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讓曾前輩進來一下。”我對胡可兒說。
她微微皺眉,點了點頭:“行。”
很快曾艱進來之後,似乎也看到了老者身上的蟾蜍,臉色微變。
“你也看到了?”我道。
他點了點頭:“沒想到這老頭不僅重病纏身,還有人對其下了咒。”
“你能解決嗎?”我問。
曾艱猶豫了一下:“解決是能解決,但是恐怕會費一些功夫,而且在這裡也不好施展。”
“引咒術,你聽說過麽?”我問。
他一怔:“你是說,將下在其他人身上的咒引到別的地方去的方法?”
我點頭。
“我只聽說過這種手段。”他笑眯眯地看著我:“難不成,師父會?”
“今日,我便再教你一法門,引咒術!”
“謝師父!”曾艱一臉激動,一副差點就要給我跪下的架勢。
曾艱雖然有玄氣,不過咒術這方面顯然不及我。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我也是從我外公筆記中學到的。這還得感謝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到處闖蕩,累積了不少咒術。也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
“你且聽好了!”我氣定神閑地開口道。
曾艱也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看著我。
“渺渺冥冥,散者成氣,聚者成靈,咒可為物……”
當我將口訣一句句地念出來之後,曾艱一邊聽著一邊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領悟其中的奧妙。
幾分鍾之後,我將引咒術的口訣全部授予他之後,他猛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原來如此!我懂了!”
要是換做一般人,別說學會了,領會這口訣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對於曾艱這老頑童來說,這簡直就和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你只要告訴他原理,其他的根本不用操心。
“開始吧。”我淡淡的說道。
他點了點頭,雙手掐訣,口念咒語,兩指一指,瞬間爬在老者身上的蛤蟆便變得不安起來,扭動著身子。
很快,蛤蟆便跟隨著曾艱的雙指移動了起來。
這時我將放在角落的一盆蘭花拿了起來:“這裡。”
曾艱聞言,雙指一收,接著一彈,蛤蟆幻化成一道黑氣,猛地就附著到了我手裡的蘭花上。
“成功了?!”曾艱一臉驚訝,看我的表情也變了起來。
許久他單膝下跪:“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看得出他這次是真心地把我當成了師父,我無奈地笑了笑:“你趕緊起來吧,在外人面前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好了,這樣也會方便一些。”
“不!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徒兒豈能直呼師父名諱?”他倔強地道。
“曾前輩……”
“師父叫我小曾就好。”
“行吧,小曾。師尊我命你以後在外人面前,叫我君陽,你聽還是不聽?”我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對他道。
他一臉糾結,許久歎了口氣:“徒兒遵命。”
聽到這個回答我才松了口氣:“行吧,你趕緊起來吧,這樣跪著像什麽話。”
站起身之後,他來到我面前,盯著我手裡的蘭花草:“師父……”
我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改口:“君陽,這個東西你準備怎麽處理?”
“從哪來的,我們就送哪去。”
他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
從ICU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湧了上來。
“林先生,怎麽樣?”胡丁第一個開口詢問。
“已經沒事了,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進去看看。”我一臉輕松地說。
那個張醫師聞言第一個推開門走了進去,緊接著是家屬。
進去之後,看到那老者已經自己醒了過來,所有人都一副不敢置信。
特別是那個張醫師,嘴巴裡一直念叨著:“這怎麽可能?!”
“謝這位先生救父之恩!”之前那個年輕男子來到我面前,猛地就跪在了我面前,一臉感激地道。
這家夥倒是個血性男兒,為了父親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你要謝就謝胡家吧。”我笑了笑說。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胡丁,臉色有些愧疚:“胡叔叔,之前是我不對,還望您原諒。”
“小飛,這也不怪你,我和你父親幾十年的朋友了,也能明白你的心情,現在既然你父親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胡丁說著。
這個時候我發現胡丁看我的眼神也變得火熱起來,走到我身邊:“林先生,這次多虧你了,我胡丁無以為報,這套金針就贈予你。”
我一愣,忍不住看了一眼胡可兒,誰知道一對視她就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一臉羞澀。
這胡丁幾個意思?難不成還想把女兒許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