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很不樂意,但是還是幫著山錦抬著那具斷魂屍出了山洞。
我們回到義莊的時候,我額頭已經滲出了不少汗珠。
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這才拆開竹筒,看起了裡面的信。
原來外公早些年間和毛佔,也就是山錦的師傅,兩人關系不錯,一起研究過一些東西,也算得上是知己了。
後來師傅退隱之後,兩人見面得少,就開始以書信的方式交流。
信上的內容很雜亂,加上信息不對稱,我看起來很吃力。
嘗試了很久,最終我放棄了,隻選擇關於《麻衣經》的內容查看。
裡面提到過一個叫胡遼的人,說當年這個人和我外婆有過一些交集,還說《麻衣經》交給了那個人保管。
信裡對胡遼這個人的信息不多,也就是寥寥幾句,這讓我不由有些犯難。
雖然找到了《麻衣經》的下落,可是上哪去找這個胡遼呢?
山錦把斷魂屍處理好之後,坐到了我身邊:“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要我解惑的?”
“信上說的和這個胡遼,你認識麽?”我問。
他思索了片刻道:“胡遼我是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兒子胡丁。”
“哦?”
山錦看了我一眼,又瞄了我手中的信:“你是想找那個《麻衣經》吧?”
“你怎麽知道?”
他笑了笑,指著我手裡的信:“這些信我都不知道看多多少遍了,我見你對其他內容都沒什麽興趣,反而對關於《麻衣經》的內容看個不停。”
說著他頓了頓:“我告訴你,這《麻衣經》百分之百就在胡家手裡。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從胡家手裡拿過來。”
“此話怎講?”我有些不解。
他笑了笑說:“那本書可是胡家的命根子,你覺得他可能會給你嗎?”
“那本書不是麻衣派的東西嗎?管他胡家什麽事?”我問。
山錦歎了口氣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胡家就是從麻衣派的一個人手裡贏過來的。”
“從誰手裡贏得?”我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我師父提過一嘴。”山錦道。
難不成是從我外婆手裡贏的?
雖然信裡提到過我外婆,不過並沒有說胡家的麻衣經是從我外婆那得到的。
算了,想這麽多幹嘛?
直接過去找胡家一趟不就行了麽?
打定主意之後,我問山錦胡家在哪,他笑了笑和我說:“你去湘城,隨便找個人問一問就知道了。不過即便打聽到了,也不一定能夠見到胡家的人。”
“為什麽?”
山錦神秘地一笑,接著從他隨身的布包裡翻了好半天,遞給了我一張很舊的名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見胡家的人,不妨去找這個人,他或許可以幫你。”
帶著一肚子疑問,在義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便和山錦告別。
再次來到湘城,我很快就明白了,山錦之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看著車站前面的那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面畫著一幅山水畫,旁邊寫著一句廣告詞:廣濟天下,德行百年,胡氏醫藥!
如今的胡家在湘城早就已經家喻戶曉,是一個很大的醫藥集團,公司不僅已經上市,而且旗下的醫院也多如牛毛。
對於這麽一個大集團,想要見到胡家的人的確不容易。
不過我還是決定試一試,先去了一趟胡氏集團的總部,結果很快便吃了閉門羹,沒有預約大門都不讓我進。
最終沒辦法,我只能去到了山錦給我的那張名片地址。
這地方在一處老城區,穿過胡同,繞了好久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風水店鋪,規模不大,甚至和我廟街的那個店鋪比起來都十分遜色,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老頭躺在一把搖椅上,悠閑地看著書。
“算命三百,看風水五百,擇吉日一千。”老頭看都沒看我就說了句。
我有些好笑,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拿出三百塊錢:“算命。”
他放下手裡的書,絲毫不客氣地把我手裡的三百塊錢拿了過去,然後道:“生辰八字。”
我把生辰八字告訴了他,接著他便有模有樣地推算起來。
片刻之後他眉頭一皺,盯著我:“奇怪,你這命格……”
“我這命格怎麽了?”我問。
他眼珠子轉了轉,猶豫了一下把三百塊錢掏了出來,還給我了:“你這命格我算不了,另找他人吧。”
我的命格別說他,就算是我外公算起來都頭疼。
“我過來不是來算命的。”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