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正想開口問她怎麽回事,誰知道她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接著一蹦一跳地來到我面前,嘴裡還哼唱著什麽。
“紅衣服、綠衣服,穿了一件壞衣服,紅屁股、白屁股,一個一個大屁股……過頭七,燒黃紙,燒了黃紙,不出去……”
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樣子,我意識到這女人恐怕腦子有問題,估計是個神經病。
正轉身離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一驚一乍的道:“你是鬼!你是鬼!”
緊接著她轉身就跑了。
回到村子裡,村長一見到我就問:“你怎麽還在這?”
“我剛才去了樹林那邊看了看……”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他一愣:“我不是讓你不要去嗎?”
“沒事,我自有打算。”我開口道。
他一臉焦急:“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聽勸呢?”
“村長,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把那人趕走。”我開口道。
村長微微一怔,一臉不相信地看了我一會:“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
許久村長歎了口氣:“既然你想留在這,那就留下吧。”
村長帶著我去到了他家,到他家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阿牛。
他此時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口吐白沫,整個人還在抽搐著。
其實之前我就觀察過他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中邪,可卻看不到身上有半點中邪的跡象。
說起來很怪,從他的面相上來看,這家夥也不像將死之人。不僅如此,他身上也看不到半點邪氣。
說句通俗點的話,就是這個人在我看來,他比正常人還正常。
可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顯得不正常。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身上怎麽可能會冒膿包,而且還神志不清的抽搐?
就在我疑惑之際,村長讓人端了一碗雞血給阿牛喝了下去。誰知道這一喝,他便不再抽搐,身上的膿包也消退了許多,緊接著便昏睡了過去。
這讓我有些吃驚,這什麽情況?
村長見我一臉震驚,苦笑說:“這是我們這裡治病的土方法,把雞血混著泥,喝下去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看來類似阿牛這種狀況並不是第一次在村子裡出現了。
在村長家待到晚上之後,我便再次去到了樹林。
此時的樹林被瘴氣繚繞,連一米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
之所以要晚上過來,是因為晚上陰氣重,這樣方便觀察陣法的陣眼,如果是白天的話,陽氣太重陣眼很難找到。
掏出羅盤,定了定位置,我掐指算了算,緊接著通過天上的星宿,很快找到了陣眼。
這個陣法很簡陋,並不複雜。
找準方向之後,我先朝南走了三步,緊接著朝北邁了兩步,最後朝東進了七步,停在一棵松樹下面。
看來就是這裡了,我拿出一根破陣香點燃,插在了松樹下面,雙手掐訣:“天南地北,內有乾坤,開!”
瞬間周圍的瘴氣以松樹為中心,朝著兩邊散開,露出了一條路。
我微微一笑,二話不說直徑走了進去。
樹林並不大,只不過走了七八分鍾便出去了,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我看到不遠處有一些火光,我不緩不慢謹慎地靠了過去。
等來到火光處,發現這裡竟是一個山洞,火光是從山洞之中冒出來的。
想必這裡就是那個山羊胡的老巢了。
拔出柳木劍,我緩緩地朝裡面摸進去,我的動作很輕,就猶如一隻貓一樣。
來到山洞中,只見裡面空無一人,但是卻放了很多竹筒,每個竹筒上面都貼著符咒。
我粗略數了一下,至少上百個。
以竹養鬼?
這家夥想幹嘛?
竹子養鬼是一種很古老的養鬼方式,而且還是西部地區一些少數民族才會用的手段。
最主要的是這家夥養這麽多鬼?他想做什麽?
看著密密麻麻的竹筒,我完全不知道夏青如被裝在哪個裡面。
想了想,我輕輕叫了一聲:“夏青如?”
沒有任何反應,我再次嘗試叫了幾聲,這時放在最左邊的那個竹筒輕輕地動了動。
我一愣,趕緊走了過去,拿起竹筒問:“你是夏青如?”
沒有回應,竹筒繼續搖晃了一下。
猶豫了一下,我將上面的符咒給揭了開來,瞬間竹筒蓋子被彈飛,一陣青煙從裡面冒了出來。
一個打扮妖嬈,身穿漢服的女鬼出現在了我面前,她一臉魅惑的看著我,衝我抿嘴一笑便朝著我靠了過來。
而就在即將靠到我面前的時候,忽然她嘴巴張開露出了一張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