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我總算是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我對胡可兒道:“你們之前那個試藥者現在情況怎麽樣?”
她唉聲歎氣地道:“情況不太樂觀,已經住進了ICU,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而且那個人身份不一般,這次要是他出事了,整個胡家也就真的完了。”
我有些疑惑:“那你姐夫陳軍怎麽有把握處理這件事?”
她苦笑了一下解釋說:“那還不是因為那份協議。”
“什麽協議?”
“當初給試藥者用藥的時候,他私底下和試藥者的家屬簽訂了一份協議,一旦出了事情不會全部由家屬承擔。也是因為這份協議,爸爸才會給試藥者用藥,結果現在出了事,姐夫掌握著那份協議,只要他不拿出來,胡家就要承擔責任……”
聽完我大概也就能夠想象到事情的經過了,看來這個陳軍是早就計劃好,就是在這個時候給胡家致命一擊,或許在他和胡柔結婚的時候,就準備這麽做。
這些大家族的恩怨還真是頭疼,想想之前和李清洛的婚事,還不是差點泡湯?
“如果現在把試藥者的病根除,是不是胡家的麻煩就迎刃而解了?”我明知故問地說了一句。
胡可兒一愣,隨即眼睛亮了起來:“是!不僅如此,胡家聲譽也會有質的飛躍。”
“那好,《麻衣經》我是拿到了,也很感謝胡家這麽多年的保管,我可以幫胡家渡過這個困境。”我開口說。
“林先生,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夠治好試藥者?!”
“還不確定,不過可以試一試,在這之前我需要一套銀針。”我說。
胡可兒點了點頭,有些激動:“您稍等一下,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很快等胡丁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墓地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一群人很快回到了胡家的別墅。
一進屋,胡丁便和胡可兒去了書房,我和曾艱坐在沙發上,他似乎還沉浸在之前那個十關遷墳術中,一直在用手推演。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胡丁和胡可兒來到客廳,手裡還拿著一個有些陳舊的牛皮包。
“林先生,這是我胡家的金針,請過目。”
他說著,將牛皮包放在桌上,一卷開,只見裡面密密麻麻的金針,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這套金針乃是我胡家的傳家之寶,今日我便將其贈予林先生。”胡丁開口說道。
我笑了笑,抱拳:“那就多謝了。”
“不過……”
就在我準備去用手觸碰金針的時候,胡丁再次開口:“一直以來我胡家都有一個規矩,能夠掌控這套金針的人,必須是我胡家之人。”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他不是說要把這套金針送給我麽?
難不成又反悔了?
這時曾艱看著我笑了起來,插嘴道:“那就恭喜師父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更是摸不著頭腦,只見胡可兒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什麽意思?”我問。
曾艱笑道:“我師侄的意思就是,要把他女兒許配給師父你。”
我一怔,看了看胡丁,又看了看胡可兒,確定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有老婆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是一愣。
“我老婆叫李清洛,家住香江,這次我出來只是為了《麻衣經》而來……”我接著解釋。
胡丁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之色,至於胡可兒的臉卻越發紅了起來。
想想也是現在求他們的人是我,只有我能幫胡家渡過難關,可是他們祖上卻規定想要拿到胡家的金針,就必須是胡家的人。
如果換做我是胡丁,恐怕這個時候也很難抉擇,一時間尷尬的氣氛籠罩在眾人身上。
“這有什麽的?”曾艱忽然開口道:“師父你就再娶一個唄,俗話說男人三妻四妾……”
“不行!”
我幾乎是和胡可兒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這都什麽年代了,就連我外公那一輩都沒有這種說法,曾艱這老古董還有這觀念。
再說我和李清洛的因緣那是早就注定的,豈能說破壞就破壞?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們胡家的這金針,我也不要,只需要借用一下,等把試藥者的病治好之後,我便原物歸還,這怎麽樣?”
被我這麽一提議,胡丁想了想點頭:“這樣沒問題。”
“那就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我掃視了一圈眾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