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老一輩的人注重承諾,以前我沒發覺,當曾艱跪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的確如此。
願賭服輸,我之前也只是想激將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
我趕緊扶起他:“曾前輩,使不得,我之前只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
他死活不肯起來:“如果你不收我為徒,我是不會起來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說:“就算我收了你,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
“我不管,反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曾艱即便一臉不甘心,但是嘴巴依舊很倔強。
我有些無奈,只能歎了口氣:“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曾前輩你先帶我去見胡丁,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能比我曾艱拜師重要?小子,我告訴你,你收了我為徒,別說你想見胡丁,你就算是想見他爹,都沒問題!”
見他如此固執,我一咬牙:“好!既然你想拜我為師,按照我們林家的規矩,三拜九叩,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林君陽的徒弟。”
曾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我看了許久,雙手放到地上,毫不猶豫地就磕了三個響頭,最終衝我叫了一聲:“師父!”
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要是知道曾艱是一個固執的老頑童,說什麽我都不會和他下那種賭約。
不過話又說回來,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曾艱如今的玄氣已經到達了地階上品,假以時日突破到玄階也不是不可能。
有他在的話,有些事情或許辦起來也會簡單不少。
就比如說我想找胡丁,他二話不說帶著我直接來到了胡丁住的地方,這地方是一個製藥基地,在基地最裡面有一棟別墅,曾艱告訴我胡丁一家常年就住在那地方,一般人想見到他很難。
“那你怎麽可以見到他?”我問。
曾艱不屑地道:“那小子,按照輩分還要叫我一聲師叔,我要見他,那是給他面子!”
我微微一怔,只見他眼裡閃爍著一絲得意,好似在說:你能收我做徒弟,算你走了狗屎運。
果然,在曾艱的帶領之下,一路暢通無阻,保安見到他的時候都帶著笑臉,顯然是認識他。
來到別墅不遠處,我就看到十幾輛豪車圍繞在門口,不僅如此門外還站了很多西裝筆領的男子,一看那氣勢就知道都是練家子。
這什麽情況?
我們剛走過去,兩個男人就攔住了我們。
“幹什麽的?”
還不等我開口,曾艱就瞪著那兩家夥說:“讓胡丁出來見我!”
兩個男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道:“他沒空。”
“沒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敢沒空!”曾艱說著就要硬闖,結果那兩個男人直接擋住了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妙齡少女從別墅裡跑了出來:“你們幹嘛?”
這女人面相嬌好,長得也挺漂亮,一看就是那種大家閨秀。
她小跑著過來,看到曾艱的時候眼睛一亮:“曾爺爺,你怎麽來了?”
曾艱一臉不悅:“怎麽?你們現在胡家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給進了?”
“怎麽會。”女子有些尷尬,緊接著衝那兩個男子道:“你們還不趕緊讓開!”
“二小姐……”
“怎麽?話還要我再多說一遍嗎?”
兩個男子一咬牙,就退到了一邊。
“怎麽回事?”曾艱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於是便問了一句。
那女子歎了口氣,道:“我們邊走邊說。”
接著她把視線放到了我身上:“這位是……”
還不等曾艱開口,我趕緊走上前道:“我叫林君陽……”
我生怕這老頑童開口就直接說我是他師傅,要是那樣豈不是尷尬得要命,按照輩分這女人都要叫我老祖了。
“哦,原來是曾爺爺的朋友,林先生。我叫胡可兒,你可以也叫我小可。”她禮貌地衝我道。
我點了點頭,誰知曾艱卻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一邊走,胡可兒一邊和我們解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在這裡的原因,原來是胡丁之前為了救一個人,用了還在實驗階段的藥品,結果那人用了藥之後神志不清了。
這個事情鬧得很大,人家自然要來找個說法,不過和對方一起的還有胡可兒的姐夫。
她一說起她姐夫,臉色就很難看,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曾爺爺,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姐夫布的局,他想要以此機會逼父親退位,讓他成為集團的繼承人。”
曾艱聽完之後,冷笑了一聲:“這小子想得倒是挺美,你帶我去見見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