,表情凝聚而端莊,待全部看完,深深感慨道:“真是個多情的男子,什麽樣非凡的人才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啊!我雖匆匆一瞥,卻只是觸及毛皮而已,這些怕是一輩子也讀不完”。

 易寒倒沒有柳紫蘭那麽深的感觸,他說道:“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我們回去吧,綠荷估計著急死了,以為我把你給拐走了”。

 柳紫蘭突然道:“這醉仙釀真是個好東西,我今天一定要嘗嘗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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