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喜歡上了某個人,才喜歡上了她的曲子,她所有喜歡的東西,慕白也在潛移默化般不自覺的接受著,就連他也想不到,聽著曾經討厭的曲子可以覺得愈發的好聽起來。
曾經記得畫心那首歌是讓他最為難忘的,尤其是裡面的歌詞想起來就讓他有點扎心,青蔥歲月裡他遇見了想要喜歡的人,可理智終究是戰勝。
慕白醒來的時候,其實也並不算是太晚,宿舍的人都準備去洗漱,然後上第一節課。
慕白以前也是這樣,跟隨著主流,可現在懶著懶著就跟不上節奏了。
猶豫了半天之後他還還是打算去上這節課的。
慕白是這個宿舍最後一個洗漱好準備去上課的,在走到走廊盡頭這邊的時候,阿澤有點氣色不好的走了回來。
“你不是上課去了嗎。”
慕白有點疑惑,他以為阿澤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會做出改變。起了個老早,已經坐在教室了。
結果令他詫異的是阿澤根本就沒有去教室。
“沒有,我先回宿舍睡覺去了,有點累了。”
阿澤的語氣有點遊弱,氣息有點不太穩當,就像是在過度勞累之後的樣子。
“又出去熬夜掙錢了。”
慕白只能這樣想,阿澤夜不歸宿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去熬夜掙錢,一般他都不會去外面過夜的。
“那我也回宿舍睡覺吧,我以為你去聽課了,現在正好,宿舍可以有個人陪我睡覺的。”
慕白不假思索,在這個事情上沒有任何的猶豫,只要宿舍有一個人是趴在床上的,那麽那個人就一定是有他的存在。
剛準備上床躺著的時候,阿澤叫住了慕白。他是坐在下鋪的床鋪上的。
“有事?”
慕白總覺得阿澤的樣子有點怪怪的,像是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情一樣,就連眼神中多多少少的都透露著一絲絲慌張。
相比阿澤的慌張,慕白就顯得淡定了許多,他隨便在六個人的凳子中拿了個靠近阿澤床鋪的,坐了下來。
“說吧,昨晚又做什麽虧心事了,看你這氣色確實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啊。”
“錢的事情就先不要那麽的著急。”
慕白是躺靠在後面桌子的,然後搭起的二郎腿,在宿舍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你先去把門關了我給你說。”阿澤神神秘秘的。
“哦,還有陽台的門。”
慕白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我直接把窗簾也拉上吧。”
“也行。”
阿澤扶了扶眼鏡框,然後認真的說道。
在看著慕白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覺得有點放心了。
之後阿澤慢條不紊的說道:“昨天我給你說的那個女主播你知道嗎,她叫洛落,就在我們附近的那個附屬中學,當然不是我們的附屬中學。”
“恩我了解。”
慕白知道這個附近有好幾個大學,好的大學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附屬中學。
“我們在微信聊天也聊了一周左右了,就是平常說一些打趣的話,你也知道我就是想玩玩,自從發生了那個事情之後我就想著破了我的第一次。”
“咳……”
慕白尷尬了一下。
“好吧,你繼續說。”
慕白對於這個事情可能有點抵觸的情緒在裡面,這種事情有的時候真的是急不得的。
“恩,我本來想的就是互相的玩玩,反正她也不吃虧,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兩個就是陌生人。
” 慕白應了一聲,繼續聽著阿澤。
………
“昨夜她約我在附近的賓館,本來這也是沒啥的,我昨夜是去了。”
“嗯哼。”
“她好像也是第一次。”
慕白:“………”
慕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思來想去覺得也不怎麽科學,一個專門尋找目標的獵人居然是個不會打獵的新手,這樣的事情偏偏讓阿澤遇見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你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處處。”
慕白很正經的分析著。
“還能怎麽處,我們昨夜都說好互不打擾的,而且我們之間也僅僅就是花錢與被花錢的感覺。”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能怎麽整。”
“我只是想不到她居然會是第一次。”
“早知道就不碰她了,我吃點虧也行。”
阿澤嘟囔了幾句,慕白是聽在耳朵裡的。
經歷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對於這種事情的看法,慕白不知道阿澤承受了怎樣刻骨銘心的通,可這個女主播呢。
“你不打算負責了嗎。”
慕白第一次問阿澤這樣沉重的問題,阿澤只是搖了搖頭,有點困倦。
乏味的說道:“負責,搞笑,她都不讓我負責,我給誰負責,給你嗎。”
“別想多了,我們只是最單純的那種關系,也僅僅都是為了自己的所需發生的關系,她給我說過讓我不必在意的。”
慕白:“…………”
慕白也不知道怎麽就覺得很氣憤。
“那你緊張個屁啊,渣男。 ”
……
阿澤摸了摸鼻子。
“哈,渣就渣吧,我寧願我渣別人多一點,也不願意被人多渣我一分。”
“我希望你以後也可以這樣。”
阿澤說完之後就蓋著被子睡覺了,一夜的勞累讓他沒有過多久就已經打起了呼嚕,阿澤平常都不打呼嚕的。
慕白坐在那裡,仔細的想著那句話。
“渣就渣吧,我寧願我渣別人多一點,也不願意被人多渣我一分。”
然後將自己的貼吧打開,將這句話完美的複製粘貼了上去。
在這句話的後面加了一個署名,曾經被一個渣女傷的遍體鱗傷的渣男。
做好了這些之後,慕白也從凳子上起來,爬上了床。
打開手機,慕白繼續開始循環那首歌曲。
他只是躺在床上,並沒有睡過去的打算,看著被阿澤營造出來的黑暗的氛圍,慕白在思索著,到底怎麽樣才算渣呢。
也許阿澤現在並沒有錯,兩個互取所需的人在一起發生了關系,只是這種事情挺讓他不可思議的,如果放在以前,肯定也會讓阿澤覺得不可思議,阿澤和慕白都是那種保守一類的人。
現在,阿澤變了,這種觀點徹徹底底的改變了,他隻把這個當做了一場交易,一場很公平的交易,唯一遺憾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第一次,他沒有想到的第一次。
慕白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和月柳交往,他會不會在她的第一次在不在,同樣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可能這對他來說,同樣重要。