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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第103節 破忌一
席夜闌沒讓威風威武兩人坐下,蘇洛也懂禮數,並未讓陳嬸一並用餐,因為易寒在場,許多女兒家的話題並不好開口,又是初次見面,雙方不甚熟悉,不談女兒家的話題,又不知道聊什麽好,這一頓飯吃來雖不算別扭但也不是很融洽,席夜闌只是吃了一點,感謝蘇洛的款待之意,借天黑要尋客棧住下,只能道別,本理蘇洛應留她們幾人在此歇息一晚,奈何洛遊書院簡樸,不似大戶人家,沒有多余客房,隻得相送她們到門口。

 剛才,易寒一人只顧吃,姐姐親手做的飯菜對他來說就是美味佳肴,兩女攀談他並未打岔,所以幾乎所有的菜都被他一人席卷。

 蘇洛走來見他狼吞虎咽的模樣,心好笑,打趣道:“我倒不知你有如此肚量,七個人的菜飯都讓你一人給吃了”。

 易寒邊嚼著邊道:“大丈夫有容乃大,這一點算什麽,姐姐你就是再做上一桌,我也能全部吃完”。

 蘇洛來到他的身邊,笑道:“可是真的,我馬上就去做”。

 易寒連忙將她拉著,“自然是真的,姐姐做的飯菜勝過天上蟠桃大宴,只是我卻不能勞你再辛苦”。

 蘇洛知道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卻怎麽也不膩味,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也不吃,就看著他吃。

 易寒吃了一會現蘇洛不說話了,望去,卻看見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在看著自己,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問道:“姐姐為何這般看我”。

 “想看”,說著卻伸手去擦拭他嘴邊的油汙,邊擦邊道:“一會吃完,你先去我房裡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燒熱水”。

 易寒驟然看見原本瑩潤如酥的手如今卻是蒼老褶皺,心一動,突然捉住,蘇洛吃疼“曖”的一聲,忙把手縮了回去,不然他細瞧。

 易寒心訝異,他剛剛只是輕輕一捉,怎麽姐姐似乎感覺到疼痛,略一思索,頓然明白,此刻已入冬,當年凍傷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一疼,知她不想讓自己知曉,乾脆佯裝不知,省的一會惹她憂愁,心卻打算更好的呵護她。

 蘇洛見他並未覺,心一松,別的女子恨不得自己楚楚可憐,讓情人百般關愛,她倒好反而害怕對方擔心。

 易寒卻已經沒有好心情再吃下去了,懶洋洋的喊了一聲“飽了”。

 蘇洛起身收拾碗筷,易寒覺悟自己應該幫忙,自己逍遙慣了,卻沒有這個習慣。

 蘇洛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放下,你先去休息,一會我給你送水去”。

 易寒不以為然,邊幫忙收拾碗筷便答:“你是我的姐姐,又不是我的丫鬟”。

 蘇洛沒好氣道:“我是害怕你粗手粗腳的,給我幫倒忙,放下吧”。

 易寒不再堅持,往蘇洛房走去,臨走時匆匆瞥了她那雙手一眼。

 進入蘇洛房間,這會酒足飯飽之後,趕來幾天的路,才感覺身子乏了,就在蘇洛的床上躺了下去,剛要閉目休息,鼻尖卻傳來一陣涼涼絲絲的幽香,細細嗅著香味來處,是從床邊一個小櫥櫃傳出來的,打開一看卻是蘇洛的私密衣物。

 頓時大喜,他知道蘇洛有一雙巧手,能製天下萬物,這些抹胸定時她自己做的,竟將所有的抹胸的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細細研究起來,姐姐果然手巧。

 看的入神,這會蘇洛端著熱水入房他卻恍然不知,蘇洛半嗔半惱道:“這會都多大歲數了,老毛病還犯呢?”

 易寒聽見聲音,舉起手的抹胸,說道:“奇了,姐姐,這幾件抹胸圖案款式各不相同,我剛才研究了半天竟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你的手可真巧”。

 蘇洛將水放好,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就看著他,什麽話也沒說,看他要裝到什麽時候,易寒又裝模作樣了一會,便再也裝不下去,便聽蘇洛說道:“你倒說說,到底巧在哪裡”。

 易寒笑道:“姐姐,你這是在考我,說出什麽非禮的話了,你可不要生氣”。

 蘇洛笑道:“說不對就要罰你偷窺之罪,生不生氣倒無所謂”,話畢卻將放在房內的戒尺拿到手裡。

 便見易寒指著其一個抹胸圖案點評道:“這個是豬八戒戲嫦娥,對是不對”。

 蘇洛嗔了他一眼,戒尺輕輕在他手臂拍了一下,“不學無術”。

 易寒訕訕一笑,“逗你的,這是劉海戲金蟾”。

 蘇洛惱他放誕,卻尋不到理由責備,將桌子上的抹胸收了起來,放到櫥櫃,便聽易寒說道;“這還沒看完了,怎麽好端端就收起來呢?”

 蘇洛薄怒道:“難不成你要看到天亮”。

 易寒來到她的身後,摟著她的小蠻腰,手指輕輕的掂了掂她肩膀上的抹胸帶子,放肆道:“姐姐,你身上這件我還沒看了”。

 蘇洛知道易寒是個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主,拍開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轉身看見他的渾樣,心裡就生惱,冷聲道:“又胡鬧了,姐姐你也敢輕薄,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便是小孩子,女兒家的私密衣物又如何看得,就你這放誕ng子,卻也不要用在我身上。”她這話說得半嗔半責,易寒卻摸不清她真怒假怒,一時之間竟呆呆無措,輕輕拉著她的手,哄道:“是我錯了,切不該窺視姐姐的私密衣物,更不該貪圖你身上這件還沒洗過的”。

 蘇洛見他又渾,施起軟磨細泡的招兒,一時之間也拿他沒有辦法,只是輕輕一歎,心卻沒有半點惱意。

 這麽一折騰,剛剛端進來的水卻冷了,蘇洛沒好氣道:“你等著,我再去給你端來熱水”。

 剛走沒幾步卻被易寒一把摟住,微笑凝視著她,見她臉上肌膚雪白酥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修而翠,心一動,笑道:“嘴還沒親,怎麽就要走呢”。

 蘇洛雖冷著臉,一臉薄怒,雙頰卻突然浮現紅暈,燦若明霞,“你敢!”

 易寒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脖子,停留在她變得紅潤的臉頰,“親完之後大不了被你抽一頓”。

 蘇洛聽了,不知覺頰耳通紅,兩道柳眉微蹙,薄面含怒道:“你敢欺負我”。

 易寒認真道:“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偷偷愛著我,若是如此,被我欺負一下又有什麽關系”。

 易寒的話在蘇洛心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一陣擔憂,難道被他知道了,她只是想偷偷愛著他,關懷他,並不像得到什麽回報,這會想到兩個人的身世,心一陣辛酸,眼眶兒卻紅了。

 易寒一慌,連忙松開手,忙擺手道:“我剛才隻想開開玩笑”

 蘇洛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禁哧的一聲笑了,易寒如釋重負,姐姐的一悲一喜可真是要人命。

 卻見蘇洛解開排扣,將裙子褪了下來,身上隻著褻衣褻褲,一臉平靜道:“你不是喜歡輕薄我嗎?來,只要能讓你戒掉這風流ng,盡管輕薄個夠”。

 易寒連忙幫她穿上衣衫,卻說道:“我以後不對姐姐動邪念就是,要戒掉這風流ng卻難啊!”說完還深深歎了口氣,卻不知道真的歎自己太風流還是歎息蘇洛不肯與他親熱。

 蘇洛見他老實,臉帶笑意,“怎麽了,不敢了!”

 易寒卻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邪念,淡淡道:“都說在開玩笑了,從頭到尾就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蘇洛嫣然笑道:“你已經習慣了對我說謊了是嗎?”

 聽到這話,易寒頓時將心裡憋住的愛意泄出來,“是,我是對你說謊了,我愛你,我一直使法子想與你親熱,我一直想打破我們隔在間的這層紙,第一次我說了,你大怒將我趕走,我的真話你不愛聽,剛剛我就是想輕薄你”。

 易寒一口氣把話說完,這些話他一直憋在心裡卻不敢說出口,望去,蘇洛卻沒有反應,一臉平靜。

 易寒深深的歎了口氣,“我明白,不用你趕,我馬上就走”,話畢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回去休息,我去給你倒熱水來”,話畢,蘇洛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易寒一臉鬱悶坐在床頭,心有氣卻沒處泄,絕情書自己不是沒寫過,對於蘇洛,他已經沒有半點法子了。

 蘇洛低頭去端水,陳嬸迎面走來,見她眼眶紅潤,忙問道:“女先生,他欺負你了。”

 蘇洛呆呆不語,陳嬸怒道:“這混蛋,我打死他”,話畢就要去找打人的家夥。

 蘇洛連忙將她攔住,“陳嬸不是的,他沒這個膽子,是我自己......”她卻不知道如何說好。

 在陳嬸的旁敲側問之下,才明白易寒像女先生示愛了,疑惑問道:“你不是一直很愛他嗎?為何不應了他”。

 蘇洛弱弱道:“我怕應了他就要嫁給他。”

 這話更讓陳嬸訝異,“你不嫁他,嫁誰啊?”據她所知女先生心裡只有他一個人。

 蘇洛六神無主,沒有絲毫往日的淡定,問道:“陳嬸,你說我應了他,卻不嫁給他可以嗎?”

 陳嬸隻感莫名其妙,“哪有這個道理”,低聲問道:“你身體是否有什麽隱疾,不能行夫妻之禮”。

 聽到這話,蘇洛不禁羞的耳根通紅,細弱蚊音道:“沒有”。

 “那是為何啊?”陳嬸表現有點激動了。

 蘇洛細聲道:“我願意為奴為婢侍候他一輩子,就是不能嫁給他”。

 陳嬸搖頭道:“只怕他不肯,上次你留給他一封書信,我看他很激動很緊張,這人雖壞的沒藥醫,倒還是有幾分情義的,再說了,我覺得他給你為奴為婢還差不多”。

 蘇洛嫣然一笑之後,用詢問的口氣道:“我現在都不敢去見他了,看見他失落的樣子,我心裡很不好受”。

 陳嬸無奈道:“女先生,你到底想怎麽樣,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蘇洛內疚道:“對不起陳嬸,勞你煩心了”。

 “噯喲, 我的閨女,你這模樣叫我如何安心,陳嬸不煩心,只是搞不明白你的意思”,像自家閨女一般挽著她的手,“平日你淡定從容,他一出現你便變了個模樣,都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下了情咒”。

 蘇洛說道:“我想在他身邊照顧他一輩子,可是我不想我們之間生那種關系”。

 陳嬸也不問為什麽,思索了一會,給她支了一個招,“你就說你是石女,不能做那種事情。”

 蘇洛點了點頭,“可我不會說謊。”

 陳嬸問道:“真的自小到大沒說過。”

 蘇洛回道:“小時候不懂事應該說過吧,記不清了”。

 陳嬸笑道:“你看你,現在又與小女孩有什麽兩樣,你就當自己是個小女孩放縱一次,再說了就是你從來不說謊,這話說出來他才更是堅信無疑”。

 蘇洛似想明白了,“那好,我就為他破一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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